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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卷 063 途中异变突生

作者:霁六月字数:7074更新:2024-08-10 03:21

063途中异变突生

这时候一只小白鸽正从依山镇的上空掠过飞向云山镇。这时候正是寒冷的时候,只有这一只孤鸟慢慢的飞翔着,却也有没有引得人注意……

苏氏等人当然不知道那小白鸽上面载着与他们有关的信息,只是因为苏若尘与崔锦书两人都红了脸,气氛沉闷的紧,好在不多会小二便开始上菜,到是打破了崔锦书与苏若尘的尴尬,崔锦书的书僮立时说道:“小二,给我们收拾七间房间,其中三间上房。”

“这个,客官,我们店里一共方余下四间客房了,最后一间上房也让这位客官先订下了。”小二有些为难的指了指那棉袍青年说道,崔锦书挑了一下眉眼,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收拾干净吧,”

“因为房间不够,大家只能凑合着挤挤了。”崔锦书无奈的叹息着。当下便按排停当,崔锦书与苏诺悠一屋,三个女眷一层。另外一间三个车夫,还有一间就让书僮与那两个军士一起,呆了这么半天,苏若尘也知道了这个书僮才是崔锦书自小一起长大的伴读,叫卢双,是卢家的家生子。

几人人吃过饭,便各自加了房里,又要了热水烫了脚,这才****睡觉,这酸乏的身子一躺上软软的床铺去,本是十分的解乏。可是才刚睡着,苏若尘就让一阵忽高忽低、忽粗忽细呼噜声给吵醒了,她揉了揉头坐起来,知道这是鄂大娘在呼,其实原来在苏家的时候,鄂大娘累着了,偶尔也打呼噜,可是要和今天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今天这呼噜不但打得惊天地而泣鬼神的响亮,而且呼噜声像唱歌似的,每声呼噜都不在一个调门上,苏若尘刚从床上坐起来,便看见另一张床上的苏氏也坐了起来,母女两人互视了一眼,居然不约而同的“噗哧”一笑,然后苏氏说道:“要不我们摇摇鄂大娘,让她换个身姿。就会好些。”

苏氏说着便起了身,走到鄂大娘床边动手摇了摇她,她翻了一个身,只是那呼噜声刚停歇了片刻,苏氏还没爬****,那声音又继续山响了起来,这一下母女两人真的是无奈了,苏氏从换下的衣襟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一打开,便从里抽出一个二寸多长的银针说道:“丫头你按着她,我给她扎一针通通气管,这样应该就会好些。”

苏若尘看着鄂大娘那样睡着还总动来动去蹭巴着的睡相,再看看自家娘亲那长长的银针,心里就有些发怯了,这在气管上扎针,可不是一个小事,要是错了一点半点的位置,这人以后……

苏若尘正在迟疑间,却听见走廊外的脚步声响起,这时候已近亥时,大伙儿只怕早就睡下了。苏若尘受了前世电视剧的影响,总是担心会有黑店,所以一听到动静,她立时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后,苏氏也敛了神色,等到对方从他们的门前走过,苏若尘这才打开了门,探了一个脑袋出去瞧瞧,只见到了廊下一个人影儿晃过拐角去,借着廊下的灯笼定睛一看,那人从背影看却是一个青年人,只是对方动作敏捷,只在这一会子功夫,便已不见人了。

苏若尘这才闭上门,望着苏氏说道:“嗬,这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谁,晃来晃去,吓我一跳。”

苏若尘抱怨了几句,便与苏氏一起把鄂大娘扶正了身子,这一下还不用苏氏扎针,她的呼噜声就渐渐小了些,母女两人又各把头蒙在被子里,居然也就这样对付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刚亮,鄂大娘就精神抖擞地起来了,还唤起苏若尘与苏氏,很是关心地问道:“昨夜睡的还成吧?”

