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念头一直在脑子里激烈交锋,程安妮都快被逼疯了。
“你、你别逼我,好不好?”
“我不是在逼你,难道你看不出我是舍不得你?”陆禹森低喘着,语气低沉,“一想到要离开你七天,我就不想走了。知道么?这是第一次我还没离开,就已经开始想念,也是我第一次被一份感情羁绊,但我喜欢这样。惦记着一个人,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他抓着她颤抖的小手,轻轻放在自己心脏上。“这里,只为你跳动。”
有几个女人能抵挡这样的表白?程安妮只是徒劳地和自己内心的真实感觉作斗争,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她输。这个男人强势且有魅力,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她无处可逃。
“我离开这几天,好好保护自己,不许唐泽碰你。”他霸道地命令,口吻有些酸。
程安妮当然不会允许唐泽碰自己,可他这样郑重地要求她,她嘴上忍不住使坏。“可他是我老公,如果他……”
“去他妈老公。”男人爆粗口,可她觉得爆粗的他也好迷人。
“你是我的女人,其他男人休想染指。”
“谁说我是你的女人,我可没承认,你没权力这样要求我,就算我真让他碰了,你又能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他危险一笑,对准她的红唇一口咬了上去。“我能干得你下了床,怕吗?”
他威胁她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是,即便他这样运筹帷幄,习惯主宰的男人,也会为了一个女人缺乏安全感。他恨不得把她缩小装进口袋里,走到哪都带着她,其他男人休想看一眼。
“……你,讨厌……嘴里不干不净的……”
“你不喜欢听吗?你们女人,都喜欢听这种话。”呼吸,滚烫。
“才没有,其他女人喜欢听,你说给她们听去。”
“你不吃醋?我都要走了,你还不把我喂饱,就不怕我去找其他女人?”他眉宇飞扬,笑容灼灼。
“你去找你去找……”她推了他两下,故意嚷嚷。“我巴不得你找别人去。”
陆禹森笑着捏了把她的下颚,“口是心非的女人!”
“这几天如果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这里和英国有时差。”
“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为你开着,任何时候,只要你想我了,给我电话。”这是一句叫她安心的承诺,即便他不在她身边,依旧是她的保护神。
程安妮忍不住想,一个男人给女人的安全感,大抵如此。
爱上他,真的是这世上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陆禹森再一次抱住她,紧紧地,将她往自己胸膛里融。这一刻对她的感觉,更多的不是欲望,而是难舍,是渴望与她血脉相融。
“这几天,记得想我,因为我一定会很想很想你。”
……
在离唐家别墅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程安妮就让陆禹森停了车。
男人玩笑道:“我该不该上去道个别?”
“别闹,还嫌上次给我的惊吓不够?”
程安妮不舍得他,一步都迈不动,就那么坐着,也不该说什么。
他一眼洞悉她的心思,愉悦地提议道:“既然不舍得我,今晚跟我回家。”正好,他也舍不得放她离开。
“谁说我不舍得。”她立刻否认了,急切的语气出卖了心虚。“我走了,开车小心。”
“等等……”陆禹森低头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蝶翼颤抖般温柔的亲吻,一直渗入她心尖,悸动如潮水。
别这样……她真的会舍不得离开的。
“有事随时给我电话,嗯?”
她乖乖点头,下车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屏住呼吸,心跳也好乱。
回头看了一眼,他也看着她。在夜色中微笑着,灯光中的侧影,轮廓深邃,性感纯净,眼里荡漾着柔情。一眼温柔,深深烙印入她骨髓。
那是一种真实被爱的感觉……灵魂是满足的,安妮突然想不顾一切地扑入他怀抱,与他去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
唐泽一下班就不见程安妮人影,打电话也不接,估摸着她回家了,本来打算回家找茬,但途中接到许佳影的电话,掉头去了公寓。
“这么急找我回来有什么事?”他一脸匆忙。
许佳影很受伤,精致的一张小脸透出几分哀怨之色。“难道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以前你每晚都在这过夜。”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担心你出事吗?”
这一听就是个借口,许佳影知道如果自己不打电话给他,他肯定又去找陈安妮那个贱人了,他的魂都快被她勾走了。
以前他每天下班都直接过来她这,两人疯狂缠绵到深夜,现在连性生活都少了,他似乎对她已经没有性趣了。男人变心,首先就体现在性生活的频率减少上,她还得换着花样去勾起他的性趣。
许佳影把所有不满压回肚子,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这两天我不舒服,去做孕检。”
“嗯。”
他就只是“嗯”?难道他一点都不关心他们的宝宝吗?
“你猜我遇到谁了?”
“谁?”
“程安妮。”
唐泽本来要去倒水,一听名字立刻倒了回去。“你说谁?程安妮?”
她被他的音量吓了一跳,“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没紧张,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在那遇到她,她去那干嘛?她知道你怀孕,跟踪你?”
“不是,她也去做孕检。阿泽,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唐泽如遭五雷轰顶,被戴绿帽子的仇他还没想到怎么报复,现在居然又冒出来一个孩子?他一把拽过许佳影,面色恐怖地质问道:“她怀孕了?”
“你、你弄疼我了……”许佳影挣扎了两下,她的皮肤很薄,被他这么一抓,她的手腕都肿了。“好疼,你先放手。”
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对她动粗,许佳影也恼了,讥讽道:“她说她怀孕了,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怀孕,你不是最清楚吗?”
唐泽暴跳如雷,怒吼。“我他么怎么知道?我根本没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