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海带我到僻静处,左右环顾一下,弯身将我抱起。
我一惊,有些结巴的说:“你你干嘛?”
“显而易见筱羽,我在抱你。”司明海一本正经的回答。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过认真,我一时愣住,痴痴的看着他,说:“你刚才不是说要去跟朋友打招呼的么?我知道这里人少,可是你抱着我,被人撞见多不像话。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你扶着我就行。”
司明海哈哈一笑,他脑袋碰了我额头一下,唏嘘道:“傻妞儿,都走到这么幽静的地儿了,还见哪门子朋友啊。这里是司家不对外开放的生活区,跟宴会所在的休闲区正好相反,一北一南。你没发现咱们越走,遇到的宾客越少吗?”
我细细一回想,突然‘哦’了一声,刚刚怎么没注意到呢?
“司明海你骗人,你说谎了。明明说见朋友,结果你带我私溜了。”我眯着眼,数落他。
司明海眉一挑,厚颜无耻的说:“我说谎了,骗人了,那又怎样?难道你想继续跟他们杵在那儿,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这种场合,早几分钟结束,晚几分钟结束,没什么区别。”
口才我一向比不上他,我臣服。
“可是,你说谎了,而且还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骗了人了,你不仅毫无羞愧,居然理直气壮的跟我说。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辈深感痛心啊。”我一脸正直的’挞伐’他。
司明海斜睇我一眼,坏坏的说:“要不我再送你回去,跟他们聊十分钟?”
“那倒不用,返回去多费时间啊,这次先放过你,下不为例。”
“我谢谢你。”司明海口是心非的说。
难得他鸣金收兵,我见好就收,不跟他继续纠缠。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司明海他此刻的偃旗息鼓,之后酝酿着更可怕的‘打压’,他的报复花样,真是令人发指啊。
“别在这里,停下,明海”阻止他探进我裙底的手,我抵在冰凉的盥洗池上,面红耳赤的推拒。
司明海低喘着逼近,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颈间耳背,他的腰往前轻轻一顶,整个儿伏在我的背后,紧紧的贴合着。
我不支,人不由得向前,手心撑在镜子上,哈起迷蒙的热气。
“不要在这里,我们”诺诺应声,我仰靠在他怀里,偏头蹭着他的下巴,“去房间里,好吗?”
“不好”司明海吻住我小巧玉润的耳珠,恋恋不舍的气息萦绕着鬓角发梢。另一只手托住我胸前的浑圆,隔着衣料,手上滚烫的热量熨帖着。他并不急切,甚至称得上绅士,唇角弯着优雅斯文的笑。步步深入,却没有逼迫,好像受邀后,得到批准才继续下一步。丰度翩翩的调情,技巧性的攻城略地,他吃准了我忸怩,半推半就的个性,高段位的挑逗我的**。
即使并非第一次,可我仍然十分羞赧。尚不能坦然的对着他宽衣解带,卧室里开着灯我还会别扭不适,不是捂着他的眼睛,就是紧闭起自己的眼睛。现在换到浴室上演限制级,我又没醉酒,不至疯狂到随着他胡来。
“你忍一下就好,我真的不行,能不能下次,我会尽快适应,这需要时间。”挣扎撼不动他强壮坚实的身躯,我软糯的央求。
司明海忽然期上来,捏住我的下巴,防止我躲闪。饶有兴味的说:“你知道你摆出怯弱的表情,会多让我忍不住想‘好好’欺负你一番?在你面前,我从来不是正人君子,你是诱惑我犯罪的尤物,筱羽。”狠狠的吻住我的唇瓣,用力吮吸,反复研磨。浓重的鼻息温热的沁润我的肌肤,搔的我好痒。试着推拒他过分热情的索吻,却像蚍蜉撼树,最后徒劳的发现,我的心神俱陷入他深渊一样不可探底的灵魂深处。
“你喜欢我的吻,你的反应告诉我,你还想继续。”分开彼此纠缠的唇舌,司明海气息紊乱,笑意盈盈有一点霸道的说,“那么,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要跟我继续。”
我哑然,嘴唇翕动,话到嘴边说不出口。轻轻摇着头,垂着眼表示拒绝在此继续。