母女两人哈欠连天地爬起来,相视苦笑,口中却是打着哈哈道:“还成。”

“呵呵。我让小二送热水上来了,洗漱好,咱们也好上路。”说着话鄂大娘便下楼去寻热水,苏氏与苏若尘一起蘸了青盐沫刷牙,正在弯着腰刷牙,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喧哗,只是一个男子在那说道:“你这客栈是怎么做生意的,牙粉也没有嘛?”苏若尘也知道这时候刷牙的牙粉也有几十种了,都是各种中草药制成的,各具洁齿、清香、固齿的不同侧重的效果。不过寻常人家却是用不起的。只有崔锦书这样的大少爷出门,才会自带上一些,这时候听人与小二为了这样的事争执了起来,苏若尘不由侧耳细听了几句,只听小二又是陪笑道:“这位公子爷,这牙粉可是个金贵物,我们小家小院的那里配的起,寻常人家也是不懂得这些讲究的,公子爷就将就一下吧。”

话说到这份上,那人似乎也觉得无法可施,只能在那里闷声骂道:“成了,成了。下去吧,再送盆热水。”

鄂大娘正好从外面端着热水进来,瞧着便说道:“隔壁那个青年娃。年岁不大,穿着的也不讲究,事的还要比照着有钱公子的架子,只怕是那个破落户里出来的少爷。”

苏若尘听着也便是听了,没应话,三个人收拾停当了,崔锦书已打发了卢双过来请苏氏等人一起下楼用用饭。苏若尘走出门,就见那个棉袍的青年男子一身利落地走了进来,他提着马鞭,还是一身棉袍打扮,眉头有些若有若无的轻轻皱着。

苏氏这时候也走了出来。瞧见自家女儿眼神正溜溜的打量别人,不由皱了皱眉说道:“小尘,快些下去吧,你哥他们还在等呢。”

苏若尘应了一声说道:“娘,估计我们要多少天才能到长安啊。”两人正说着话,走廊尽处一扇房门“哐当”一声开了,一个少年从里边急匆匆地抢了出来,左边脸上还有五道鲜红的指印,张口大叫道:“店家,店家,赶快出来,我家老爷的东西丢了。”

苏氏等人闻声都向他愕然望去,只见此人穿着小衣,还没穿戴整齐,一脸惊惶神色,随后又有一人从房中踱出,此人方面大耳,眉如重墨,正是昨夜在饭馆中就餐的那个中年人,他的衣衫也没穿整齐,咧着怀,一双眉目早就都是拧在了一起。

苏氏见两个男人没的穿戴整齐自己在这实在不便,便催促着女儿一起下楼,刚才到楼梯半阶,店掌柜已闻讯匆匆跑了上来,还没有登上楼,便急急问道:“客官,您丢了什么东……”他还没说完,那少年已冲到楼梯口,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气急败坏地嚷道:“人说你这是十几年的老店,怎么竟有宵小之徒,我家老爷的重要物事不见了,你身为店主,可脱不得干系。”

那店主看来像是个忠厚老实的本份人,一听这话顿时着慌了,却还是立时定了定神。赶紧撇清道:“哎哟这位小客官,您可不能乱说话啊。我这小店,小本经营,只是给南来北往的客官有个吃饭睡觉的地儿,您自个儿的东西可得自己个儿看好,这才一宿的功夫你说东西丢了,到底你有啥东西、又丢了啥东西,我这开店的可不知道,也负不起那责任……”

他们就在这里闹腾的时候,苏诺悠与崔锦书也注意到了,便往上瞧了几眼,那少年还在大声的喝诉道:“嘿,看不出来你这个老东西还是个狡辩之徒,居然敢撇的一干二净,哼哼,你也不想想我家老爷是什么人,告诉你,没门儿,东西找不回来,你这老东西得去蹲大狱!”

这边正说着,苏若尘又侧着耳听了几句,苏氏已一扯她的袖子,拉着她走到了崔锦书与苏诺悠这边,这时候崔锦书正要找小二上菜,车把式正从后院走进来,突然说道:“崔少爷,我们不如打包些干粮再路上吃,这会不走,晚些出发,只怕晚上赶不着夜宿的点了。”

崔锦书原想在这里吃些热饭菜用过早餐再出发,但这时候听到车夫的话,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应了一声说道:“那打包些干粮,便早些启程吧。”小书僮卢双立时说道:“早就准备好了。”

崔锦书点了点头,便站起身说道:“那去会过帐,咱们这就出发。”崔锦书正说着话,却听到一声喝声:“站住!”那正在楼梯上与掌柜争执的少年人大声喝道:“一说起,我家老爷少了东西,你们便要走,哼哼,我看莫不是你们偷去了。不准走。”

这里一争吵,那中年人也总算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走到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瞧着众人,只是双目都隐隐泛着红意,阴恻恻地说道:“我的东西没有找到之前,哪个敢走?这店里所有人,统统给我留下!”

