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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真正的杀伐

作者:花开早字数:3574更新:2024-08-12 07:47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我不明白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告诉我,我改行不行?希筱羽是我逼你吗?我强迫你了吗?对,我承认我心里是有个小小的私心,那就是我想和你长长久久,我想和你建立真正属于我们俩的家庭,我想让我的孩子在父母的关爱下快乐的成长,我不想让我缺失爱的童年少年在我自己的小家庭里再重演。我以为你懂,在你被我说服以后,你也表现的很体贴我,这让我十分感激,所以我冒大不韪也要从司家脱离出去,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瞒着我偷喝避孕药,希筱羽,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你要不上孩子,你正好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出去工作,完成你的事业。你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了,希筱羽,我恭喜你,我司明海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这样玩我,这都怪我自找,我不该对你死心塌地,把自己整颗心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你。”

司明海表情绝望,语气低沉凉薄的申诉,他的一字一句犹如细小的冰锥,毫无征兆的兜头罩下,让我感到从脚底心窜入心底的一阵刺骨的寒冷。

我试图去拉司明海的手,眼睛里只有他流血的伤口,我哭着求他:“别说了明海,别再继续说了,你的伤口在流血,我帮你包扎好不好?你冷静一点,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事实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可是我知道就算我现在说破大天他也听不进去,直觉告诉我,司明海一个字都不会信。

我拿出医药箱,拉着司明海坐到床上,他始终冷冷的无言注视着我,没有知觉的任我摆布。或者说他已经不关心我在做什么了,甚至连自己的死活也被他置之度外。

我拿着小镊子,把嵌入他手背上的细碎玻璃屑一一挑出,用酒精棉消毒时,司明海低低抽着凉气,我手一颤,眼泪滴在他手背上。

司明海声线平稳,不带感**彩的说:“别哭,你的眼泪让我觉得虚伪。”

我不理会他的嫌恶,擦掉眼泪,尽管心痛得无法呼吸,还是强逼自己冷静,剪开一条绷带,仔仔细细给他涂上药以后包扎好。

我抬眼对上司明海清冷的眸眼,压下心底的抽泣,装作镇定的样子说:“明海,你对我有没有无言的信任?”

司明海嘲讽的冷笑,他不屑一顾的答道:“你配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要求,无言的信任---哼,是我发烧烧坏脑子才会跟你说的话,我们之间没有这种信任,从前或许有,但现在我不想跟你有。”

我认清了现实,心里冰凉一片,流着眼泪笑着问他:“孩子真的这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

原来司明海在乎的不是我,是我可以给他生孩子,所以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我不能生孩子,我就会被他一脚踹开?弃之如敝屣。

司明海如利剑一般精准的眼神穿透我的眼,他神色一凛,不能置信的说:“你居然跟一个未出世的宝宝计较在我心中的地位孰重孰轻?这就是你扼杀他的原因吗?你怕我不够爱你了,希筱羽,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司明海认定我吞了避孕药,我在他眼中就是害死孩子的凶手。

“我狠心,我恶毒,我不是人,你还想说什么,尽管说啊,我听着。”我知道孩子对司明海的意义非同一般,令我没想到的是孩子竟然撼动了我在司明海心里的位置,以前他何曾对我说过这么重的话。

我一直天真的以为我是不可替代的,我做任何事都会被原谅,被包容,可照今天看来,情况并非如此。司明海会因为孩子失去理智,孩子才是他的底限。

原来,我不是司明海的底限,我以为他对我没有底线,无条件包容。原来就只是原来。

司明海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脏水泼到我身上,事情还没清楚就冤枉我,残酷的是我因此知晓司明海不会事事顺我的心意,他也有暴跳如雷的时候。

司明海推掉我的手,他站起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

我对着床上的侧影流泪,司明海像个受了伤的豹子,独自找地方tian伤口,他不理我却比打我一顿更让我难受。在寒冷的冬夜,我穿着内衣站在地毯上,而我的丈夫蒙头躺在床上,将我们分隔成两个世界。屋子里的暖气不是很足,我皮肤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汗毛倒竖,打了两个喷嚏,我抽了抽鼻子。

任何小动作都没能成功引得司明海的注意,可见就算我去阳台上吹冷风把自己冻死,他也不准备理我了。我做不到和他躺到一张床上,若无其事的睡觉,第二天起来像两个冰冷的陌生人,断案一样争辩孰是孰非。司明海不理我,那就让他继续吧,直到他愿意搭理我了再说。

我迅速穿好衣裤,去衣帽间收拾行李,卧室里压抑的气氛快把我憋坏了,现在司明海以为我很有心计,搞掉了我们俩的孩子,不止这样,我还在那边跟他装纯情,发愁怀不上孩子,他一定恨我恨得咬牙切齿,我又何必一直赖在他眼前生厌。

我打开卧室的房门,想要出门,人还没踏出房门半步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拽住,我身体向后一个趔趄,跌坐在地毯上。

