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尘眼睛不时的瞅那南海鳄神,生怕他突然向自己抓来,自己岂非是要被他一下子扯的身首异处?不敢再想,心中一叫力,猛然间发足向后狂奔,南海鳄神向后一看大叫:"师弟休慌,大师兄来救你了!"说着便抛下众人展开轻功向逸尘追去,而铁索桥的另一方的那群人见这南海鳄神一跃竟有几丈远,尽皆目瞪口呆,只有眼看着二人的背影远去,一下子也是一哄而散,只剩下几名丐帮弟子,摇摇头矗立在那里,唉...想事过境迁,此时的丐帮已经是今非昔比,行侠仗义是力不从心了,浑然再没有了天下第一大帮的样子,仅凭此一样便看的出来,处处受其他江湖门派挤压嘲弄,所以适才追逐段逸尘,虽然有几名丐帮弟子,可是却然不敢言语,也只有掉头回走,报告掌舵舵主...
再说那段逸尘一路飞奔,真是用尽了力气,深怕那南海恶神追上,而后面的南海恶神却一边追一边大喊:"别跑...别跑...你***?"逸尘听他喊声越来越近,所以脚下更是加足了劲,不跑?不跑才怪呢?所以每次都是快要被抓住了,却被逸尘轻轻一晃,又是向前一步,挣脱开去...南海恶神内力深厚,可是毕竟难及凌波微步之捷,待跑了一路,段逸尘渐感到体力不支,心中却思量:"这个疯子可真是厉害,万一一口气喘不过来,岂非糟糕之大极...一下子将头扯下来..呃..太恐怖了?"但是转念一想:"唉!人都是要死的,只是死的方法不同罢了,可...小雨的包袱还在我的身上,这...焉能落在这等龌龊的人手中,绝对的不可以,就算是自己真的死了也绝对不可以!可是死了之后又能知道什么呢?所以为了小雨的包袱我是绝对不能先死的,应该保护好她的东西才是,对...就这样!"他如此想得片刻,脚下略一松,一个摇摆不定,左肩"嘭"被那南海恶神的钢叉般的爪子抓住:"师弟!"逸尘大吃一惊"我不能死!"猛的一叫力,挣脱他的爪子,但是却仍然被扯下一块衣服,并且连皮带肉的扯下一大块,吓得逸尘顾不得疼痛,连忙集中精神,一弯腰,甩开他的第二次突袭,已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再加上肩上甚是疼痛,却不敢回头望,更是拼了命似的逃!
南海恶神本来想抓住他,或者叫住他,可是呢?这两种方法都是不行,只见他那脚下的步法很是奇特,所以用了几成的力量还是抓他不住,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又被他甩开了:"***,龟儿子!真像?"口中大骂!当然是说逸尘的身法像极了段誉.他小眼睛眨了又眨,脚下却丝毫不放松,心里想:"难道我这个师弟在给我比拼轻功?否则为什么跑这么快?连师兄叫都不理?"晃了晃大脑袋:"师弟,你且用尽了力气跑,大师兄马上就追上你!"逸尘哪里还能有心听他胡乱喊些什么...可是,已经感到身体有些渐渐乏力,必须想办法脱身不可,否则如此下去,再用不了一刻,非累的趴下不可,当下便左顾右盼,只见正前方有一条小道沿澜沧江一直向西,小道的尽头向左转,转弯处有一家小店,来来往往的行人还不少.逸尘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此劫难逃了,现在卜卦是来不及了,还是赌上一把吧!"于是,一边跑一边解着外衣长衫,一边嘴里嘟囔:"无妄之灾...无妄之灾...那一卦可真是灵验了,唉...如果就这么被这个疯子嘎巴一下撕成两段,连父皇母后都无法辨认...还是不要辨认的好,那时岂非要通彻心扉,自己死了就死了,还要累的父皇母后伤心?小雨的包裹尚未来得及还上,也未及再见得上一面...?"眼见到了那拐角处,他猛的一用力,将那南海恶神甩开四五步,正好从前面也拐过来好多行人.
南海恶神远远的大喊:"快给老子散开,老子...***?哼?"众人见他二人飞也是的狂奔,只是见到两个人影闪过,根本看不清面貌.段逸尘却在拐角处一下子脱下那淡青色的外衫,迅速的团成一团,放在胸前,只剩下白色的内衫,一拐过便驻足不前,竟然转过身漫步随那客商模样的人缓缓向那南海恶神飞来之路走去,逸尘此举可真是大胆的赌上了一把,两人差点与那迎面飞来的南海恶神撞个面对面,南海恶神大怒,一把将那客商推入澜沧江,逸尘见状,连忙假装跌倒,批趴在一旁"哎呦"!
