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海灵活的舌头在我的耳朵间游走,我扒住浴缸边缘,不想再被洗澡水呛一次了,躲开他再次探入的手,我吃力的忍耐着,全身紧绷着想要逃开,“明海,我们没有拿套子,去拿”说到一半我幡然醒悟,自从准备怀孕我们每次做的时候都不用那玩意儿了。
司明海似乎很享受看我窘迫不安的样子,他嘴角衔着一丝捕获猎物,不着急吞下肚的悠闲笑容,坏坏的说:“拿什么?筱羽你上次就用的这个理由,这回呢,我们不需要用套子,你以什么借口逃离呢?”
“我没有想要逃,”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是吗?那就好。”
司明海的手臂绕过我的身子,他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的背倚靠着浴池烘暖的池壁,司明海低下头,亲吻着我粉嫩的颈子,我不安的忸怩着推拒着他,“我们可不可以去房间里,我不想在这里。明海。”
司明海牙齿咬住我的脖子,狠狠的吮吸,我吃疼,他毫不怜惜的说:“为什么不,筱羽,我今天只想在这里要你,一刻也不能耽搁,怎么,到现在你还想拒绝我?”
我看着司明海,觉得他好陌生,他似乎是故意的要逼我求饶。
“你怎么了,你以前不会逼我,今天你为什么要强求我?明海,你生我的气了吗?”
司明海双手托起我的腰,让我往上走了走,他不答话,在我胸前继续完成他的描摹。我皱紧双眉,忍不住轻哼,在水中的两条腿局促不安的活动,不知道如何自处,一不留神儿,娇嫩的脚趾头撞在池壁上,疼得我痛呼一声,推开司明海越来越紧密的贴合。
我无法继续,不能在忍受他无言的折磨,我不解的说:“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才开心吗?我不喜欢你在这里做,你偏偏要在这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明海双手撑在浴池边缘,他停下动作,居高临下看着我,犹作困兽斗。
“我?我只是直接表达我的想法而已,有问题吗?”
司明海阴阳怪气的样子实在让我心生一股火。“你什么意思,哦,我明白了,你在心疼弛佳灵,她刚才被我说的很难堪,你不忍心了,是吧?”
“随你定义,我可以继续了吗?司太太。”司明海充耳不闻,他无视我的挑衅,俯下的身子将我死死推抵在他和浴池池壁间,我缩在一隅狭窄的空间里动弹不得,任他予取予求。
“疼”司明海含着我胸前的蓓蕾,发泄一样不顾我的承受能力,我双唇颤抖着抽着冷气。
司明海再次抬起头,眼神认真的看着我扭曲的脸,他低低问道:“你知道疼了?”
“明海,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不要这样子,我会害怕。”我正视他的眼睛,诚恳夹带痛苦的说道。
司明海终于罢手,他放开我,坐起身,和我面对面。我从他的怀抱里解困,木讷的看着他。
“我不喜欢你具有攻击性的样子,尤其是对佳灵。你清楚我跟她没什么,可是你却在伤害她,你把我放在哪里,筱羽,善良的你在司家迷失了,你知道吗?我以前还会想你会不会因为佳灵吃醋,可是当我保持着自我,洁身自好的时候,我以为你可以理解我,不管我是不是跟别人躺在床上,你打心底是信任我的,那样你就不会说一句质疑的话,这叫无言的信任,你觉得我们拥有吗?”
“我们当然有,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甚至当我说弛佳灵的时候,我觉得不妥,就是因为我怕我失言把脏水泼到你身上,我知道你可以坐怀不乱,最起码你不会对弛佳灵有非分之想,我知道她很可怜,我对她亲你也不会感到生气。只是,弛佳灵她故意挑唆,我气不过嘛,我承认我嘴很贱,好了吧?”
