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因为弛佳灵看我不顺眼,易拓跟kiong画才大赏的主负责人相识,所以弛佳灵就假借易拓的手,在我的事业上加了点石头砖瓦的障碍物,让我无处可去。你也知道法国kiong的名头有多响,他们一发话,对设计业就是指向标。我被kiong否定,你觉得哪家设计公司敢要我?”
“哦,这样啊。弛佳灵这女人够狠的呀。明明是她勾引你老公,怎么她还理直气壮的整起你来了。”
“这还没完呢。我估计当初广候设计肯录取我,一方面是我太优秀了,”我看着毕佑凝喷出嘴里的果汁,顿了顿,递给她一张餐巾纸,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说道:“另一方面呢,就是广候设计的老总施铭翰,他跟弛佳灵有过节。这对男女啊,报复手段相似度极高,有一拼。”
“等等,施铭翰不是咱们光北大学的学长吗?你当时跟我说他的时候,态度可没这么排斥,怎么他招惹你了?”
“我瞎了眼了。行不行?”我叹了口气,唏嘘道:“人心隔肚皮,我哪里晓得施铭翰是什么样的人啊。乍一听他是同校学长当然会感到很亲切了。可是我怀疑他得知我跟弛佳灵认识,以为我和她是朋友,才跟我套近乎的。不然我进公司那么久,他怎么早不提他跟我有同校的渊源。说来话长,施铭翰也够可怜的,他被弛佳灵伤过。伤得还不轻。这不,这次寿宴上就闹翻了,广候设计跟弛晨定制这两家设计业的前lang后lang争锋,有的好戏看咯。”
“你这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坏样儿,这两家公司打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只不过我不喜欢弛佳灵。而且施铭翰在寿宴上把我当枪使。所以我记恨他。施铭翰想挤兑弛佳灵,把我拎过去给司明海当靶子,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了。只怪我当时反应不够灵敏,不懂得场面上的虚与委蛇。施铭翰一个激将法,我就乖乖就范了。”
“明海跟你生气了?”
“有点。他一看我跟施铭翰作伴出现在他和弛佳灵眼前,他的脸都绿了。你懂那种感觉吗?我觉得像施铭翰带我撞破了司明海跟弛佳灵的不正当关系。其实我当时真没有怀疑,我满脑子就是司明海跟我说过的话,他要我相信他,从结婚到现在,他一直强调的就是要我相信他。好像我做得很差,一直在怀疑他。”我的情绪渐渐低落,思绪飘到司明海最近几天心不在焉的表现上,一时恍惚,差点把方姨是司明海母亲这种事脱口告诉毕佑凝。
“筱羽,”佑凝见我情绪不对劲,她轻声打断我。
想了想我终究忍住没说,这毕竟是司明海的私事,他的隐私我不能向别人提起。因为这是他的难言之隐,现在也是我的了。
我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现在我在弛晨定制挺好的,偶尔还能跟明海一起上下班。不过他两头跑,累得很。回到家倒头就睡了。昨天他忙司氏的一个项目,晚上在书房熬夜,后来我半夜三点钟忽然醒了,进去书房一看,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你很心疼明海吧。”
“不知道,我看到他累的样子,心里很难受。我不晓得我们的生活压力有那么大吗,至于他这样子拼命。明海眼睛里有我看不到的东西,他一直努力的在追寻,我快跟不上他的脚步了,我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不肯停下脚步歇一歇。可是明海却不给我机会,他根本不知道我多想跟他一起去拼一些什么,或者帮他承担些什么。他以前总叫我在原地呆着,好好等着他回来。现在呢根本懒得管我了,不管我做什么,想什么,他连问都不问一声。我跟他结婚了,他的事还是他的事,我始终参与不进去。佑凝,我很惶恐,万一有天他累了,跟我说,希筱羽,你走吧,离开我,我看见你觉得烦。我真怕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就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我没把握。”
“你跟明海说过你的想法吗,他知道你的害怕吗?筱羽,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摇了摇头,惨然一笑。
“对不起,我胡思乱想了。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心里很乱。没事的,我静一静就好了。”
“我看明海确实该好好陪陪你了,他有多长时间没出来跟咱们一起吃饭了?”
“好久了,久到我想不起来上次聚会是在什么时间了。别说你没见到司明海,我这个当人家老婆的,也快忘了自己老公长什么模样了。说到这儿了,我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前两天发生的事儿,我去医院看完爷爷回家,七点多钟快八点了,经过饭厅的时候,太奶奶在吃饭,就叫我一起吃。司明海急匆匆从楼上奔下来,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就要出去,他临走时跟我说好久不见。那天明海回来换身衣服而已,换完衣服他有个应酬要出席。在见到他时,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打过照面了。往往是他到家了,我睡着了。我睡醒了他已经走了。所以他在我醒着时,就有一次机会跟我说话,还说了四个字,好久不见。呵呵,好久不见,佑凝,你不觉得好笑吗?”
“筱羽,你别这样子,你这样要哭要笑的样子让人很心疼。”
“是吗,那我应该赶快叫司明海过来,我要问问他,见了这样的我,他到底心疼不心疼。”
“我帮你打电话。”
“毕佑凝你应该拦着我点儿,万一我情绪崩溃了,要跟司明海离婚,一准儿是你撺掇的。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每次一跟你出来吃饭,我的情绪就慢慢不对了,我感觉你有种让别人想起不快乐的本事。”
“因为我很直率,所以你们也得坦承。真诚地面对自己的真心,没什么不好。”
“说的也是,也许我们都虚伪太久了。我跟司明海也是,连场沟通都没有。我完全该打电话过去骂他一顿。他再不回来见我,以后就别想见到我了。”
“我支持你。就这样干,吓吓他。”
“佑凝你怎么每次都由着我胡来呢?”
“因为我是你的死党,我不容忍你,谁还包容你?”
“这就是闺蜜,可以神经质还在一起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