一直跟在苏若尘身侧的王七郎也是一个行伍出身的兵痞,何况他是苏家的亲兵,本来就是在地方上逢人也要让几分的人物,闻言立时冷笑道:“啧,啧,真是神仙放屁,好大的神气,你丢了东西,干我们屁事?你说不许走就不许走?耽误了爷们的事,谁承担。”

那中年人愠怒不已,他还未说话,侍候他的少年小童已迎上前来,居高临下的指着王七郎就骂道:“放肆!你好大的狗胆!我家老爷是云山县令,现下是要走马上任去的,偏在这家贼店里被人摸去了官印,这是何等大事?你的事再重要,大得过我家老爷?官印找回来之前,人人都难逃干系,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老实呆在那儿,谁敢走就是做贼心虚。”

县令是统管一县所有军政事务,司法治安、刑狱诉讼的从七品上的地方大员,他的官印丢了那还得了?一听这话,那掌柜的立时哎呀一声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云山县令看来也是真的急了,本来丢失官印是大事,而且是不好张扬的大事,他也盼着能悄无声息地把这事给解决了,不想那小厮不知利害,竟然张扬了开来。这一来遮掩不得,还没上任就丢了个大脸那是一定的了,可事关自家前程,他此时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当下把心一横,一边踱下楼,一边森然道:“小百,你拿我的札子,去召本镇乡府役,让他们带些民壮来此维持秩序,再快马赶去云山县,向现任县尊老爷禀明情况,请他派个都头带一班捕快,来此缉贼问案。”县令身边的少年小厮答应一声,便飞也似的跑出去了。

苏若尘侧耳听到王七郎嘀咕了一句道:“不过是一个从七品上的县令也敢这般作威作福,老子也是从七品的武校尉。”不过虽然他小声嘀咕了几句,却还是没有发做出来,想来是因为这一次护送苏氏等人进长安,必竟不是军务要事,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崔锦书本来是国子监丞,若论官职也是在这个县令之上,只是他不是喜欢张扬的人,便是这次出行,日常也穿的是普通的布袍,当下他就示意大家一起坐下,淡淡的说道:“正好,我们在这里把饭菜用过了便是。”

不一会儿,本地的里长保正、户长、乡书手等一干小吏听说本县县令大人在此丢了官印,便火烧屁股似的率着一群急急召来的民壮向这里跑来,把这酒馆围的水泄不通。

这时候县令取出文书,向里长保正们说明了自己身份,原来此人姓赵名浩,是刚刚调来本地的县令,一路跋涉赶来上任,不想却在这店里丢了官印。

瞧见这人把店里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崔锦书只是若无其事的点了几个菜,又叫了碗热汤,与苏诺悠等人都是自得其乐的在那里喝喝吃吃。

这时候昨天那一男一女领着两侍卫的一行人也下了楼,向掌柜打听了一二,知道这位是新任县令老爷,那一男一女的主家都没什么反应,反是其中一个侍卫连忙上前抱拳参见,恭声说道:“县令大人,小民人乃沧州彭氏镖局的镖头,绝对是本份守已之人,大人丢了印信之事,确与小人无关,小人此次押运人镖前往太原王氏,事情十分紧要,因有时限,所以小民日行夜宿,紧赶慢赶,只怕误了王府的要事,还请大人多多体恤,能高抬贵手让我们一行人马上路,在下愿留下来听候大人垂询,直至案情真相大白。”说着,还从袖里拿出一张银票就悄悄递了过去。

