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程安妮下班早,去市场买了一些菜,回家做饭。
拎着大袋小袋回到家,出了一身汗,好热。
小橙子蹦蹦跳跳地过来迎接。“妈咪,你回来了。”
“你舅舅呢?”
“舅舅今天一直在房间里,没出过门。”
“午饭也没吃?”
“是啊,我敲门,他说要睡觉,不饿。”
程安妮更觉得奇怪。
“我先做饭。”
“我帮忙。”
小橙子拿来了围裙,程安妮弯着腰,他帮她戴上,从身后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谢谢宝贝儿。”程安妮在他小馒头般嫩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
六点多,饭菜做好了,程安妮去敲门。
“阿澈、阿澈,醒了吗?”
这么晚不会还在睡吧?他一向很勤快的。
“阿澈?”
“姐……”许久才传出疲惫的一声。
程安妮松了口气,真怕他晕在里头。“该吃晚饭了。”
“好。”
“我们等你。”
她收拾好碗筷。
红烧排骨,宫保鸡丁,清炒藕片、罗宋汤,都是程澈的最爱。
小橙子夸张地深吸了一口气,“哇,今天好多菜,好好吃。”
说着迫不及待动筷子。
程安妮轻轻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不是教过你,客人没来,不能先动筷子?”
小橙子扁扁嘴,“可人家真的很饿嘛,都十分钟了,舅舅怎么还不来?饭菜都要冷了。”
“我去看看。”
她刚要起身,程澈从房间走出来,低着头很累的样子。
因为他个子高,一弯腰,显得更瘦了,好像随时可能晕倒。
“阿澈,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落座,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没事。”
可程安妮看他的样子还是很担心。“小橙子说你一天没出门。”
“嗯,昨晚很晚才睡,很累。”
“你在出汗。”她忙用纸巾帮他擦了擦,可汗水还是一直往渗,擦都擦不干。“你好烫,你在发烧?”
“低烧而已,没什么。”
程澈拿起筷子,可是手在发抖,拿都拿不稳。
“妈咪,我可以吃饭了吗?”
“吃吧。”
小橙子大口吃了两口饭,一边咀嚼一边好奇地问。“舅舅,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穿着长袖,不热吗?”
程澈摇头。
程安妮这才察觉他这几天都是穿长袖,就算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也是。以前在梁爽家的时候,他都是先出来才回房穿睡衣的。
到底怎么回事?越来越多疑问了。
“今天都是你喜欢吃的菜,你多吃点。”程安妮给他夹了排骨和鸡块。
“谢谢姐。”
程澈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一直在冒冷汗,后背都湿透了。几万只蚂蚁在拼命咬他,快要把他吞噬了,好难受,他快死了。
“阿澈?”
“阿澈?”
耳旁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他用力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踉跄着跑回房间,反锁上房门,翻出针筒,手一直在发抖。
不断吞咽着口水。
一把撸起袖子,小臂上密密麻麻都是针口。
用橡胶管绑住手臂,牙齿咬紧,一针扎进了手里。
他闭眼,猛地闷哼了一声。
随着液体注入身体,他全身肌肉瞬间放松下来,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头晕晕的。
重重松了口气,就像濒死的鱼遇到水活了过来。
飘然欲仙。
“阿澈?”
“阿澈?”
“你没事吧?阿澈?”
程安妮急得一个劲敲门。“阿澈。”
他迷迷糊糊听见敲门声,可是什么都不想理,沉醉在身体的欢愉之中。
许久,他缓过来后,又陷入了对自己的深恶痛疾。
他还是没能忍住!
自从染上毒瘾后,他一直在和自己对抗,曾经无数次想戒毒,但最后都受不了放弃了。
他回国也是想要安妮帮他戒毒,可是他难以启齿,他害怕她对他失望。
“阿澈?阿澈,你开开门啊。”
“妈咪妈咪,钥匙找到了。”小橙子拿着一串钥匙跑过来。
程安妮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正手忙脚乱地试钥匙,门突然开了。
“姐,我没事了。”
程澈微笑着,看上去很正常。
程安妮讶异地望着他,“你刚刚不是还很难受的样子吗?”
“有点发烧,现在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可程安妮更担心了,就算发烧,也不可能突然就好转。
越想越不对劲。
“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我们是姐弟,你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真的没事。”程澈摇摇头,云淡风轻的样子。“你别太担心了,吃饭吧。”
……
陆禹森回到酒店。
脱掉西装挂起,正在解袖扣,忽然听见一阵水声从浴室传来。
他一向警惕,只是因为刚才脑子里一直想着某人没有察觉,这才嗅出空气中有一种熟悉的香水味儿。
他走进浴室。
地板上散落着女人的衣服,黑蕾丁字裤就在他脚边。
薄薄的豹纹裙。
女人正在他的浴缸里泡牛奶浴。
“陆总,回来了。”
尤娜嫣然一笑,从水中抬起一条美.腿,牛奶顺着她的长腿往下滴落。
手指缓缓轻拂过肌肤,眼神和动作充满了挑逗。
白皙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的曲线,女人勾魂的眼神。
……一切足以让男人热血沸腾。
尤娜妩媚一笑,朝他勾勾手指,“要一起吗?”
她都送上门了,他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可陆禹森转身走出了浴室。
尤娜咬唇,这男人简直太无情,他难道是禁欲系的吗?
陆禹森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灌下,喉咙上下哽动,冷峻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这间酒店居然随便放任这些妖魔鬼怪进来。
是不想开下去了么?
“陆总。”尤娜走出浴室,围着一条浴巾。沐浴过后的她浑身肌肤都泛着的瑰丽的粉色,双唇鲜艳欲滴。
“我来这的路上淋了雨,借用一下你的浴室,你不会介意吧?”
陆禹森挑眉,冷淡回应。“这种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你生气了么?需要我道歉?”
说着,她一松手。
浴巾落地。
女人的胴体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