“你很不诚实,筱羽。像刚刚在宴会上一样,你也很想快点离开,不是吗?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内心呢?现在我问你,你确定不要继续?你知道拒绝我的后果,”司明海悠哉,他更相信他对我的吸引力。看着我一点一点软化,退败,他志在必得的等着我溃不成军。
“司明海你是故意的,你个王八蛋,你设局害我。”
下一秒温热的唇瓣含住我的耳珠,轻轻的tian吻着。
我不自禁瑟缩一下,偏偏头躲避。感觉目光还注视着我,被盯的很不舒服。忍了忍,没回头看他。良久他沉默着,以为他恼了,我索性闭上眼,彻底忽视他。可是他的手指和嘴唇,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点到即止,不肯深入。
我像个溺水的人,司明海玉树临风的站在岸上,优雅如斯的跟我谈救我之后的代价。
趁火打劫,锱铢必较,心机深沉我几乎把能想到的恶毒的词语,全施加在司明海身上。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个遍。产生的快意很快被身体沦陷带来的挫败湮没。我羞愧难当的承认,我禁受不住司明海的诱惑,我无颜的向他俯首称臣了。
心理防线一旦崩溃,司明海的胜利就更显得摧枯拉朽般的风卷残云。
“筱羽,筱羽”司明海低沉磁性的在我耳边呢喃,我转过身,手指勾上他的脖颈,插入他浓密的黑发里。
拉低他的同时,扬起头凑上去,主动奉上自己的樱唇。脑中的理智和自尊,消声匿迹,点滴不存。
我双眼迷离,期期艾艾的控诉他的劣行。
“司明海你是大坏蛋,你就会折磨我,你从哪学来的这些,你欺负我”
“是你折磨我在先,筱羽。我追你追得很辛苦,你得补偿我。”
司明海手指解开旗袍的盘扣,襟口微敞,露出我凝雪玉脂,吹弹可破的肌肤。他拉低旗袍的领口,低头凑近,神色隆重,小心翼翼。他的唇,描摹我胸前绮丽的风景,一寸寸,一丝丝,点燃了我的热情。
我低头抵着他的脸颊,胸口起伏剧烈,指尖抠进他的皮肤里。蚀骨的酥麻像电流窜入,不受控制的只想索要更多。
感觉身体被他抱了起来,撑在洗手台上,我的双腿夹着他劲瘦的腰,他的手臂托着我不让我下滑。
前戏铺垫的十分耐心,司明海等着我适应他的亲密,坦然迎接他的进入。
我的衣服已经褪尽,扔在地上,他的衬衫也不知不觉的丢在一旁,镜子倒映出的男女,原始野性,紧密交缠着的身体,泛着潮红。
我们亲吻着对方,疯狂的痴缠,在我迷情的瞬间,他的坚挺硬顶一下进入,充满了我的身体。
“啊”我紧咬着下唇,忘情的向后仰,粉嫩的玉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承受着他带给我的激烈律动。
“筱羽?”司明海放缓了速度,担心我的娇嫩不足以抵受他的力量。
“唔?”我无力的应声,细碎的呻吟从唇角溢出,半睁开眼有些恍惚的看着他的脸。
“你可以吗?要我慢一些?”他体贴的说道。
我抿起笑容,轻轻摇着头,回答他:“不用,你继续,我可以的”
不想他因为我而不尽兴,我要他在我的身体里完全释放,无所顾忌的表达他自己。
一夜缠绵,我的身体软软缩在被子里,骨头敲碎了重新接起来一样不听使唤。
“你醒了?”
司明海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我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他的头发还低着水滴,浴袍松松垮垮随意披在身上。早晨起看到他,突然觉得格外的诱惑,配上他沉静如弦音悦耳的声音,不把他收了,实在是遗憾。
他跳上床,俯身在我额头印上一吻。
我轻微的蹙起眉头,身体里的酸涩逐渐消失。
“我不能动了,明海。”弱弱的坦白我难堪的处境,期望他会同情。
“啊?”
“我说我使不上劲儿,变瘫痪了。”
“啊?”
“你干嘛这幅表情,我没在骗你。你不想想昨天夜里,谁经得起你那样折腾啊。”
说完,我意识到我刚刚说的话所代表的含义。
司明海脸上浮起红晕,咳了几声,装模作样默默擦干头发。
我双眼一闭,心灰意冷。老天爷,你何不赐我一死,以谢天下?
“那个早餐你想吃什么,我去弄。”没话找话。
“我不吃。”我求速死。
“煎蛋,果汁?油条,豆浆?甜甜圈,玉米粥?”
“不饿,我想睡觉。”
“吃完早餐接着睡。”
我咬牙拽了被子蒙住头,不想看见他。
司明海扯了一下被角,我哑着嗓子吼他:“你敢扯开被子,不许你扯!”
“会闷坏的,筱羽。我知道你害羞,很可爱啊。”不看他都知道他低低笑着的样儿。
“滚开,我不要看见你。”我无限委屈的低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