只是这位县令方才丢了印信,眼看连县令都做不成了,此时简直看谁都像是贼,如何肯就此罢手,当下冷笑一声道:“你拿太原王家来压我么?哼,王家的大名,我倒是听说过的,若是寻常事,体恤你们奔波不易,卖你们一个面子也并无不可,可是本官的官印丢了,本官的前程都将不保,如今自顾不暇,你想让我放过你们?我这印信一刻找不到,便不得一人离开,没得商量。”说到这里,赵县令冷哼一声,便随着那些民壮们一起进了后院搜查。

镇上民壮一在后面逐屋搜查,饭馆里开始还是一片静谧,不多会便将客人全都惊了出来,昨日里的那个锦衣男子,棉袍青年,也都出来捡了一个位置,坐在饭馆里等着消息,过了半晌,酒馆的掌柜愁容满面地走了出来,大家连忙问道:“掌柜的,东西找到了么?”

掌柜的摇摇头,叹道:“还没呢,仍在搜查,赵大人那脸色可怕的很,小老儿不敢在后面呆着了。听赵大人那口气,便是要一个个搜身,也得搜出个结果来。”

说话间又出来了几个民壮,其中一个却似是个领队之人,歪眉歪眼的,一脸的不正经,只是瞅着掌柜的说道:“大人吩咐我们过来搜查一下这些人的随身之物。”

旁边座位上那锦衣的年轻人正在吃包子,也不说话,崔锦书也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当下便挑了一下眉头,这时候那些个里长保正,民壮们说起来都是些泼皮,那个歪眼之人见这苏若尘是个俊俏小姑娘,一双眼睛顿时色眯眯地弯了起来,走过去说道:“来人呀,我看就从这桌开始搜吧。”

苏诺悠立时一挑眉头,崔锦书却是用眼瞅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淡淡的说道:“那你们且说说要如何搜。”

“那还要说,当然是解了衣服,从里搜到外了。”那领头之人,还没有说话,后面已有人起哄了起来。

“放肆,你们说搜便要搜的嘛。”王七郎已是呯的一下站起身,他这一站起来,好似铁塔一样的人物,倒也让这些个乌合之众怯了几分,只是王七郎是苏定炎的贴心亲军,自然也知道苏氏一家人的尴尬之处,在没有得到苏定方的承认之前,还不敢摆出苏大将军的名头威吓这群人,要不然,那用受这份闲气,也正因为他想到这里面的关节,这才没有几个耳光的赏过去。

苏若尘听到这一句话,也知道他们是有意犯难,却只是眉尖一挑,瞧了一眼正坐在那里饮茶的崔锦书,他是这一群人里官职最高,又是名声极盛的人物,所以苏若尘自然而然的想到这事应该由他来出面,方是最妥的。只是那领头之人一见这仙女也似的小姑娘眉眼微动,风情撩人,浑身骨头轻的都没有四两重了,在同伴和犯人们的起哄下,竟轻薄地拿手去勾苏若尘的尖尖的下鄂,口中笑嘻嘻地道:“不如就从这位小娘子搜起。”

苏若尘本就生的亭亭玉立,眉眼如画,加上年纪虽幼,却心志不小,一颦一笑时都别有一番自己的韵味,这里穷乡僻壤之处还很少看到如此味道十足的小姑娘,瞧在这些人眼里,心里也是越看越痒痒,便是占点口舌便宜心里也是美的,何况那指尖都快要碰见那细如白玉一般的小下巴,只觉得想着魂儿都要飞了一般,只是苏若尘见他如此轻薄,可真的火了,扬手就将面前的热茶,“啪”地一下倒扣在他的面门上,这茶还正烫着,立时疼得那人哎哟一声,两道眉毛便竖了起来。

当时就要伸手去拧苏若尘双手,但苏若尘那里会让他得手,一个出溜就滑到了一侧,这时候那人已是大骂道:“爷们是领了县令大人的令来给你们搜身的,你们到好,不配合还敢打人,我看你们是不把县令大人放在眼里。来人啊,给我一个个拔了衣服,好好搜。”

