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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再遇易拓

作者:花开早字数:3146更新:2024-08-12 07:47

司家举行宴会,可以用空前盛大形容。

一拨接一拨道贺的宾客,送走一茬,没等喘口气,下一茬拿着邀请卡的贵宾已经驱车赶到。

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身旁必有一位称头登对的女伴。不过男人们多是中年以上,言谈举止皆老辣熟谙,好像演惯了共襄盛举的大戏,连对方名字都没搞清楚,热络的却比兄弟还亲近。

他们的女伴,明显年轻靓丽许多。从头到尾保持优雅的仪态,得体的微笑。公关很优秀的陪着演戏。

我身处这热闹喧哗之中,时时想快一点结束,好逃离这噩梦般的应酬。

“你再忍耐一会儿,还有几个人需要去打个照面。你--还能坚持吗?”司明海手托在我的腰际,低声安抚我濒临溃堤的情绪。

我笑的脸都僵了,两颊酸的不能动,背必须挺的笔直,脚下踩着十几寸的高跟鞋。对于我这种一直穿平跟的女孩,连续四天穿高跟鞋站着,走来走去,脚趾,脚踝,已经红肿一片,前脚掌还磨出了几个水泡。

小腿软绵绵的,走起路脚步虚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酒喝多了。与其说司明海带着我,不如说他拖着我更贴切。

“啊?还没结束吗?”我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没有。今天来宾比较多。”

我眼神幽怨的瞪着司明海,冲他小声恨恨的抱怨:“司明海都怪你,给我挑衣服挑什么不好,你怎么只挑了几件旗袍呢?你知不知道穿旗袍很累,你故意整我吗?哪怕换件拖地晚礼服,及膝小洋装,我都不至于需要时刻绷着,你瞧你干的好事,我被你害惨了”

司明海挨得更近,手臂微微用力,将我抱起靠在他身上。我的脚不再受力,疼痛缓解很多。依靠在他怀里,身体的曲线和他紧密相贴。从外表上看,他挽着我,亲密相携,一点问题都没有。其实,我的重量全转载到他身上去了。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我的心情稍稍平复,点点头:

“好很多了。刚刚向你发火,对不起。我蛮不讲理。”

在司明海跟前,我有小小的任性和脾气,他好像乐于这样娇惯我。因为他的包容体贴,我向他道歉,仅仅像反省自我一样,坦然,自如。不会感到不好意思,没面子。

和他共处时,心灵不受拘束,我慢慢变的简单。司明海待我,亦是直接看透到了我的骨子里。无论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只在意我内心的真实想法。难得的是,他判断力精准无敌,从没出过错。

我们之间不用言说的默契,即便是有了争执,也会就事论事,不会影响对对方的感情。

关于旗袍,司明海一开始已经征求了我的意见。选择旗袍来穿,因为司家上下的祖国情结特别深。他们对中国当代,乃至更早以前的年代,有一种单纯的认祖归宗的夙愿。所以,像旗袍这种能代表中国韵味的服饰,穿的好,穿的漂亮而得体,自然会受到司家人骨子里散发的热情对待。

其次是,有资本穿出旗袍的美。我骨架匀称,虽然瘦,可身上该有肉的地方,并不逊色。平常显不出来,穿紧身又修线条的旗袍,恰到好处的显露女人优美的曲线。

旗袍还有一个不言而喻的优势,穿上它,就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神奇蜕变。那种妩媚的,闷骚的,雅致的味道,深深吸引别人驻足。

司明海看到我换上旗袍的样子,几乎呆住。他缓缓确切的说了两个字:‘惊艳’。

但是他很明确的告诉我,旗袍穿一时,不难。穿几天,滋味不好受。若是选择穿了,款式便不能再动。

不然就不要穿。

记得我当时还望着镜子里,婀娜多姿,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段,生涩的朝他抛媚眼,一边大言不惭的夸口:“穿,我一定得穿。让你们家人擦亮了眼睛,准备欣赏我希筱羽的光彩吧。”

果然,我第一次亮相,四座皆惊。

司家爷爷虽然言语上,几次暗示司明海擅作主张,着实不肖。但他很痛快的喝了我敬的茶,承认了我这个孙儿媳妇。

本来遭受刁难的人应该是我,谁想到因为旗袍,司家人态度大变,顺顺利利的让我迈进了司家大门。

但是他们心里还是介意的,不然也不会一股脑的长枪短炮,全对准司明海一个人发泄。

接连下来这几天,我因为新媳妇的身份,受到过多的关注。当然,司氏周年庆依然是重头戏,不过人们好像不乏精力,拨空儿来我跟前消耗一下。

我很快吃不消,死撑着,捱到极限,就朝司明海发发小火。抱怨几句,抱怨完了,自觉理亏,认命的道歉。司明海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想着办法让我舒服,根本不在意我的胡搅蛮缠。

