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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民为重,君为轻

作者:朝空城字数:3167更新:2024-08-09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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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道:“皇上萧规曹随,励精图治,文武制衡,以安定为先,百姓为本,换来天下昌盛,贤圣不及也!只是局面制肘,难有进取,一旦失衡,将祸起萧墙。”

孝仁帝听言,点头道:“朕又何尝不知,只是无人可用,一筹莫展!不知爱卿有何高见?”

李彦犹豫片刻,方道:“如今皇上已失左膀右臂,天下已成昺亲王与睿亲王囊中之物,之所以相安无事,不过缺少一个时机罢了!”

孝仁帝不禁身子向前倾,仔细听着,轻声问道:“什么时机?”

李彦郑重道:“立储!”

孝仁帝惊讶地看着李彦,当初大费周章,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李彦荣登大宝,俯瞰天下?如今眼看离目标越来越近,为何又萌生退意?

李彦知道如此,孝仁帝比他还不甘心,不得不再次磕头,道:“皇上,孟子有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李彦虽不是什么圣贤,但家父李安经常教导,百姓二字不敢或忘!”

御花园中,秋叶纷飞,蒙面细雨下了一盏茶的时间,又停了。李彦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孝仁帝独自漫步漆黑的夜幕下,嘴里依旧嘟囔的是李彦的那句:“民为重,君为轻!”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孝仁帝叹息一声,黯然决定按照李彦说的去做。

小顺子将李彦送至宫门之外,又目送李彦不见身影才依依而回。

李彦一路向前,没有回头,没有坐轿乘车,慢慢踱步。在孝仁帝面前说完那番话,李彦有种放下了的感觉,浑身轻松,京城的夜景也变得异常安谧与美丽。

正行着,马蹄之声急急响起,李彦不想而知,定时何琦见他许久未回,着急来迎。李彦兴致正好,左脚踏在右脚背上,几个起落,一个潇洒的翻身,便落在了何琦迎面而来的马背之上。何琦一惊,正要出手,转首看见李彦,悬着心落下,嫣然一笑。

“怎么不坐轿?身上都湿了”原来李彦刚巧碰上那一阵小雨,身上潮湿,何琦见了心疼,忍不住嗔怪。

李彦却笑了,紧紧地将何琦抱在怀里,蹭着她娇嫩的脸,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琦儿,我想把冰儿娶过来,如何?”

何琦先是一怔,然看到李彦眼中的温情与关切,心中的冰川立马溶解成一溪暖流,笑一笑,点点头,道:“好吧,交给我吧,冰姐姐向来心地善良,以己之心度人之,或许她这个时候,更在意的是我的看法吧!”

李彦听何琦改成“曾冰鸿”为“冰姐姐”,明显是想讨得他的开心。自从两人成婚以来,何琦便完全没了自己的角色生活,每天心心念念都在李彦身上。李彦忍不住心疼地刮着何琦的鼻子,愧疚道:“琦儿,对不起!”

何琦听言,忙一手挡住李彦的嘴,忍不住掉下两滴清泪,却嘴角上翘,酒窝凹陷,竟是又哭又笑,拼命地摇着头,道:“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三个字么?”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何琦已经发现,李彦现在满眼都是她的影子,李彦心中已存在她一个位置。

李彦笑笑,道:“好的,我们回家吧!天好像又要下雨了!”

话刚完,一阵西风扫过,何琦不禁打了个冷战。李彦见何琦穿得单薄,心知她心急自己忘了,不禁怜惜地解开外袍,将她一起包裹期间。何琦虽然羞赧,但当时街道寂寥,也就随之任之,一直到何府门口,才从李彦怀抱挣开。

何常在等在门口,见何琦跳跃笑闹进门,不禁愣住了,似乎好久没有看见孙女如此真正地敞开心怀,又见身后李彦的眼光柔软,暗叹点头。虽然对李彦今日来所作所为恼火万分,但知此时什么话都不适应说,随意笑谈几句,便准备回房休息。

李彦却叫住何常在,道:“爷爷,且稍等片刻,孙婿有话要说。”又吩咐何琦道,“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会就好!”

待何琦离去,李彦转身道:“爷爷莫非为吏部之事心烦?”