司明海斜睇我一眼,据实以告:“你这张嘴确实很贱,总之我不喜欢,筱羽,你变成斗鸡的样子很没有教养,既然相信我,就再忍一时,我找到房子之后我们马上搬。”
我可以说自己嘴贱,司明海说就不行,我扑到他身上,捶他:“你敢说我,你不要活了,我哪里像斗鸡,我怎么没教养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咬你。”
司明海捂着耳朵逃开,他拘住我的手,反扑上来:“你反了,我得好好收拾你,看你还不就范。”司明海抱紧我,俯下头攫住我的唇。
我喘息着,搂住他的脖子,眼神迷离双颊绯红,轻声说:“你刚刚就只为我说弛佳灵而生气吗?你干嘛这么护着她。我会吃醋。”
司明海啧了我一下,没好气的说:“什么话,你敢。筱羽,被你质疑真的很不爽,你质疑弛佳灵就是在质疑我,如果你想和我成为一个不可分的整体,就别吃她的醋了,我希望你对我的信任是无条件的,当然,我知道这很难。可是,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不然我今天对佳灵放出去的话就相当于白说。”
司明海以前就强调过,无条件信任,看来他真的很在意。可究竟什么是无条件信任,我心里始终不得要领,不过我清楚一点,人是靠心凭感觉活着的,女人有第六感,司明海爱我有几分,我或多或少心知肚明。以此来推论,如果他对弛佳灵有爱,即使两个人什么也不做,我就会暴跳如雷吧。
相反我确认司明海和弛佳灵之间,往事已矣,他们表现的再亲密,没有电流,我自然无感。
躺在床上,司明海背对着我睡熟了,我下了床去衣帽间,脱下沾了脏东西的睡裙,我蹲着身子,在底下一排柜子里翻找分体的睡衣。以前我穿不惯睡裙,每次裙子都会跑到腰以上的部分,我穿睡裙跟没穿一样,不过在穿了几次hellokitty的睡衣,我也没脸继续穿了。
司明海对hellokitty不感冒,他毒舌起来令人发指。可是我总不能光着睡吧,我都能想象到第二天早晨起来,司明海看到我穿分体式睡衣的那副嘴脸,不过,即使遭嘲笑也比半夜着凉要好。
我翻了一遍,没看到我的睡衣,搬着小凳子踩在上面,我高出二十公分,将将够得到最上面一排柜子,我一打开柜门,手伸进去摸了一遍,没有衣服,脚不稳身子一晃,无意中扫中一样东西,柜子里掉下一个小瓶子,当头砸上我的脸。
我惊呼一声,摔倒在地毯上,膝盖磕到歪倒的凳子腿上,我捂着嘴巴,不敢再次喊叫怕吵醒他,只能无声的攥紧地毯上的长毛,把眼泪憋回去。
衣帽间的灯忽然亮了,司明海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他眉不经意一皱,说:“你干嘛呢,筱羽?”他走进来,踢到一个小瓶子,他蹲下身,拾起来看。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想找我的睡衣,不小心摔倒了,明海,你是不是该先扶我起来,你在看什么呢?”
司明海脸色开始阴沉,他瞪了我一眼,又低头看手上瓶子,打开瓶盖,上面的塑封口已经打开了,司明海倒出瓶里面的胶囊,一五一十数起来。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自己站起来走到他跟前蹲下,“你数什么数,那是什么药,你喝的吗?”
难道司明海背着我偷喝补药?很珍贵吗,为什么还一粒一粒数,少一颗会死人吗?
司明海数完了,他阴郁的看着我,口气不善的说:“你喝了六颗,希筱羽,你居然喝了这么多,不想跟我生孩子,你直说无妨。”
他把瓶子摔在我面前,自顾自走出去。
我拿起瓶子追出去,瞥了上面的字,我吓得花容失色。
“明海,我没有喝药,这不是我的。你等等听我解释。”
司明海倏然转身,他夺过我手里的瓶子,指着上面的字说:“希筱羽你还想跟我解释什么,避孕药,不是你喝还是我喝的不成?我怕自己冤枉你,我还在那儿傻呆呆的数药玩,我真是白痴。不是你喝的,那么你解释一下,少了的那六颗药去哪了,不翼而飞了?家里就你一个准备要怀孕怀不上的小媳妇,不是你的是谁的?”
司明海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青紫,显然气坏了。
我愣在当下,小声的说:“我不知道,你问我的问题我都答不上来,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看到这个,它放在最高的柜子上,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的。”
司明海轻哼一声:“怕我发现,你还藏那么高,希筱羽,刚刚摔的那一下很疼吧,你活该自找的。你真有心计,为了讨好我你什么都敢做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吃避孕药对身体有副作用,你不想怀小孩子你说啊,我可以戴套,省的你这么费劲心机,希筱羽,你真是太可怕了。”
司明海一拳捶在玻璃门上,震出了几道裂纹,他的手开始流血,我吓得脖子一缩,眼泪涌出来,看着他手上的血滴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扎眼的红刺疼了我的双目,我语无伦次的说:“明海,你冷静一点,不要伤害你自己,我宁愿你冲我发火,我去找药箱。”
司明海拖住我,他把我甩开,咬牙切齿地说:“不用你假心假意,我受的这点伤远比不上你给我造成的心伤。希筱羽,我该怎么说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跟拿刀插进我心里一样?你还装作很了解我的样子,你知道孩子对我意义有多深吗?你无形中扼杀了我们的孩子,你是故意的,你是个杀人犯。”
司明海赤红的双目瞪着我,怒斥我的罪行。而我只能呆若木鸡,默默承受他安派给我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