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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江:“?”
乐归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妥,但做都做了……她心一横,飞快地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然后扭头就跑。
“尊上啊啊啊我亲一下自己?未来夫婿不犯法吧!”
话音随着人影越来越远,转眼?消失在屋外。
帝江无言许久,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过于安静的环境里突然出现一声?笑,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又觉得莫名其妙,便索性不再想了。
阿花一看到乐归从屋里跑出来,就知道?这货肯定又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蠢事了,不由得多?看她几眼?。
“你看我干嘛?”乐归警惕。
阿花:“看你到底有几条命,竟然到现在都没被主人弄死。”
“尊上喜欢我,才不舍得弄死我。”乐归嘚瑟。
她只是胡扯一句想气气阿花,结果阿花竟然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乐归愣了愣,突然脸红。
“干什么这副恶心的表情?”阿花化身冷酷判官。
乐归:“……”
不敢打扰老板休养,又不想跟讨厌的同事单独相处,乐归索性跑出去玩,阿花提前察觉到她的意图,在她出门的刹那把?人拦住了。
“带我一起去。”她说。
乐归:“不带。”
因为?来的时候只有自己?和?帝江两个人,为?了避免麻烦,阿花唯一会现身的时候就是冒充自己?去拿食盒,其他时候都是隐身状态。
只要是一起出去玩,那肯定会说话闲聊,可?别人又看不见她,只看到自己?在自言自语,现在村子里都有风言风语说自己?是个神经病了。
“那你也别想出去,”阿花冷笑,“要不是我不能离开先知镜十米远,你以为?我想让你带着我?”
“那你别找我啊?”
“我没有别人可?用!”
乐归眯起眼?睛:“你没别人可?用就得跟着我?我就不带,看你能怎么着我。”
说着话,她嚣张地往外走,结果刚走几步就被一股力量给扽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你不是灵力受损吗?”
“是灵力受损,不是灵力全无,就算灵力全无,弄死你也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阿花不怀好意地笑笑。
乐归无语地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扭头看向院外:“尊上,你怎么在外面?”
阿花立刻看过去,乐归眼?疾手快往外跑,结果又一次被弄了回来。
“我还能次次上你的当?”阿花面无表情地反问。
乐归愤怒:“我不出去了!”
阿花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大有要一直盯着她的意思。
乐归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家伙,一下午的时间都浪费在怎么躲开她的视线跑出去这件事上,结果一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她仍然在院子里待着。
“不带我,就别想出去。”阿花得意抱臂。
“行,”乐归像是妥协了,“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乐归无奈地拿起先知镜,突然用力朝院外扔去,结果刚脱手,镜子就慢悠悠落回她怀里。
乐归:“……”
本来想着把?镜子扔远一点,阿花也会受限飞走,现在计划失败
,她彻底认输了,但也体力耗尽,不情不愿地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帝江出来时,就看到阿花坐在门口守着,乐归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他走到乐归旁边,俯身盯着她看了看,最后问阿花:“你杀了她?”
“……我倒是想。”阿花以一种非常奇异的眼?神盯着他看,仿佛在看什么新物种。
帝江抬眸:“看什么?”
“看你,”阿花坦诚回答,“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也会开玩笑。”
乐归的呼吸声?近乎于无,但对他们而言却是十分清晰,帝江就算封闭灵府远距离听?不到,刚才都凑到对方脸上了还能听?不到?可?他却仍然问了自己?那么一句,这可?真是……
“主人,离她远点吧,容易被影响。”阿花叹了声?气,不敢想帝江也变成乐归那样会是什么恐怖场景。
帝江轻嗤一声?,抬手拍了拍乐归的脸。
乐归被扰了清梦,不高?兴地哼哼一声?,挪了挪身体继续睡。
帝江听?到她含糊地说了句什么,索性凑近些听?,就听?到她小声?嘀咕:“鸡汤……”
帝江:“……”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乐归还在睡,睡梦中显然忘了自己?在桌子上趴着,于是下意识翻了个身。
帝江和?阿花同时看了过去,阿花眼?睛一亮,期待她直接摔个狗吃屎,结果她刚从石桌上掉下来,就好像被一双手托住了一般,直接悬浮在空气里接着睡了。
这样睡显然比在桌子上要舒服,乐归滚了两下睡得更沉,阿花第一反应是看向帝江,帝江面色平静,已经重新转身回房,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看来乐归真要成自己?女主人了。阿花托着下颌默默思考。
村子里虽然灵气不足,但空气却是清新宜人,尤其是夜幕降临时,晚风送来远山的虫鸣,一切都静谧美好。
乐归睡到后半夜时突然冷醒,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在半空中,她惊呼一声?,下一秒直直摔在地上,顿时痛得骂人:“死阿花是不是你作?弄我!”
阿花早就回了镜子里,闻言顿时翻个白眼?。一想到这货会成为?自己?的女主人,她这心里还真是不爽。
乐归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回屋休息时,突然看到桌上摆了一碗还在冒热气的汤,看起来就像是……
“鸡汤?!”她惊喜地睁大眼?睛,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香,太香了,好像是干鲍瑶柱之类的煨出来的,比李婶熬的那碗香多?了!乐归陶醉地闭上眼?睛,吹凉后一饮而尽。
镜子里传出阿花幽幽的声?音:“也不怕毒死你。”
“深更半夜突然冒出来一碗鸡汤,还一直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尊上的手笔,怎么会毒我呢,”乐归说着,对着紧闭的房门喊了一声?,“谢谢尊上!”
阿花对她狗腿的行为?嗤之以鼻,正要继续休眠,乐归突然把?她从怀里掏出来敲了敲:“喂,尊上从哪弄的鸡汤?”
“喝完了才问?”阿花无语。
乐归:“不行?”
阿花盯着她看了半晌,冷笑:“行,怎么不行,你都快成无忧宫的女主人了,做什么不行?”
“我就问问你鸡汤哪来的,你这么阴阳怪气干什么?”乐归无语。
阿花直接回镜子里不搭理她了。
乐归摸摸鼻子,也回屋接着睡,一直到翌日早上才亲自去主寝问了帝江。
“鸡汤?”帝江抬眸,“什么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