话音刚落,苏诺悠与王七郎都是立时站起了身,王七郎一咬牙就要伸手摸出胸前的武校尉的令牌,就在这时那个青布棉袍的年青人在一侧已是沉不住气了,他“啪”地一拍桌子,起身说道:“岂有此理,为官一任,牧守一方,本该造福百姓。可他这位县令还未上任,倒摆起官老爷架子来了,这便罢了,你们这些小人居然还敢当众****良家女,哼,无法无天。”说罢拂袖而起,举步就要出店。

他刚到店门口,两个握着梭枪的民壮一下子拦在门口,冷喝道:“站住,奉县令大人令,官印没有找到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

“滚开!”那青布棉袍的汉子把眉一扬,昂然道:“他一个小小县令丢了官印,就要全客栈的人都在这里等着?这官印一天找不到,本公子就要在这里候一天,要是一世找不到,本公子还要在这里守着一世不成?哼,你们且听着,我是荥阳郑家的郑理郑公子,莫不成也要成了你们鼠窃小儿,哼,让开。”

在座的人还没有不知道荥阳郑家的,一听他是郑家公子,酒馆中顿时一阵骚动,但是仔细瞧瞧他的打扮,众人又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荥阳郑家富可敌国,郑家的公子出门儿会这般寒酸?会连一个家仆小厮都不带?

那把门的民壮一惊之后,俱是瞧着那个头上还顶着几片让苏若尘才扣上去的茶叶沫的男子,瞧他模样大约是一个户长或是里长之类的,那男子先也是脸色微变,随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棉袍青年,却是冷笑连连,显然是根本不相信他的话的。只是冷笑着说道:“今儿个,没搜过身的,不许出去,这可是县令大人的严令。”说着话又冷眼瞧着苏若尘,苏若尘已经自觉的缩在了崔锦书身后,那人瞧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崔锦书,立时啧啧有声的说道:“哎呀哎呀,小娘子,这小哥莫不成是你的相好不成,小娘子,我看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看着这苍白的小样子,那里能行得了人间妙事,让你享受世间之欢乐。”

若是依着苏诺悠的脾气,有人这般消遣他妹子,当时便要一个耳光赏到对方的脸上,但他之前受了崔锦书的暗示,让他不要妄动,崔锦书与他亦师亦友,又是最受他敬重之人,当下居然忍住心口的那一口怒火,只是双目发赤,一脸潮红,而崔锦书亦是气的脸色煞白,也不知道他是修养极好,还是真的气糊涂了,居然也没有发作,反是书僮卢双喝骂道:“好一个没眼色的货,我家少爷也是由着你们做贱羞辱的嘛,你也不先打听好我家少爷是谁。我家少爷便是邢州知府黄大人席上,那也是常来常往的贵客,你姓甚名谁,算是什么人物?且报上来听听。”

那人初时也不过是想嘴里讨些便宜,看着苏若尘发羞发怯的样子,得意几分而已,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若是真要做些什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那是万万不能的,可是这一听卢双说的邪乎,心里也有点吃惊,一时摸不清他们到底多大的来头,这心里就怯了几分,可是当着这么多兄弟,他又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再打量了一下崔锦书一行人,崔锦书只是一身布袍,也不见华丽,苏若尘等人就更不必说了,普通庄户人家的打扮,鄂大娘装扮就更是不如了,而且还脸上有些伤迹,当下心里便是更添了几分轻视,要知道大户人家下人也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头脸不好的,是进不了内院的跟着随身伺候的,更不可能还陪坐在主人席间,立时冷笑道:“那又如何?本老爷的差事事关重大,你们几个小民便知抬出知府大人来压我么,哼哼,有本事,你与县令大人说去。”

王七郎已是完全耐烦不住,一把拎过那歪眼的汉子,然后大声粗气的说道:“谁耐烦应付你们,扰了爷们的行程,谁来管。告诉你,首座的这位是博陵崔家的崔锦书公子,今天你们赶紧放爷们离去便罢了,若不然……”

话还没说完门口的郑公子那里已生异变,想来是抬出名头无效,他已是决定硬闯,只见郑理满脸冷笑,忽地退开一步,从袍下拔出随身软剑,只见他手中翻飞,剑影闪闪,绾出了一个剑花,然后冷笑一声,便要硬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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