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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失忆(14)

作者:蒲中酒字数:4969更新:2024-09-30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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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梦境的缘故,辛禾雪对一切的感知,包括四季变换和时间流逝都是隔着一层朦胧的雾一般。

梦境的时间是跟着梦境主人走的,因此只有和渡之相处时,身边的时间流速是正常的。

有时候他不跟着渡之出门,那么也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日月就变换了一轮。

好在梦境中即使过了再久,外面真实世界的时间也不过是两柱香小憩的功夫。

辛禾雪不会因此在梦境中重新进行记忆的洗牌。

似乎上一刻还是春日。

下一刻就袭来金风,秋雨如瀑般下落。

满园梧桐半黄半绿,几番细雨斜风,把新秋的凉意送进卷竹帘之内,丝丝缕缕侵入体肤。

辛禾雪偏过头,洁白纤长的脖颈线条因为向后仰而延展着,他的后脑仰着最终抵到窗旁,青莲罗衫半解,肌肤玉白。

被男人的唇顺着往下一点一点贪婪碰过的位置,残留炙热的温度,玉白逐渐泛起粉意来。

从细竹卷帘掀起的缝隙中偷觑,像是被男人抵在窗前侵占。

辛禾雪垂覆的眼睫,随着有些紊乱的呼吸节奏而跟着一颤一颤,眼尾的小痣静静缀着。

他低下视线,手指埋入渡之的头发中,轻轻屈起指节,“好了。”

渡之从埋首的状态中直起腰身,“你要休息了吗?”

“嗯。”

辛禾雪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他稍稍拢了拢已经散乱的衣衫,方才落下在锁骨的吻痕遮掩起来。

青年的唇从来因为缺乏血色而显出浅淡的色泽,如今却是被碾磨了多次,挤压得浮起更靡丽的红。

不过双颊的面色仍旧薄白。

渡之嘱咐:“天气凉了,要多加两件衣衫。”

辛禾雪睇他一眼,忽而想到了什么,双手绕到渡之脖子后十指相扣,仿佛柔软无骨地挂在渡之身上,他说道:“若是你大哥醒了,你就不能够再这样亲我。”

渡之眸色一聚,语气凝重地问:“为什么?”

辛禾雪好笑地看着他,“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你莫不是忘了,你大哥周山恒同我才是夫妻?”

话说出口,辛禾雪又觉得有些不对。

这话说的好像是他自动自觉地将自己摆到了妻子的位置。

辛禾雪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词语来替代夫妻一词,索性也不大在乎这么说下去。

渡之垂首沉思,低语道:“唯有夫妻可以这样亲密吗?”

辛禾雪:“嗯。”

渡之提出质疑,“可是你上次同我说,只有相爱者可以亲吻。夫妻之间必然相爱吗?”

窗子有习习凉风吹进来,辛禾雪挽起了被吹乱的乌发,“不必然。”

渡之自觉地带他到铜镜前,一边用木梳帮辛禾雪重新梳发,一边提出疑问,“那我大哥为什么必然可以亲你?而我在他醒来以后却不可以?他爱你吗?”

辛禾雪凝视着铜镜中的人影,由于久未打磨,倒映出来的人像并不十分清晰。

一清癯,一高大,渡之比他高了一头左右,更像是武僧的身形,肌肉精劲但不至于夸张。

辛禾雪轻声道:“他爱不爱我并不重要。就像你我也可以如此亲密,那么,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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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之手松了松,木梳上挂了一根方才无意中牵扯而断的发丝,他低低道了一声歉。

又道:“我还是不明白。”

辛禾雪懒懒撑着桌案,身躯前倾望向窗外。

他也不急,等渡之明白了,这个梦大约也就破了。

………

州试就在金秋的九月。

一场秋雨一场寒,放榜的十月份天气已经冷风侵肌。

渡之见到了张贴的桂榜。

红纸黑字,头一名的位置写着周江阔,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也没有表露出什么欢喜的神色,依旧是如同深潭一般平静无波。

和榜下喜极而泣、大喜大悲的读书人们区分开来。

他实在是不同寻常得怪异,仿佛抽去了七情六欲,喜怒哀惧的正常情绪也一并抹除了。

渡之从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生性如此,缺乏产生喜怒哀乐的基本能力。

连胸腔跳动也是时刻维持着平缓的频次。

他平静的神色,一直持续到在山道小路转过弯去时,眼中纳入梧桐林前的一幕。

满园梧桐连荫,只是秋风萧瑟,木叶色衰而摇落。

一个青衣书生正为辛禾雪披上绒毛斗篷。

厚重的绒毛斗篷压下来,青年的头发只束了一半,整个人像是琉璃水晶堆起来的,弱不胜衣。

那青衣书生垂首对辛禾雪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人相视,氛围极和谐一般。

书生低头凑近了,手抬起搭到青年的肩上。

那动作渡之再熟悉不过了,先是搭到肩头,再之后轻轻扣住后脑,可以让亲吻更加深入。

书生的侧脸在这个角度,有几分像家中缠绵病榻的兄长。

渡之的脸色冷下来,好似盖住了一层阴云,大步地迈到了两人跟前。

辛禾雪早在渡之出现在小路尽头拐角时就第一时间发现了,于是顺势接受了眼前这位陌生书生的嘘寒问暖。

在这位面容蒙着云雾模糊不清的书生,给他披上斗篷时,也顺水推舟没有拒绝。

渡之还没出声,倒是旁边的书生先道:“周江阔,原来你家当真住在这里啊,我还以为向人问错路了。”

