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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玄幻 > 萌妻粉嫩嫩:哥哥,别硬来 >416.第416章 欺人

416.第416章 欺人

作者:天心媚骨字数:2135更新:2024-07-26 0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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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过帕子,擦了擦手,笑着道:“您是寒筱的父亲,我是她的兄长,说实话,我身边也没有多的亲人,我一向把您当长辈看。您要不说清楚,我就算能够答应您,您想过小小没有?”

“唉!”陈佑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端起放在他面前的那杯茶,幸好不是猴儿制的茶饼,但也是极好的正山小种,他端起来一饮而尽,颇有“一樽还酹江月”的豪迈,他牛饮一杯,重重地把杯子往桌面上一放,陆遥风忍不住去看那杯子,极品的汝窑白瓷,幸好没有裂纹,“佟家欺人太甚!”

“佟家?”陆遥风忍不住八卦地去想,他看到过的铃兰夫人,他有些不能把陈佑世和铃兰夫人联系在一起,便皱了皱眉头,给陈佑世的杯子里添了茶,生怕他又生气了砸杯子,安抚道,“陈叔,您慢慢说,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林妈妈进来,送来两盘点心,一盘莲蓉糕,一盘芝麻小饼,青花瓷的盘子,糕点都是做成大拇指般的大小,盘子上放了两把银质叉子,看着就很诱人。

她准备出去,陆遥风喊住了她,他微微偏头朝后,问,“小姐哪里呢?”

“吴婶已经送过去了。”林妈妈笑着道,“小姐在那边和周小姐咬耳朵呢,说得很起劲,也很开心。”

意思是,让陆遥风不要担心。陆遥风知道她必定是要去印证她之间和自己说的话。她怀疑周瑾瑜和陈奕然之间有什么,她要不问清楚,只怕晚上都睡不着觉。他觉得,他的小姑娘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惦记衣服首饰就好,惦记闺蜜和哪个男生谈恋爱就好,惦记明天要去哪里玩,穿什么衣服,惦记着这一次米兰服装节又有了什么新款式。

别的,就不需要操心了。

陆遥风没有用银叉子,直接拿两根指头拈起了一块莲蓉糕,放到嘴巴里,他微微一抿,糕点融化,顺着喉咙流下去,他差点吐了出来。这甜腻的感觉,于他来说,比吃毒药还要痛苦。但,这是陆寒筱喜欢吃的口味,他只好眼睛一闭,一口咽下去。

他拍拍手,叫来冯浩,指着面前的两碟子糕点,“把这个,端到小姐那边去,看看,是不是把口味弄错了。”

他不耐吃甜的,家里的糕点一向都是两种口味的,给他的味道要淡一些,做给陆寒筱吃,加的不是蜂蜜就是饴糖,甜得发腻的那种。

果然,冯浩手里刚刚拿到碟子,吴婶就跑过来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着道,“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糕点送错了,小姐吃了一口,就说叫我赶紧过来,怕少爷吃到嘴里会觉得不舒服。”

得知陆寒筱在和周瑾瑜咬耳朵的时候,还惦记着送到他这边的糕点,陆遥风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小丫头长大了,一心二用,也知道对他上心了。

糕点换了过来,陆遥风又尝了一块,正是他喜欢的口味,他便往陈佑世那边略微推了推,知道他没有心思吃点心,也没有多让,只问他,“陈叔和佟家有旧怨?”

何止是旧怨?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陈佑世心里愤愤地想,他只要一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他的心脏就有些受不了,他扭头看去,窗外廊檐下的盆景,不知何时,换成了几盆各色的蔷薇,娇嫩的黄,热烈的红,花朵开得有碗口大,是很珍奇的品种。

陈佑世曾经也是一个爱花的人,这些年,一个家支离破碎,他年纪轻轻,鬓边已经添了华发。

“寒筱的生母,我的妻子,就是佟家的人。她是如今佟家家主的二女儿……”说这话的时候,陈佑世七尺男儿,素来那么刚正,此时却流下来泪。

尽管有所察觉,可真正亲耳听到,陆遥风的心还是跟着一抽一抽地疼了很久。他将陈佑世手边的热毛巾又朝他跟前推了推,他看到陈佑世流眼泪,想到陆寒筱这些年来的身世,陆遥风的心里很有些不好受。

“陈叔,不如这样吧,我跟着我师父学过卜卦,不如我来帮您算一算?看您和佟姨……”

陆遥风的话还没说完,陈佑世就抬手止住了,他摇摇头,拿大手抹了一把脸,他冷笑一声,“遥风,你别怨叔说话太直。你叔叔我,从小读的是医书,也不是不信命。但,我与你佟姨之间的事,我却不信。所有的一切,都是佟家人的错,佟家人太过分,自诩前朝的皇亲国戚,做的却是鸡鸣狗盗之事。”

陈佑世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年积怨太深,还是因为喝了两口酒的缘故。那猴儿酒,劲头很足,喝了又不上头,也就很容易醉。陈佑世只喝了一杯,他虽没有醉,但酒是英雄胆。平常不敢说的话,此时,都想要一吐为快了。

“我十八岁那年遇到了她妈妈,那时候我刚刚进京城大学,开学第一天,我看到了她妈妈,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当时,我就在想,兴许这就是一辈子了。”陈佑世想起了从前的事,那青春年少时候的冲动,那少年不顾一切的坚韧,他的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大学整整四年,我只干了一件事,就是追她!”

春天里,他用自行车载着她去看丰台那边的花展;夏天里,他每天早上买了早餐等在寻思河畔等着她来吃,一起读书;秋天里,他帮她背了包包,跋涉大半个京城,只为了带她去看香山的红叶;下大雪的日子,冰封千里,他扶着她在什刹海的湖面上溜冰。

“四年的时间,我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想到能够看到她,我整个人不吃不喝都格外有活力。”陈佑世丝毫不觉得在晚辈的面前说起这些,有什么丢人的。

他不可能和自己的女儿去说这种事,他也没办法去跟自己的同龄人说,当年的事,佟家人讳莫如深,在京城势力又大,根本无人敢提及。平常,除了工作,连和陈佑世打交道的人都不多,个个避他如蛇蝎。

和他一起入伍,一起工作的人,最少都是个少校了,可他,到如今,不管申报什么军衔,都没有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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