何常在深夜等待,确实如此,当时李彦话说到一半,就被皇上召见,待回来之后,李彦又言语莽撞,触怒了刘本,所以后面的一些话何常在一直没有机会问。眼看三日期限将到,而刘本突然罢官,所有的重任都落在何常在身上。今日他明察暗访一天,结果一无所获,因此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听听李彦的说法,或有所用。

“不错,还有明日一天,皇上的期限就到了,吏部大火依旧没有头绪,不知如何回复!”何常在说话直来直去,问心无愧。

李彦打开纸扇摇着,笑道:“爷爷试想,吏部大火何等重大,区区三天,能查出什么来?且术业有专攻,查案抓贼,本是下面官员的强项,为何偏偏要交给两位高高在上的宰相?由是观之,皇上的目的并不是要抓拿真正的凶手,而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罢了!”

何常在心中佩服,此话与皇上之言不谋而合,不禁点点头,道:“可是即便交代,也得有根有据,凭空捏造,如何取信于天下人?”

李彦不答反问:“吏部大火,爷爷确实知道原因,而外人确实不知道原因?孙咨将扣押的奏折,遗落在何府,恰巧被刘大人看到,当时两位正准备发难,吏部立刻着火,事件与时机刚刚巧合,我们自然而然便以为这是睿亲王在掩盖真相,而毁灭证据。难道事情就没有其他的可能,‘奏折’之事你知我知,还有刘大人知道,其他无人知晓。”

何常在听言,犹如醍醐灌顶,不禁哈哈大笑。原来他一直纠结于“奏折”之事,因此不能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认识整个事情。当他置身事外之时,所有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何常在抚掌道:“贤孙婿高见,我明白了!”

李彦见此一笑,却不忘提醒,道:“爷爷,切不可过犹不及,点到为止即可。且吏部之事毕竟不同于一般,又不能随意搪塞就能过去,所以这分寸还是要把握得恰到好处才可。”

何常在原本一番热忱,又被浇了一盆冷水,淋了个透心凉,踌躇不知如何,又忍不住拿眼看向李彦,却实在再问不出口。

李彦也不为难于他,笑道:“此事若是牵涉到宫中之人,还有谁敢半点置喙?不过,爷爷,切不可太过明显,只要隐晦地指出一点即可,那些自作聪明的人自然懂得。”

何常在叹息一声,自认为在朝廷中生活这么多年,却还没有李彦一个初入官场者了解得多。又复想到刘本,感叹世事无常之余,也心懒意灰,竟有出世之意。

“好的,时间不早了,贤孙婿也早点休息吧!”何常在道。

李彦拱拱手,笑着离开。其实刚才如此也是有他的目的,只是此时还不适合告诉何常在罢了。

一夜春宵,何琦才真正开颜绽放,雨水交融,自是不用赘述。次日绝早,何琦应诺,亲写了书信,立即遣了人马飞奔关州曾家,准备告之曾冰鸿这个喜讯。又忙前忙后,准备大操大办,意思决不能亏待了曾冰鸿。李彦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李彦与何常在联袂上朝,亥时两人并排站在朝门外时,大小官员皆以异样的目光看着李彦,皆羡慕不已。刘本去位,何常在俨然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李彦站在大树底下好乘凉。

卯时到,朝门开,晨鞭响,百官朝贺,孝仁帝登位!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刘全话落退后。

百官寂寂,谁都知道,刘本刚走,孝仁帝心情欠佳,触霉头者必死。昺亲王刘谕和睿亲王刘谨既知宰相之职乃囊中职位,也不过分逼急,也悠闲地闭口不言。

静默良久,孝仁帝也木然不语,刘全拿眼上悄悄下看看,不知进退。终于,孝仁帝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动了动嘴唇:“各位爱卿既无他事,朕有一事,且拿出来议一议。”语气低落,颜色失常。

孝仁帝又怔一阵,才沉重道:“早些年来,屡有大臣谏言朕,早立储君,当时朕血气方刚,春秋正旺,又无子嗣,是以此事一拖再拖。然近日来,朕常屡觉力不从心,老迈昏睡,而珍妃接育多年,朕也恐无能为力矣。是以请各位大臣从众王子当中,选其德才兼备者,以为储君,好朕之心,安民之心。”

昺亲王刘谕和睿亲王刘谨对望一眼,皆惊讶不语。还是大臣们反应的快,一个个跪下,道:“皇上保重龙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孝仁帝突然微微一笑,道:“众爱卿有心了,立储之事宜早不宜迟,各位且将看好的王子写在密折上,匿名呈给何爱卿。十日之后,一起大殿之中宣读计算,得票数最多者,立为储君,其他的且观后效,如何?”孝仁帝既然决定,便干脆大大方方。

“皇上圣明!”随着群臣的呼喊,下一场的争斗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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