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影仍在用力挣扎,“你确定?”
“碰没碰她我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吗?贱人,偷人就算了,现在还敢跟我搞出个野种!”唐泽一脚踹翻了茶几,“咣咣咣——”,桌上精致的杯碟全被掀翻,碎了一地。
许佳影花容失色,“你干什么?出轨的人是她,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再说,这不是件好事吗?”
“她怀了别人的野种算什么好事?”
“你不是想和她离婚但抓不到证据吗?她肚子里那个就是现成的证据。既然你没碰她,那她怀的肯定就是你表叔的,她想抵赖都不行。”
许佳影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唐泽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程安妮怀孕这个恐怖的消息。他感觉自己要发狂了,要爆炸了,想杀人。
不行,他绝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他要她死!
唐泽松开许佳影就往外冲。
“你去哪?”
“当然是去找那个贱人算账。”唐泽气得两眼暴突,通红,胸膛里翻滚着熊熊怒焰。如果程安妮现在就在他面前,冲动之下他能一刀捅死她!
“阿泽,你冷静点,别这样嘛,阿泽……”
“嘭——”门被大力甩上,整个房间都猛震了一下。
许佳影冷笑起来,程安妮啊程安妮,看你这次还不死?
但她内心还是非常嫉妒程安妮能怀上陆禹森的孩子,他那个人一向谨慎,如果没有认定一个女人,绝对不会给她怀孕的机会。他和叶慈结婚几年都没有孩子,却让程安妮怀上了。
梁爽说的没错,她肚子里那个和龙种一样珍贵。所以,她更不能让她生下来。
阿泽是她的,她会抢回来。至于陆禹森,程安妮也休想得到!
……
安妮回家后洗漱完毕,上床休息,但一直睡不着,便拿了本杂志来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扰乱她心绪的那个人,正是陆禹森。刚才一离开他,她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他让她跟他回家时,也许她应该答应。
疯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程安妮合上杂志,不许自己继续想下去。
睡一觉就好了。
刚要关灯。
“嘭——”唐泽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用力摔上房门。
“咣——”
程安妮秀眉轻蹙,进入戒备状态,瞪着他,一脸“你这又是发什么疯”的表情。
“你怀孕了?”
原来是许佳影跟他告状了,程安妮差点忘了这茬,难怪这大半夜的找她算账。
她微微一笑,很无辜。“我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
“别特么装傻!说,你是不是怀孕了?”
程安妮摇摇头,“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没有?到底有没有!”唐泽很气愤被她耍弄,“你给我说实话!”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怀孕了,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这么跟佳影说的吗?”
“哦?我说了吗?”程安妮歪头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我没这么说过。”
“你还想抵赖!明明是你亲口说的,难道她还会栽赃你不成?”
“我没有亲口承认我怀孕。”她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清楚。“要么是她理解能力不行,要么就是她搬弄是非!”
“放屁!没怀孕你去医院干什么?得了癌症快死了吗?”
他说话她真的是特别不爱听。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她明显在绕圈子,就是不肯回答他的问题,她没有亲口承认,唐泽就没办法给她定罪。潜意识里,他还是无法接受她怀孕这件事。
“又或者是我表达不清楚,让她误会了。一个小三仗着怀孕逼宫,我这个当正室的也不能太弱吧?再加上她自己想象力丰富,就误以为我怀孕了,真是一个大乌龙。”程安妮就跟说别人的笑话似的,还觉得挺有意思。
唐泽眉头拧得死死的,将信将疑。“所以你没怀孕?”
她摇头。
“你发誓?”
“我为什么要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罪名发誓?”
唐泽又急了,“你不敢发誓就代表你怀孕了!”
“我只是懒得理你这种无聊的人罢了。你说是就是吧,随便!我要睡了。”
“你怀孕了对不对?贱人,我就知道。”唐泽冲过去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安妮要睡了,所以里面只穿了一条丝绸睡裙,单薄的衣料飘荡了两下,美肌若隐若现,空荡荡的让她没有安全感。下身一凉,她急忙夹紧双腿。
唐泽眯起瞳孔。“现在知道要夹紧双腿?陆禹森碰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要夹紧?都怀了其他男人的野种了,还搁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也不嫌恶心?”
安妮冷得直发抖,胸口和下身都凉飕飕的,她更怕他突然兽性大发。
她现在发丝凌乱的模样很是迷人,但怒气冲顶的唐泽没心情欣赏她的美。她越美,他就越恨她,恨她用这张脸诱惑其他男人,同时狠狠往他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两年的时间能让一个女人彻底脱胎换骨,从前他不屑一顾的她,现在居然蜕变得美艳动人,男人都围着她转。该死的,身为丈夫的他都没有享用过她的身体,其他男人凭什么?
唐泽恨不得狠狠凌虐她,榨干她,做得她腿软下不了床,那欲望犹如洪水猛兽般强烈。可一想到她肚子里怀着陆禹森的孩子,他又恶心得不得了。
为什么她这么下贱?为什么?
这样的冲突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此刻的唐泽前所未有地恐怖,眼里迸发着怒火。他在抑制将她千刀万剐的冲动,忍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程安妮心生恐惧,她是很倔强,可她并不愚蠢。和一个盛怒疯狂的男人作对,最后吃亏的只有自己。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退让,比如现在,和他对抗到底,她只有死路一条。
“我没有怀孕。”她压低声音解释。怒吼只会刺激神经,让人更加亢奋暴怒,她试图用低沉的声音软化他。
唐泽捏紧她的手腕,手指就跟魔爪一般冰凉。“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敢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