渡之的视线转向对方,“你有何事?”

原来这书生是顺道过来庆贺的,他的名次就在渡之的后一名,过来是为了明日州县长官设了鹿鸣宴宴请诸位考生共庆,他说一声,邀请届时做个伴,不至于没有相熟的人,太过于孤单。

()渡之:“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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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禾雪轻轻从喉间挤出一声,“嗯。”

渡之:“……回家?”

辛禾雪将绒毛斗篷交付回去,还给那位书生,也没多在意对方接过去时,面上流露的遗憾之色,只道:“多谢。”

书生接过来时,发觉那斗篷好似都沾染了青年身上的冷香,语气变得有些羞涩,“不客气。”

渡之面色沉着,向前走,念着辛禾雪跟不上,他一会儿L又稍微放缓了步伐。

辛禾雪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渡之剑眉拧成结,万般不解地按住心口处,“心中好像酸胀,不舒服。”

陌生的感受使他难以招架,满心满眼都是刚刚辛禾雪和那书生相视的样子。

辛禾雪淡淡下结论,“你吃醋了。”

渡之重复:“……吃醋?未曾。我清早出门时,吃的是胡饼,只加了少许的胡椒与盐。”

他这反应实在是让辛禾雪无话可说。

辛禾雪道:“嗯,多吃点。”

吃不死这个笨驴。

………

翌日是鹿鸣宴。

渡之要到县里去。

辛禾雪不同他一起,又故意差人在半路传了些假消息。

盛宴之下,渡之喝了一些酒。

他从前滴酒未沾,导致如今不过是两杯酒下肚,面色虽然如常,但是耳根已然通红上来。

但还是平静的一副模样,不显山不露水,因此也未曾有人发觉他的异常。

就连走路也仍旧是平稳的直线。

回去的路上,日落熔金,渡之耳畔却听闻了窃窃私语。

黑色的、灰色的、白色的人影,自他们咧开的红口白牙中挤出来的文字密密麻麻,漂浮空中。

“听说州试的解元和家里的嫂嫂搅和在一起,真是人不可貌相……”

“没有一点纲常伦理,读再多的书又如何?圣贤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周家老大不是醒来了吗?看他们二人今后如何自处?”

“要我说,功名在身又如何,既然有了通奸之实,官府就应当押着两人沉河底!”

渡之回首,他往日是浑不在意的,这一次他从密密麻麻的红字当中捕捉到了些许字眼。

醒来了……?

陈年桂花酿中的酒浆麻痹了头脑,让渡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竟是醒来了?

脑海中恶意的声音道:“你嫂嫂不要你喽。”

渡之心神大震。

他迟钝地意识到。

按照辛禾雪的说法,那他往后都不能够再和辛禾雪亲近了。

那股形容不上来的酸涩鼓胀的感觉,重新又从心头涌起来,渡之头脑混沌地快步回到家中。

这时候已

()经是入夜了(),?遪?葶????瞍N塪?犂葶???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甚至没有留意到兄长的房中仍旧安静,传言中醒来的兄长,分明依然昏迷在病榻之上。

他只顾冲入辛禾雪所在的侧卧房。

青年好似是刚兰汤新浴出来,懒卧美人榻,披拂身后的发丝湿润了薄衫,洇出细细脊柱线条。

轻衫遮白玉,衣襟尚未完全拢好才半敞着锁骨。

锁骨窝儿L里还盈着一汪水色似的。

辛禾雪回首,微微一顿,“渡之?”

他只是放了个假消息,却未曾想到渡之的反应会这么大。

渡之上前,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是被兄长横刀夺爱的丈夫,而不是一个替兄长接亲行礼的小叔子。

“周山恒亲你了吗?”

“他爱你?”

他的提问一字一顿,好似是想要知道答案,又不是那么期待得到回答,态度十分矛盾。

辛禾雪掀起眼皮,凉凉地睇他一眼,薄薄鼻翼翕动,敏锐地闻到了来者身上的酒气,“你喝酒了?”

