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进了弛晨定制,设计部正式员工。司明海知道是方姨帮忙接洽的,他没说什么。好像根本不管他的事,不过确实也跟他没什么实质性关联,但是,司明海如此冷淡的表现,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似的。
爷爷终究是卖了一个情面给太奶奶,虽然起初别扭了两三回,后来太奶奶沉不住气,冲他发飙了,老头子就老实多了,嘴上讪讪的答应道:“请就请吧,不放心就请吧,我身子骨这么硬朗,不知道请来照顾谁。”
弛晨定制跟广候设计果然不可同日而语,员工士气低沉,体制老旧。外加上领导二把刀,接单到设计再到营销推广,里外分离,延续不上。还好这几日都能在公司里见到司明海,他个人肃杀的一股狠劲儿,意外给弛晨定制员工吃了颗定心丸。因为有他这头狼,即使是苟延残喘的弛晨定制,也一时半会儿不会成为虎视眈眈外敌嘴里随意可撕扯的美味肉块。
我最近接了个小单子,要给一座商业住宅楼做主题设计。施工还没有完全竣工,还剩收尾。我提前跑了两趟工地,搞得灰头土脸,基本上摸清了主楼的建筑结构和模式。再过半个月等住宅楼竣工了,我就开始接手设计包装了。
晚上毕佑凝约我吃饭,我们在弛晨定制附近找了家小餐厅。
“希猪猪你打进敌人内部去咯,明海那小子没说你心怀鬼胎啊。”毕佑凝打趣我。
我白了她一眼,“清者自清,只有你才往不好的地儿想,我们家老公才不像你咧。他巴不得我能跟弛佳灵握手言和,为弛晨定制稍尽绵薄之力呢。”
“哟,哟,这是谁呀,是希猪猪么,看着口才锻炼的呀。伶牙俐齿的。我可跟你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别老跟明海学,回头一姑娘家,学会了毒舌,对气质培养没好处啊。”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吊着眼睛斜她:“我都嫁人了,我怕什么。”
毕佑凝听到这话顿时蔫了,她讪讪的说:“也对,你都为人妻为人妇,怎么跟我这个小丫头片子比,真没法比了。女人怎么一结了婚,都变得强悍起来了,唉,希猪猪你的神经韧度大大加强,我怀疑我已经被你吓得恐婚了。““滚,少把什么名头都往我脑袋上盖,你当我三岁小孩儿这么容易哄。说我嘴毒,毕佑凝你见过真正嘴毒的人是什么样的么。”
“没有,我还是学生,纯洁得很,没法跟你们相提并论了。”
“那你就跟我学着点。”我嘬了口饮料,叉起一大块牛肉放到嘴里,恶狠狠的咀嚼。
“你这头猪。”毕佑凝啧了我一眼。
我冲她吐吐舌头,恢复正常脸孔跟她说:“我跟你说正经事。你知道这两天司家发生了巨变。唉,好好地一场寿宴,结果成了斗秀场。同一天时间,我获知好几条秘密。不是跟我脱不了关系,就是跟我家老公牵扯不清。一言难尽啊。”
“怎么了?”
“先说我吧,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从kiong画才大赏退赛后,工作路上就没顺过。全拜易拓所赐。他啊为了帮弛佳灵,就拿我的前途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