司明海高挺的身型在昏黄的壁灯下拉的纤长,罩住了我头顶上方,我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向我扑了过来。

“你想去哪里?”司明海真像头受了伤的豹子,流着血忖度猎物的样子,优雅蛊惑,但浑身上下透露出死亡的危险讯号,让我头皮一阵发紧。

我不由得钦佩司明海的修养,他在质问时就好像在和我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风平lang静不着痕迹。

“说,你要去哪里,这么晚了,你能去哪里?”司明海暗讽,除了依靠他,我真的无处可去。

我别开眼,闭口不言。司明海左手握住我的后脑,他忽然压上来,缠着绷带的右手拇指和四指捏住我的下巴,不让我躲开和逃避。他的吻猛烈迅速侵占了我的呼吸,我挣脱不开,双手揪着他的领口,想把他拉开,徒劳地挣扎在他的怀里,我开始感到绝望。

“怎么不反抗了?你不是最爱跟我唱反调吗?”

我沉默着,充耳不闻他的斥责。司明海脸色转黑,忍无可忍的捏紧我的下巴,猛地低下头再度封住我的唇,他的牙齿狠狠啃咬,含住我的小舌用力吮吸,直至麻木。让我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右手撕扯着我的裙子,紧身的布料被推至胯侧,他手一抬,抱起我的腿根,将我撑起抵在床缘上。

司明海低吼:“为什么你答应了又要反悔,你本可以不答应的。”

我疲累极了,低声说:“我没有对你食言,明海,你还是不相信我。”

司明海低垂下眼,说:“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证据确凿。”他放开了我,转身想要离开。

“你站住”我近乎悲切的望着他冷酷的的背影,“你该相信我。”我仍不死心,不敢置信这就是让我心心念念,深爱至骨髓的男人。

司明海脚步停顿,没有转身。伤人的话,极其不耻的语调,将我打入地狱的深渊:“我不想听你说话,你每再多说一个字都只不过让我觉得---脏。”

我颤抖着扑向他,恨意汹涌着冲上心头,此刻若能同归于尽,我不会犹豫拉着他一起。无尽的屈辱感淹没我的理智,我发了疯般的咬着他的肩膀,指甲也抠进他手臂肉里。泪水不断从圆瞪着的眼眶里滚落,渗进他的衣衫,濡湿一片。

在他眼中,我不过是假装纯洁,其实内心龌龊会演戏的女人!司明海想要个孩子,而我竟瞒着他,擅自食用避孕药,亲手狠心的杀死了一个小生命,这是多么的十恶不赦。但其实,我并没有身孕,哪里来的避孕药,谁故意放在衣帽间不显眼位置,这些我更疑惑。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以前我在他提起渴望要宝宝时,我会逃避着岔开话题,或者干脆闷头不语。我以为这足以表明我的态度--趁年轻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想太早被孩子牵绊住。后来我被司明海的执着所打动,我想或许我能帮他完成他的心愿。

我仅仅是答应现在要孩子,而且我松口了。可是我不确保我真的能怀上。怀孕莫须有,避孕药留着有什么效用?这点司明海他怎么会不了解?他怎可以这样不懂我,污蔑我?

我该怎么说?我还有话说吗?说我根本不想怀他的孩子,不想生?还是该指责他自私不顾我的想法强加意愿给我?就算再怎么不愿意,觉得自己委屈,我都没有想过擅自打掉孩子。本心认为既然两个人在一起,有了分歧,可以沟通,可以吵,但忽略对方意愿去做事情,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原来人在被逼急后,根本想不到用话语挽回,理智早就抛到九霄云外,情感也濒临崩溃边缘,只会本能的用肢体语言,表达真实的内心。对他我已经没有力气用言语解释了,只能用疼痛让他悔觉,错伤了我!

司明海任我咬着,最后不可忍受,毫不怜惜的扯开我,拎着我的手臂,厌恶的甩开。他不耐烦的扼住我的双肩,清冷狠绝的眉眼像是一把利剑,瞬间贯穿我伤痕累累的心。“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泼妇。我是瞎了才会娶你,你怎么下得了手?你真的很让我恶心,希筱羽。别再碰我,否则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忍住,不亲手掐死你!”他说完,挥手一推,弃之如敝屣,把我的身子使劲甩掉。

我脚步不稳,趔趄着仰倒,后脑撞上坚硬的床脚,疼得我呼吸一滞。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在那一刻,我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深苦。面对挚爱的无情控诉,除了心寒,更多的是无言沉默。原来我在你眼中,也可以是这么的不堪。你从不对我说重话,可是你竟说了。你相信你看到的,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所以,就这么决绝的用你的方式,判了我死刑。你怪我不谅解你的痛楚,但怎至于伤我,伤得恨不得碾碎我,让我永世不得超生?你嫌我狠,这莫须有的罪名却换来你真真正正的杀伐!司明海,你怎么不觉得自己过分了?即是我做错,你真忍心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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