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盯着她看了半晌,勾唇:“有。”
“什么?”乐归眼前一亮。
阿花:“双修。”
乐归:“?”
“正?常来说要跟高修为的人一起双修,不过这里全是凡人……”阿花说着,挑剔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凡人也可以?,就是恢复得慢一点,三?五年的应该就能痊愈了。”
“真?的?”乐归激动。
阿花也跟着激动:“真?的!”
吱呀一声,主寝的门?开了,帝江玉身长立在门?口,不悦地看着她们?:“你们?在吵什么?”
“尊上,阿花说让我跟你双修,这样可以?让你快点恢复。”乐归回答。
阿花:“……”
帝江扫了二人一眼,什么都没说,但把‘两个蠢货’写在了脸上。
空了的食盒被放在门?槛外,房门?再次关?上,阿花一瞬怒了:“你耍我?!”
“是你耍我,”乐归一脸淡定,“我本来都信你了,结果你说什么狗屁双修,耍我也稍微用点脑子好吗?”
阿花气急败坏,钻进镜子不肯出来了。
乐归大?获全胜,心情颇好地去隔壁找李婶了。
又?多付了些银钱,中午如愿得到了双人份午餐,乐归本来要把帝江那份送屋里去,但一看到李婶特意为他?煮的鸡汤……那可是唯一的一碗鸡汤,特地让病人吃的。
片刻之后,乐归把主寝的门?开了一条缝:“尊上,你还在打坐吗?”
帝江已经结束,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何事。”
乐归嘿嘿一笑,跑到床边坐下:“李婶做了午饭,你要吃吗?”
【说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这样我就可以?把你那碗鸡汤喝掉了!】
帝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
,突然道:“以?后再有小九九,我劝你在两米之外想。”
“嗯?”乐归不明所以?。
帝江:“吃。”
乐归:“……”
她辛苦谋划一场,最后的结果是,帝江和她一起来了院子里吃饭。
“红薯和玉米是你的,鸡汤是我的,”到了这地步,乐归还在强撑,“李婶说姑娘家太消瘦了不好,要吃点好的补补。”
帝江端起鸡汤一饮而尽。
乐归:“……”
“味道不错。”帝江颔首。
乐归眼泪汪汪。
【鸡汤!我的鸡汤!】
“看我做什么?”帝江明知故问?,“难道你连一碗鸡汤都舍不得?”
乐归依然眼泪汪汪,但坚强表示:“怎么会呢,我才没有舍不得,我……我可舍得了,你喜欢就好。”
帝江愉悦地扬起唇角,又?去拿煮熟的玉米,乐归赶紧也拿了一块,生怕到最后自己什么都吃不着。
一顿普普通通的饭,硬生生被乐归吃出了紧迫感,等到两根玉米下肚,胃里总算踏实了,只是一看到之前盛着鸡汤的空碗,又?觉得莫名空虚。
【长期目标:做帝江的王后,拿到无量渡回家,短期目标:买一只大?肥鸡,吃到饱吃到撑吃到吐。】
帝江:“……”
吃过午饭,李婶把餐具都收走了,帝江缓缓起身就要回屋,乐归立刻跟了过去。
“又?跟来做什么?”帝江头也不回,就知道身后有个跟屁虫。
乐归:“检查一下尊上的伤口,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我每天?都要检查的。”
“镜子难道没告诉你,在本尊彻底恢复之前要离本尊远点?”帝江问?。
乐归点头,随即意识到他?看不见,又?乖乖答应一声:“告诉了。”
帝江停下脚步,侧目:“不怕?”昨晚他?可是差点杀了她。
乐归眨了眨眼睛:“有点怕,但我觉得尊上不会伤害我,就像昨天?晚上,你不也动手到一半停下了么。”
说完,又?故意加一句,“夫妻之间,信任是必须的。”
帝江盯着她看了许久,轻嗤:“真?不知该说你是心大?还是蠢了。”
乐归:“……听起来都不是好词。”
虽然她的检查于他?而言一点用也没有,但如果拒绝的话肯定又?要听她在心里絮絮叨叨,帝江现?在只想图个清净,进屋之后便直接问?:“如何检查?”
“就解开你的衣服,我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炎,之前几天?都挺好的,但你这不是醒了么,我怕你乱动牵扯到伤口了会出问?题,所以?看一看比较放心。”乐归一边说,一边去关?房门?。
这房子又?大?又?便宜,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许多东西年久失修,用起来没那么顺畅,乐归低头哐当半天?,总算是把门?关?好了,一回头就看到帝江赤着身子站在她面前。
是真?的……赤着身子。
一片布料都没有……
连个袜子都没穿……
乐归瞳孔颤动,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看完了?”帝江不耐烦地问?一句。
乐归:“看……”
开口第一个字,就发现?声音哑得厉害,赶紧清了清嗓子,“这这这就看。”
为了不辜负尊上对?自己的信任,她强行忽略自己越来越烫的脸,故作严肃地走到他?面前,开始打量他?身上各种细细碎碎的伤痕。
伤口炸开时血肉模糊的样子还印在脑海里,而如今大?部分?伤都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只有几条比较深的还留着痂。
【……怎么感觉比昨天?苏醒之前好多了?不愧是全书最强的男人,生命力果然顽强。】
帝江唇角勾起一点弧度。
乐归尽可能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乱飘,却?还是落到了下面。
【哦豁,好大?。】
帝江:“?”
第34章
乐归一不小心看直了眼?,等意识到不妥时,帝江已经死亡凝视她半晌了。
她沉默三秒,面不改色地指着他腹肌上的一道小疤痕:“尊上你看,这个疤有点泛红,是不是得涂点药?”
“你刚才是在看疤?”帝江语气危险。
乐归一脸严肃:“当然,不然我还能看什么?”
不等帝江说话,她已经从地上把?衣服捡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踮起脚给他披上:“尊上,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一年轻貌美的大帅哥,怎么能动不动就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呢,今天也就是我,只关心你的健康不觊觎你的□□,要是换个其他人,不得趁着你受伤直接把?你这样那样啊。”
“敢觊觎本尊的人还没出生,”帝江淡淡说一句,随即又觉得这话不准确,于是不紧不慢地补充,“除了你。”
居心叵测的乐归:“……”
胡乱帮他把?衣服系好,乐归一抬头,便对上了帝江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眸,她脑子一抽,直接给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