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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到大门口,卓木真一眼看见有两个极为眼熟的人在那里东张西望,细看之下原来是她的两个哥哥。卓木广与卓木离一见到我們出来,脸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待我們走近后,两个人故作巧合的向卓木真问道:“咦,小妹,妳們也要出去?”卓木真奇怪地看了两个哥哥一眼,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点点头道:“是啊,我准备陪断玉姐姐出去逛逛。”两个人一听,马上接过话来:“呀,真巧,我們也打算出去走走,不如我們就一起去吧。”二人说话时虽然一直在看着卓木真,两眼余光却不住向我这边瞟来。“那好吧。”天真的卓木真不疑有他,领头便向外走去,两个哥哥立即喜滋滋地跟在身后,至始至终未看窦曲师徒一眼。言陆在我們后面嘿嘿冷笑不已,不住与窦曲使眼色,窦曲却一声不吭装作没看见。猎三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木黎城虽然只有三万人口,这城中的街道上却人来人往,一派热闹景象。卓木真一路上唧唧喳喳地不停向我做着介绍,我对这木黎城的情况也就明白了个大概。由于从各地前来木黎城购买商家的客户极多,各族的人也来到这里寻找商机,这一来二往的人就越发多了起来,以至于木黎城逐渐演变成诺玛草原上最大的商业集市。华都联邦本就是个商风盛行的国家,这诺玛草原也随了民风,到木黎城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原本只有三万人的木黎城,现在细数起来也有三万五千,这多出来的五千多数都是外地的客商与各族在这里常住的牧民。当然,人多了麻烦也就来了,各族人在这里居住,难免有鱼蛇混杂之辈,一向安定团结的木黎城现在常有些打架斗殴之事,卓野严对这种事也不大好出面管,一个处理不好便会伤了其他部族的和气,弄不好便有某族位高权重的人前来质问。因此对这种事也只有闭一眼,睁一眼,只是暗地里吩咐负责安全的守卫队长多注意城中的动向。卓木真两个哥哥也在一边七嘴八舌从中插话,无非是哪里哪里风景多好,哪儿哪儿猎物极多,自己赤手空拳降服草原猛兽之类的话。弄得卓木真对两个哥哥如此殷勤大为困惑,平日里两个哥哥虽然也对自己极为爱护,但从来都是很烦与自己出去玩耍逛街的,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如此有耐心陪着她們,还尽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她思想单纯,虽然对两个哥哥的行为举止感到奇怪,却没有多想。但后面的言陆却兀自冷笑不已,显然对二人所图极为清楚。言陆怪眼一翻,突然拉着窦曲猛往上冲,一下子就挤到了卓木广与卓木离前面,将二人挡在后面。两兄弟猝不及防,被挤到了言陆与窦曲身后。两上兄弟极为不满,卓木广刚要大骂出声,却被卓木离拦住,卓木离指指我,再指指前面两人,向卓木广摇了摇头。卓木广登时醒悟,知道在美女面前要保持风度,只好闭上嘴巴,没有吭声。两人再待上前绕过言、窦二人时,却被言陆身子往旁一倾,刚好挡住了去路,二人强压心中怒气,待再要转向绕行时,又被言陆不经意的横跨一步,再次拦在身前。之后无论二人怎么前推后挪,左闪右闪,言陆总能抢先一步挡在前面,任两人如何强冲硬挤,言陆身上总有一股奇怪的大力将二人弹开,叫他們根本无法寸进一步,只气得兄弟俩干瞪着眼,嘴中不断小声咒骂窦曲二人。窦曲被言陆拉着,整个人身不由己,跟着他左晃右晃,总把卓家兄弟挡在身后。心中明白定是师父与后面二人斗气,累得自己也要枉作小人。心中暗叹自己从师不慎,找错了人。