南海恶神转过弯来:"咦?怎么没了?好快?"自言自语"刚转弯就这么快,我南海恶神从来不服输,反正就只此路一条...我追...!"奋力向那小路的远处追去,小路上有好多过往的行人,凡是拦路者一概抛入江中,口中兀自骂骂咧咧:"快散开!谁要是敢拦爷爷的路,爷爷将你们一个个全扔进江中喂王八...把你们噶嚓噶嚓..."向着远处喊:"师弟,你且休要得意,大师兄就在你的身后!"南海恶神的背影如风一样闪过,好多人被莫名其妙的抛入江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没有被抛入江中的人都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也是开始骂开:"整个一个疯子?""他跑的比风还快...""肯定是家里死了人,前去奔丧了哼...?"
逸尘总算是松了口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按了按胸口,又摸了摸衣服里的包袱...稍感欣慰,!大难刚过,竟然脸露笑容仿佛浑然忘记了肩上的伤痛,把包袱一扬,挂在右肩,一下子碰到伤口,才"哎呦"一声,连忙跑了几步,走近那间小店,见是一间茶舍,捡个地方坐下:"小二,快来杯热茶,哎...累死了!"不时的用手触摸伤处,很是痛楚,一下子又龇牙咧嘴,听到对面有人说话:"小施主好聪明!"逸尘抬眼向那声音来源寻去,只见自己对面坐着一位道士,大概三十岁左右,一撇羊须,右手持拂尘,左手捧茶杯,正在向着逸尘微笑,此处正对那拐角处,这道人想必把适才的那一幕瞧的清楚,所以才会语出此言:"小施主,好聪明,急中生智,令贫道佩服!"逸尘也不及谦虚,此时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累的一下子喝了一整杯茶:"谢道长夸奖,我不过是被追的急了,拿此做赌注罢了,还已经被他抓伤了呢!倒是叫道长见笑啦?"说着话伤口处又疼起来.那老道一甩拂尘:"无量寿佛!"走了过来"如蒙不嫌,贫道闲时粗于丹药,此时正好带了一瓶金创药,应是当具疗效..."说着话从腰间解下一白色的药瓶,轻轻的在手指上倒出些许沫状的白色药粉,逸尘本要推让,可是的确疼痛难忍,药虽然不能立时见效,但是定然可以暂缓疼痛,于是便起身:"在下先行谢过道长啦!"老道示意他坐下,帮他撕开衣裳,将那药粉敷于伤处,没想到那药粉刚刚及身,逸尘只感到一下子凉爽起来,却突然见没有了疼痛的感觉,扭头见那伤口正迅速的愈合,大感惊奇:"谢道长赐赠仙药!段逸尘感激不尽,日后定当加倍报答!"老道双手合十:"无量寿佛!施主不必客气,刚才施主自称姓段?"逸尘毫无疑虑的回答:"在下段逸尘!""哦...原来是大理国姓!看公子衣衫打扮不象是寻常百姓,不知可实得大理贵胄否?"段逸尘心无城府,哪知道江湖险恶?他朴性自然,根本不会稍稍动心机,见老道主动赠此良药,使自己立止疼痛,当是感激不尽...
老道见他不言语,以为他不想回答,所以微笑:"哦..如此,请恕贫道多事!"逸尘连忙道:"道长误会,失礼失礼...适才在下心中想些事情...失礼...还望道长海涵!"老道见他心性憨正,甚是诚恳自然"施主言重了,贫道适才只是看施主衣服进而猜想而已,当今大理国皇帝陛下段讳誉...并无兄弟,所以...贫道多想了..呵呵..."此处乃是大理境内,百姓言及皇帝当然是有所顾及了!段逸尘微笑:"原来如此!当今皇帝便是我的父皇!"他未涉江湖,不知道江湖险恶!这话脱口而出!老道连忙起身:"失敬失敬...恕贫道眼拙...原来是太子殿下,贫道失礼之处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包含!"逸尘连忙还礼:"道长言重,我不是太子,我大哥才是太子,我被父皇封逍遥王!"道长又告罪:"小王爷千岁,适才贫道见小王爷脚下步法轻功疑是凌波微步,此时听小王爷一言想必不错吧?""道长好眼力,我自幼厌武,我段家武功,不怕道长见笑,我是只学了此套凌波微步,当真是逃命的步法,可也不太会用!你看!"说着将肩头移给那老道"如果是我大哥,他当然就不会跑了!"老道"贫道想也是,太子殿下在武林排行榜上高居第二,绝对不会怕此怪人!"逸尘一听,颇为自豪:"那是,我大哥自由习武,去年中秋与父皇比武,竟然与父皇旗鼓相当...哦...失言...失言..."老道不由自主的"哦"了一声,因为他知道,二十年前,段誉的武功已经排名天下第三,那只是排而已,萧峰第一,虚竹第二,段誉第三...谁也没有见过三人动手过招,所以只是按三人的长幼而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