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不会改变主意。
此事传出后,许多人怀疑还是不是陛下和褚青霞给大臣们唱双簧?
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想想,陛下这边大家不敢问,褚青霞那边多半问不出答案。
霍瑾瑜微微挑眉。
何以服众?
庄御史难道还想她使出铁血手腕?
再说若是徐衔蝉真有将帅之才,她成才之日,这群人也就闭上了嘴。
褚青霞也是一样,有了旁人取代不了的能力,性别、阶级等影响也就小了。
以褚青霞的天赋和运气,未来会有一拨人将她抬上“神位”。
“庄御史所言有理,只不过选贤任能,朕以为应该不拘一格。”霍瑾瑜勾唇浅笑,目光落到徐衔蝉身上,“徐衔蝉,刚刚众卿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徐衔蝉斜瞥了庄御史一眼,而后大声道:“草民听清楚了,草民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待,将众位大人的担忧谨记在心。”
霍瑾瑜微微点头。
庄御史见状,张口欲言,就将霍瑾瑜抬手压下了他的话,“诸卿,徐衔蝉入红螺山军事学院,不仅仅是对她的考验,也是朕对里面学子的考验,尔等可明白?朕让他们进入学院学习,是为了让众卿的孩子未来莫要走错了路,也为帝国的未来,储备更多的人才。”
这人不会以为,徐衔蝉若是在军事学院出事,其他人就没有关系吧?
众人心中惊骇,尤其有孩子在第一军事学院的武勋心中惊骇,连忙垂首认错。
……
下朝后,檀菱奉命送徐衔蝉出宫。
徐衔蝉起先走得快,一步顶檀菱两步,后来察觉对方跟的有些吃力,默默放低了速度。
到了宫门口,檀菱拿出一个紫檀木盒递给她,“徐姑娘,这是陛下给你的东西。”
“什么东西?”徐衔蝉疑惑,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枚精巧的金币,鸡蛋大小,正面刻着“景”字。
“这东西有用吗?”徐衔蝉两指夹着金币。
金币与去年的银币相差不大,上面刻着繁琐的纹络,看着要比银币更加精致奢华。
她想将这枚金币送给褚青霞,感谢她为自己求陛下。
可是……她不知道这枚金币有什么用,明显陛下给她,不是让她当成普通金银来花的。
“陛下说,这是给你的幸运币,愿你以后能旗开得胜。”檀菱掩唇笑了笑,“若是徐探花难为了你,姑娘也可以用这枚金币贿赂一下,说不定徐探花就不计较了。”
徐衔蝉面色一滞。
坏了,她差点将哥哥给忘记了。
她将金币重新放入盒子里,冲着檀菱讪讪笑道:“多谢陛下,多谢女官的提醒。”
……
霍瑾瑜那边,庄御史还有些不死心。
下朝后,他两手托着折子跪在了乾清宫的宫门前,凄声喊道:“陛下,您要三思啊!徐衔蝉入军事学院,此事太过荒唐——”
殿中的霍瑾瑜:……
她瞥了瞥韩植,幽幽道:“谁让他跪在那里的。”
庄御史不会以为,褚青霞跪两个时辰能让她答应对方的请求,他也能做到吧。
他以为自己脸多大?
庄御史其实心里不大肯定,但是他打听清楚了,褚青霞为徐衔蝉的事情求陛下,惹怒了陛下,被陛下斥责,并且命其在外面跪下。
最后只让其跪了两个时辰,就答应了。
陛下脸嫩心软,估计抹不开脸面拒绝褚青霞,他现下代表同僚请求陛下,让陛下拨乱反正。
若是陛下有心,也算是有了台阶,此事也就解决了。
……
韩植也是皱着眉,“陛下,奴才让人将庄御史劝回去?”
这样一直在殿外跪着,尤其举着奏折,若是传到外面,对陛下的名声不利啊!
霍瑾瑜右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韩植,先帝时,这群人最长能跪多长时间?”
韩植偏头想了想,“好像有两天两夜的。”
先帝的时候,朝中的那些文武有些也闹腾,尤其先帝的手腕有些血腥,朝臣有时候为了求情,别说乾清宫,就是宫门口都有人跪。
“有这么久?”霍瑾瑜感慨朝臣们身体好,想起这,她嘱咐道:“对了,让顾问处莫要忘了通知太医院给朝臣体检。”
毕竟到年中了。
“奴才遵命。”韩植躬身应下,耳边又想起了庄御史的声音,“陛下,那庄御史呢?”
难道真让他在外面跪两天两夜?
霍瑾瑜放下手中的折子,皱眉想了想,忽而唇角勾唇一笑,“你让人给庄御史被备好笔墨纸砚,对他说,朕刚才梦到先皇了,让他给先皇写四五首诗词悼念一下。”
“……”韩植嘴角直抽。
陛下这话说的太扯了。
不过既然是霍瑾瑜的吩咐,韩植就照搬。
他不仅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还贴心备了大伞遮阳,顺便给准备了清茶,对比褚青霞那天的条件,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庄御史看着面前矮桌上的东西,疑惑地看着韩植,“韩公公,这是干什么?”
韩植笑眯眯道:“庄御史,陛下刚才梦到先皇了,想着庄御史刚正不阿,忠诚可靠,肯定也怀念先皇,所以想请您写四五首诗词悼念先皇。”
庄御史:……
槽点太多,他都不知道如何说了。
庄御史拱手道:“敢问韩公公,若是下官写完了,是不是陛下就愿意见下官了。”
韩植微笑不语。
庄御史:……
看样子,陛下是不打算见了,若是这样的话,他还写什么,还不如继续跪着。
韩植见他不打算动笔的样子,挑眉道:“庄御史,你如果不动笔,就不能跪在这里了,奴才只能使用非常手段,请您出宫了。”
庄御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韩植。
韩植眼睛笑成缝,淡定地对上他,“庄御史,您若是为民请命、或者有什么利民良策跪在这里,奴才佩服你,但是为了一个女子,就斤斤计较,不是说读书人都有容人之量吗?”
庄御史唇角不断抽搐。
这个阉人是在故意激怒他,自己见识浅薄,还妄图诽谤朝廷命官。
韩植屈指敲了敲纸面,“庄御史,奴才还要回去伺候陛下,就不打扰你悼念先皇了。”
……
顾问处众人看着跪在正殿门口的庄御史。
应阳羽轻啧两声,含笑看向明日将要出发的谢少虞,“谢少虞,你觉得这位庄御史能跪多长时间?”
谢少虞摇头,“不好说?不过陛下应该不会允许庄御史闹太长时间。”
江伦饶有兴致道:“起先我还以为陛下会让人将他劝回去。”
不过让庄御史写诗词悼念先皇,也出人意料。
“好了好了,一个个都闲了,之前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