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气从心中窜起,我看了看蹲在地上痛哭的兔子,心里既是不忍又是心痛,一把将兔子抓起,说道:“走,你去京城找张宁夫妇,让他们保护你!”
微微一顿,我再次说道:“除此之外,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提司花花!”
那大美女花花虽然有心关照我,但是在某些事情的关头,她仍旧会站在阎王手那里,这一点梦境中已经给了我提示。
这些天来,兔子早已被我的状态和她自己的状态搞得疲惫不堪,此刻脸上除了憔悴之外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兔子早就已经猜到这件事与阎王手有关,可是她一直也没有说什么,此刻见我如此,自然知道我要去干什么,虽然不想让我去,但还是对我近乎绝望的说道:“把安安带回来,你们两个都要活着回来。”
话落,兔子的眼角瞬间流下两抹清流。
这两行泪深深刺激到了我的心头,那阎王手的行为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现在最大的目的。
轻轻挽起兔子的手,开始向屋外走去,然而我刚刚打开房门,一阵凉爽的寒风便涌了进来。
这股凉爽的寒风迅速的在我身体周围环绕一周,随后又吹向兔子,将兔子脸上的系的黑布悄然吹下,于此同时,兔子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的心魔被重新压制下去了!
那神秘的法老!
想到这我一把将兔子揽到怀中,手提赤驹谨慎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不过周围并没有那法老的身影。
就在我认为这只是巧合,放下心头防备的时候,忽然发现床边不知何时已然坐着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身穿金色铠甲,面带金色面具,左手手持一根金色权杖,此权杖顶端是弯勾,有些像拐杖一般,右手平静的放在右膝上面,正是我那天放出来了超级大BOSS法老。
此时这法老正平静的看着我,不过这次的面具和上次不同,上次的好歹有三个孔,这次直接是雕刻出来的面具,五官冷漠且不带有一丝感情。
法老非常淡定的用面具对着我,兔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趴在我怀里不敢作声,而我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俯首称臣?
令我意外的是手中的赤驹竟然有着轻微的抖动,这种抖动并不是以往提醒我时打出的信号那种,而是一种类似于颤抖的表现。
我心里顿时提升了一万倍警惕,看来这法老果然不是常人,竟然能够让一件神器如此,恐怕赤驹现在的状态也与那天有关。
就在我犹豫自己是不是该象征性的俯首称臣的时候,那法老说话了,而且还是字正腔圆的汉语。
“我与夏禹有过约定,不会对他的后人贸然出手,而且你将我放了出来,我自然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恶意,相反的,你若是想要,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
哎呀我日了,这法老的普通话如此标准是我未曾想到的,但令我最想不到的还是他的话,他竟然把我当做恩人!
之前我已经推测过他的身份了,绝对是那种我连仰望都仰望不到的人物,想不到我竟然又要咸鱼翻身了,不对,是野鸡变凤凰。
“多谢您的好意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不可以帮我把我老婆的眼睛治好?”
我低声说了一句,虽然这法老对我是友善的,可是他那冷漠面具实在让我生不起自来熟的念头。
“已经治好了。”法老平淡了说了一句,但是还未等我喜悦,他又继续道:“我感受到了你的心出现了问题,你说说吧?”
我显然没料到法老竟然会问这个问题,当下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毕竟现在兔子还在我身边,我不能够将什么都说出来,不然兔子肯定会想些其他的东西。
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想法,法老的声音在我心中响起,道:“说吧,现在她听不到了。”
感激的看了一眼法老,我如实的将情况说了出来。
“呵呵。”法老轻笑一声,道:“梦魇而已,你着道了。”
此话一落,就见法老的权杖对我探了过来,一瞬间,赤驹在我手中不断的狂颤,似乎要逃离我身边一般。
但它终究没有如愿,因为那权杖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我只是看到它向我探来,却没看到它探来的过程,那权杖不偏不倚的点在了我的眉心。
犹如蜻蜓点水一般,一探既过,在眉心留下冰凉的一点触感。
于此同时,那曾经困扰我的心魔瞬间烟消云散,让我清晰的明白那些只是一个梦。
在清醒的一瞬间,我也明白了法老说的梦魇是什么意思。
传说有一种神奇的生物可以操控人们的梦境,被人们称为梦魇,这种生物可以通过的你的梦境改变你对生活环境的认知,就像是在你心中种下一颗种子,让他自己慢慢的生根发芽。
而这一次的事情就是我被梦魇算计了,可以说从我们刚卷入这棋局的时候,就已经被算计了。
那曾经让我们既是吃惊又是恐惧的噩梦就是梦魇的手段,从我们中了诅咒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给我做局了,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都是良性的梦,直至前些日子这恶性的梦。
“梦魇的小手段而已,以后若是有机会,你会找到报仇的机会的。”
我轻轻点头,问道:“那我老婆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摘星辰的小手段,以后若是有机会,你也可以找到报仇。”
“摘星辰?”我一愣,不明白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生死门背后的黑手,那个总是身穿灰色道袍,以为自己是通天教主的家伙。”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法老,并不是因为他知道摘星辰的身份,而是因为他语气之中的平淡,让我彻底的明白他是一个真正的超级存在。
我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想问问他到底是谁,可是话到了嘴边我还是改变了问题,指着手中的赤驹问道:“法老,你是不是对赤驹做了什么,它一直很恐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