我虽然已经注意到了后面的动静,但并不明白他們所为何来,要争来争去。卓木真更是混然不知,一门心思地给我作着导游,尽管这里她已走过千遍万遍了,但对她这样好玩的小姑娘来说,一旦找到了逛的理由,她的兴致比谁都高。街上的行人看着我們,惊艳、恭敬、尊崇、暧昧,什么样的目光都有,一路上都有人不停地向我們行着礼,也不知道对象是我还是属于统治阶层的卓家兄妹。“咦?!”身边的卓木真忽然低呼了一声,我从她的表情看,像是看见了什么熟悉的人。“邬银珍姐姐。”卓木真指着前面高兴地喊道。红影一闪,卓木真人已冲了出去,转眼便站着了前方几个人的面前。我向那几人望去,那是两男二女四个年轻人,两个女子身材高大,健美苗条。其中一个穿着露肩的紧身衣,一身大红的装束,头上扎着长长得马尾,将一头青丝束在身后,漂亮的脸庞高高仰起,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骄人傲气。卓木真正是在和她说话,想必这个女子就是卓木真口中的邬银珍姐姐了。我慢慢走近她們,渐渐看得更清楚了。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两道浓浓的眉毛英气十足,标致的五官轮廓分明,两眼的目光炽热而冷静,若是男人,一定会被她的目光剌痛的。这个邬银珍虽然与卓木真不冷不热地说着话,但我看到她注视卓木真的眼光十分复杂,既有对她年轻无知的轻视,也有对她天真无邪,无所禁忌的羡慕。不过两人站在一起确实很惹眼,两个人都是一身红色的装扮,不同的是,一个是成熟而火辣的凤凰,另一个却是天真而美丽的孔雀。在他們周围的男人大部分便看直了眼,有几个更被自己的发妻狠狠踹了两脚。邬银珍对这种眼光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在她看来,能够吸引男人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况且她們草原女子,一向是大胆而又热情地,只不过这草原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她看得上眼的。身为邬犸族首领的妹妹,她便是草原上的公主,眼高过顶的她对周围的人向不屑一顾。能交得朋友也是少之又少,眼前的这个卓木真虽然不招她讨厌,有着和她一样的身份地位,而且长得又很美丽,但是太单纯幼稚了,又骄纵得厉害,尽做些捉弄普通人的小把戏。就这些,居然还被自己弟弟认为是可爱,哎,真是太可笑了,可见自己的弟弟邬金孝还是没有长大。看看弟弟瞧着卓木真炽热的眼神,心想妳們还真是一对。卓木真突然回头向我招手,“断玉,快过来,我介绍邬银珍姐姐给妳认识。”看着卓木真热情欢快的样子,我依言走了过去。她这才注意到我,在看到我的一刹那,她的表情明显一愣,漂亮的凤眼中射出惊诧的光芒,她旁边的三人也有些失神。卓木真热情地向我們作了两边的介绍,邬银珍一直注视着我的眼中终于有了些失意的光芒,在进行了多番自我比较之后,她终于败下阵来。在她心中,已不得不承认出现了一个比她更加出色的女子。另外三个男女,其中一个少年是的弟弟邬金孝,大约十八、九岁。另外两个也是一对兄妹,姐姐叫齐娜,弟弟叫阿素米。听到这两个名字,我心中有些熟悉的感觉,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说过。我细细地观察着他們,姐姐齐娜长得很漂亮,也是属于那种成熟热辣的女性,高高的胸脯,健美的体态,只是没有邬银珍那样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弟弟阿素米一副稚气却聪慧的样子,尤其两个圆圆的眼晴,里面的眼神机警狡黠。卓家兄弟终于突破言陆的屏障,也走了过来,想来若不是言陆故意放过他們,他們还没那么容易脱得了身。两兄弟看到热辣美丽的邬银珍,都是眼睛一亮,若放在以前,二人一定立马冲上去围在她的身边嘘寒问暖,奉迎讨好。