“四少爷司明海,司家的孙辈里最拿他没办法,出了名的桀骜,难驯服。”

一个女声突然在我们身后响起,笃定了然的语气,隐隐包含隐藏极深,骨子里的熟稔亲昵。紧接着是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

“久违了,明海兄。”

转过身,没想到竟会是他,难怪声音似曾相识。

司明海同样一愣,但他很快恢复如常,波澜不惊的回道:“我当是谁,喜欢从背后打招呼,原来是易总。”

易拓称司明海为明海兄,司明海一个易总,划清彼此的界限。看来他对易拓,并未释怀。

弛佳灵化了浓妆,不笑的时候,脸色很冰,艳丽,不好亲近,给人距离感。她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语气听起来像在挑衅:“喂,我说司明海,你真不够意思。好歹我也算你青梅竹马,虽然没跟你两小无猜,但交情总还算有一点。你结婚居然不通知我,怎么,怕我闹场明抢你啊?”

司明海淡淡一笑,说:“哪里话,你真会开玩笑。我结婚是不假,只是婚宴举行日期还没定下来,等定下来了,第一个邀请你,就看你赏不赏脸了。”

弛佳灵继续冷嘲热讽:“你偷换概念司明海,那我问你,你回来那天在后院遇见我时,怎么不告诉我你已经结婚了?”

司明海仍不急不徐解释:“那天赶回来,是因为司氏周年庆典,我不想混淆焦点。”

“那你就瞒着我,看我像个傻瓜一样,你就开心了?”弛佳灵忽然激动的质问,情绪眼看就要失控。

司明海愕然,与我相视,我们俩都有点状况外。

只有易拓反应及时,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聊起不相干的:“我听说司明理总经理即将接手亚太地区的部分企业,难道司氏准备在中国一展拳脚?不知道贵公司有意在哪一个领域发展,或许我能帮上忙。鄙人不才,两年前探了探内地市场,因缘际会,小打小闹没亏本。如果有需要的,希望有合作机会。”

“这个自然。易总何必谦虚,易氏在中国,乃至亚洲声势非其他企业所能及,司氏进驻中国,必然需要易总多关照。但是司氏的决策,我向来不插手,更不晓得我大哥是否真如易总所言,接管子公司。还是易总听到什么风声了?”

易拓哈哈一笑,虚虚实实的说:“没有,可能是我听错了,又或许是别人胡乱猜测,信口一说。没有确凿之前,我随意听听便罢。关于司氏未来的发展,外界时时在猜测,众说纷纭。我是觉得这个消息多少是可信的,对司氏长足发展有利,这才多此一问,求证一下。”

司明海微笑着说:“抱歉,恐怕让你失望呢,我不是太清楚事实。和易总一样,我对司氏未来的动向拭目以待。”

易拓轻笑不语,明显感觉到司明海的敷衍。不过他不愧是商场磨砺出的精英,即使对着曾经有过不愉快的敌人,也能无视其不咸不淡的应付。依然保持绝佳的微笑,定力十足。

弛佳灵被易拓打断,可能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的表现,不再开口。她若有所思的默默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在司明海说完之后,抬头凝视他片刻,仿佛在确认他所言非虚。

我不知易拓和弛佳灵之间的关系,只是司家设宴,陪着易拓出席的更该是林小渔才对。

林小渔和易拓重归于好,尝试再在一起,难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易先生,小渔最近好吗?怎么没见她一起来呢?”

易拓听到林小渔,眼神霎时柔和,他温和的说:“小渔挺好的,她前两天刚从法国探亲回来,没顾上休息,舟车劳顿又赶飞机到这儿,几宿没睡好,本来打算今天一起来的,可是看她实在撑不住,怕她身体吃不消,就没答应让她来。等她休息好了,我再陪她登门造访。”

我松了口气,笑道:“恩,那让她好好休息吧,改天再好好招待你们。”

“好,一言为定。”

司明海欠了下身,说:“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跟朋友打个招呼,先失陪了。你们自便。”

易拓点了下头,手轻轻扬起,作出‘请’的手势,说:“你们忙,不用管我们。有时间再聊。”

跟弛佳灵道别时,她眼神闪避,难掩落寞。心不在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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