渡之诚实地点头,“鹿鸣宴,喝了两杯。”

辛禾雪有点儿L嫌弃酒味。

不过因为是桂花酿,所以目前还不算难闻。

渡之将辛禾雪抱起来,放到床铺上,又拿来布巾为他轻轻擦拭湿润的青丝,“所以周山恒爱你吗?他可以亲你?”

辛禾雪搪塞他,“当然,你的兄长和我是夫妻。”

渡之好像捉住了逻辑漏洞,“所以,夫妻之间是相爱的,可以亲吻。那既然我们已经亲吻了多次,我们之间是否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坏了。

还真让这笨和尚学到了。

辛禾雪本来前后的话都是糊弄渡之的。

这是渡之的梦境,真正能够破梦的,只有渡之自己。

只要达到了渡之心中所想的事情,自然而然就梦醒了。

辛禾雪能从梦境的周围人的象征与映射,推断出渡之的潜意识所想。

读书人对应的出家人,纲常伦理对应着清规戒律,渡之真正想要的,是获得爱人的能力。

辛禾雪猜测,对方或许真的和寻常凡人不同,这个不同不在于渡之的修行,而是对方过于淡漠无波澜的的情感。

或许是有什么秘法,可以自幼剥离一个人的七情六欲。

不过,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夫妻之实……”辛禾雪淡笑,“你怎么会这么想?夫妻之间能做的远比你知道的要更多。”

他的双手绕后,搭在渡之脖子后方十指相扣,微微偏一偏头,“想亲吗?”

沐浴之后,那由肌肤深处泛起的冷香愈加缠绵。

不知道是否是酒意上头,渡之的脑袋昏沉,无法忽略额际的隐隐抽痛。

窗外那轮橘红色的月亮愈加明晰,月晕扩大,银色月光透过高而薄的云层,照入房中。

渡之动作

()轻而缓地,准确无误地吻上辛禾雪的唇。

他起初是含蓄地轻吻,可是意识在沉沦之后变得格外混沌,逐渐变为画圈似的舔吻,之后更像是狼吞虎咽的上下左右翻旋吞噬,凹凸分明的喉结发紧,肉眼可见地上下滚了滚。

辛禾雪后仰的趋势一开始被渡之扣着后脑的动作被迫停止住了,如今这力道却缓缓松开,辛禾雪被放倒在堆叠的被衾当中,身躯下陷些许。

薄薄的里衣很轻易地一挑就散开,入目只有未曾见光的大片雪白和两点樱粉色。

渡之的唇擦着磨过唇角,再一路从下颌与锁骨向下,沿途经过的肌肤都浮出浅浅的粉。

“嗯……”

辛禾雪埋进渡之发丝当中的手指微微蜷着一般屈起来。

这个动作却像是鼓励人做出更加出格举动的信号。

白色亵裤轻薄,能够轻易地从脚踝一扯而下,剥离而去,轻飘飘落在地面上。

辛禾雪的手松了开来。

乌泱泱的脑袋拱在青年洁白紧实的大腿之间。

花了不少功夫,灵活柔韧的舌才终于抵进深处。

“呃……!”

气声短促而压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而出。

辛禾雪抓不住渡之的头发,屈起的手指指节被自己咬住,乌黑睫毛黏湿成一小簇一小簇,雪白的肌体宛如羊奶一般融融流淌着。

他的一双长腿搭在渡之的肩头上,连腿根的肉都在细微幅度地抖颤,因为过度的刺激,脚趾不受控制地泛粉并且蜷缩起来。

辛禾雪右边的脚腕上还环着晴水绿的两根细玉镯,颤动的时候叮叮当当作响。

愉悦的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涌出,静谧地滑落,辛禾雪望向窗外越来越大的圆月月晕,双目微眯起来。

长腿慢慢地收紧,绞住了渡之的脖子。

他双腿与腰身一用力,瞬息间,玉镯泠泠轻响,天旋地转之后,上下颠倒。

辛禾雪骑坐在渡之胸膛上,双手毫不留情地掐住男人的脖颈,他像是一条美人蛇,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你是谁?”

那个笨驴在没有人引导的时候,根本找不到关窍入口。

男人仰躺着,忽而一咧唇笑起来。

剑眉凤目不再像从前的渡之那样的平静而无情,反而充斥了恶意满满的邪气。

血红吞噬了眼中的黑色。

恨真从下向上看着骑坐他的青年。

看见青年淡漠而戒备的双眼,流畅漂亮的下颌线,和衣衫敞露的单薄胸膛。

胸膛上那软红的一点尖尖,方才被他咬着叼起来过,还留着齿痕。

恨真幽幽道:“阿雪,你的水流到我心口了。”

因为刚才的活动,唇边还残余水迹,恨真像是渴极了,口干舌燥地舔过唇,“是甜的。”

辛禾雪脑中绷紧的弦瞬间崩断了,他掐着对方脖子的双手甚至用力到颤抖。

咬牙切齿地警告:“死变态,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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