现在两个人只是较为热情的与她打了声招呼,便站到一边,将笑脸对着我,没有再与她说话。邬银珍敏锐的察觉到二人的变化,不禁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随意地与卓木真说着话,显得对二人并不在意。从几人的谈话中得知,原来邬银珍就是被卓野严视为大敌的邬犸族族长邬巴克的妹妹,我不禁有些疑惑,在双方敌意日渐升级的敏感时期,这个邬银珍到木黎城来做什么?“小真,这是我哥哥的两个朋友,他們听说草原上最漂亮的城堡要数木黎族的木黎城了,所以我特地带他們来看看。”邬银珍笑着对卓木真说道。齐娜上前一步,牵着卓木真的手说道,“哎呀,好可爱的小妹妹,真是漂亮极了,难怪有人茶饭不思的想着妳。”说完故意瞟了邬金孝一眼,邬金孝感觉到齐娜含有深意的目光,脸上不禁红了一红。站在外围的言陆见状扯了一下窦曲,“好家伙,徒弟,妳的情敌到了。”窦曲闻言不满地看了言陆一眼,轻声道:“师父,别瞎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言陆嘿嘿一笑,显然没把窦曲的话听进去。我看着齐娜,心中若有所思,总觉得她身上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是什么呢?我的脑中忽然一闪,是元素,没错,是元素,虽然失去能量的支持,我仍能感觉到她身上细微的元素流动。这是一种火性的元素,尽管力量还不成熟,但已能生出对周围火元素的感应。想来,她应该是一个可以控制火元素的人。这种能力,拒我所知,在这东方大陆上应属异类了,这是一种与东方大陆上的武学截然不同的修行方式,这个齐娜究竟是什么人?是从哪里来的呢?卓木真拍手叫道:“是吗,齐娜姐姐妳們也是来我們木黎城玩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定要到我們红木场去看看。”“好啊,那我們一起去吧!”齐娜笑眯眯得看着卓木真说道。“太好了,今天恰好不是采木材的日子,那里正好没人。”卓木真高兴地欢呼道。“红木场是哪里?”看我满面困惑的样子,卓木离赶紧在一旁介绍:“红木场是我們出售的那些红木的产地,就是离木黎城三里外的那片红木林。”哦,我恍然的点点头。一旁的卓木广因被弟弟抢在了前面和我搭话而暗恼不已,在边上急得抓耳搔腮,暗骂自己反应迟缓。在全体一致通过的提议下,大家便一起向草原上最美丽最富有的红木林场出发。走出城后,我留意到一直尾随在后的袁伍此时已经不见,也不知去了哪里。他会跑到哪儿去呢?我心想,管他呢,这个奇奇怪怪的老头看着就心烦,不见了也好,于是放松心情,与兴致高昂的卓木真一干人等冲着林场的方向前进。或许是人多嘴杂,大家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便到了红木林。我抬头望去,这是一片极为壮观的红色世界,一株株高大漂亮的红色古树直直地矗立在众人面前,密集的红色针叶高高地挂在粗壮的树杆上,形成一片飘着火云的红色火海。多漂亮的红木林啊,我心中叹道,这里鲜艳的色彩就像宇宙中爆炸的红色星云一样绚丽多彩。眼前的情景不禁使想起以前路过一个无名星系时看到的星体爆炸,那极度瑰丽的一瞬间以及那令人震憾的巨大威力我直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齐娜等人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树身上那红褐色的坚硬外皮,上面细微的斑斑纹路清楚地显示出这棵红树的健康与美丽的外表。他們脚下的土地与花草也被巨大的火云映成了暗暗的红色,经阳光一照,眼前的世界缤纷灿烂,叫人升起无限暇思。看卓家兄弟一脸春风的样子,显然对自家拥有这独天得厚的自然宝藏得意不已。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这红木林场呢,真是一个特别的地方,我心想。这时一阵微风吹来,一根树上的针叶缓缓飘落下来,齐娜一把抓住,凑近眼前细看。这是一棵象针似的细细枝叶,叶身笔直坚硬,前端稍稍突起,异常尖锐。“小心,”卓木真轻呼一声,走过来对齐娜说道:“小心别被它给扎了,这枝叶有一种毒性,如果被它扎到了,会半身麻痹的。”“哦,是吗?”齐娜,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卓木真,将针叶丢到了一边。还没等我有什么表示,卓木广赶紧在一旁解释道:“这东西叫红叶针,是这红木树上长出来的,形状像小针,有一种麻醉性,寻常人被它扎到了会半边身子发麻,几个小时都动不了。在这儿满地都是,妳可要小心,不要被它扎到了。”说完得意地看了卓木离一眼,言下之意这次我比妳快吧。慢了一步的卓木离也赶紧说道:“是啊,是啊,断玉小姐,妳可要小心,这讨厌的小东西很危险的,妳可别被它扎了。”卓木真却在一旁抗议起来,“它也不是全无用处,族里的病人常用它来麻醉伤口,医馆的吴大夫还用它来制药呢。”卓木离被妹妹一阵抢白弄得有些尴尬,脸上不禁微微发红。卓木广却在一旁暗自偷笑,兴灾乐祸地瞧着他。就在众人陶醉在这红红的世界中时,一点微不可察的寒光破空而来,袭向卓木真。‘铛’一声脆响,这枚小小的寒光被击落在地,原来是一支钢制的飞刀。邬银珍一脸寒意地站在卓木真身后,冷冷观察着四周。适才正是她以手中软鞭击落了暗器,救了卓木真的性命。众人这才惊觉,纷纷拔出身上武器,双目警觉地凝视着周围。卓家兄弟更是惊出一身冷汉,待确定妹妹仍然安然无恙,二人才长出一口大气。卓木真也吓得小脸变色,一张白嫩的脸蛋越发雪白。铺满地上的红色针叶突然无风自动,红木林中人影惚惚,出现了数十个手持刀刃的黑衣人,将我們团团围在中间。美丽依旧的树林中渐渐弥漫出一股无形杀意。“妳們是什么人,竟敢在红木林伏击我們,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吗?”卓木广壮着胆子向黑衣人喝道。这些黑衣人一声不吭,只冷冷盯着我們,其中一人突然将手一挥,其余人立即纵身而上,向我們迎面扑来。迫不得已之下,众人只好各施绝技,飞身应敌。双方绞在一起,立即杀声大震,缠斗了起来。邬银珍果然不愧为邬犸族首领的妹妹,一条长长的软鞭带出凌厉的劲风,狠狠抽向敌人。那软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诡异无比。且波及的范围极大,打得黑衣人缩手缩脚,畏首畏尾的,难以靠近她的身子。但凡被它伤到的黑衣人,没有一个不发出声声凄厉的惨叫的。那些黑衣人见她厉害,立即又分了几人,过来围攻于她。这几个黑衣显然要比其他人厉害得多,在邬银珍密不透风的连环攻击下,竟然来去自如,屡屡突破进去,直接威胁到邬银珍。双方斗了一会,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不顾邬银珍软鞭的威胁,拼着受她一击,以刀身绞住软鞭。另一人趁机突破进去,手中钢刀一挥,直取邬银珍。眼见刀锋在近在咫尺,邬银珍无奈之下,怀中青光一闪,一柄半尺长的弯刀已握在手中,向前一格,硬生生架住了那个黑衣人的刀势。那黑衣人一愣,显然有些意外邬银珍这暗藏的一手。邬银珍趁机刀势一转,将对方钢刀绞开,手上劲道一发,弯刀直取敌人胸前。黑衣人大惊之下快步向后退去,但弯刀已在他胸前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邬银珍正待趁势追击,又有两名黑衣人从身后冲了上来,她只好放弃杀敌,回身应付敌人。其他战场上,卓家兄弟、邬金孝各与两、三名黑衣人斗在一块,卓木真则站在窦曲身后紧张地看着场上战局。自敌人冲上来时,窦曲便已抢先护在卓木真的身前,眼下十余人围着他們狠斗,大有不杀卓木真不肯罢休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