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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茵茵的胆子大了起来,她握着毛巾的手在发抖,却义无反顾的捏着他衬衫领口的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
他有一副好身材,从他平时的穿衣就可以看出来。衬衫、毛衣,正装、休闲,在他身上无一不能得到最完美的展现。
他的爱好很广泛。他喜欢的运动项目也很多。钢琴、书法、油画,滑雪、游泳、网球,他都擅长。不是涉猎,是擅长。
他喜欢挑战一切他平时无法涉及到的领域,不是浅尝辄止,要到精通的地步。去年,她有幸陪同他到夏威夷度假,才知道,他还有潜水证和飞行员证。
谁说只有女人才能使美人计?像他这样的男人,如果肯放开自己去尝试,没有哪一个女人会不乖乖上钩。
衬衫解开,果然是一副好身材。他在喘息,结实的胸膛和垒块分明的腹肌,每一寸都在叫嚣。沈茵茵闭了下眼睛,脸孔红得像是要烧起来。
她突然站起身,身上的羊绒披肩掉了下来。无意识的踩了上去,她在原地来回走了两遍。扭过头看了沙发上的时之余一眼,又转过脸来,拿刚才替时之余擦脸的毛巾,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孔。
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拍戏的时候需要男演员宽衣,她也有见到过身材很好的男演员。可是那些人和时之余不能比。可能身材都一样好,可是人和人之间的气场是不同的。时之余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哪怕他不说话,只坐在那里看着你,都能让你脸红心跳,难以自持,只要他想。
沈茵茵很紧张,也很害怕。她也算是背水一战,今天如果不成功,那她可能会彻底失去时之余这座靠山,失去时之余的庇佑。跟了他这几年,她很清楚时之余的脾气,违背他意愿的事情,他不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他是快刀斩乱麻的刽子手。
但是沈茵茵想赌一赌,她赌他会对自己的孩子有恻隐之心。
闭上眼睛,她伸手,握住了时之余的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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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区住了一户退休的研究所老人,他养了不少信鸽,早上就会放飞。
沈茵茵推开窗户,就看到一大片信鸽往东边方向忽涌而出。她皱了下眉头,不很喜欢吵闹的哨声。
端了汤到房间,时之余还在睡。沈茵茵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水杯,走过去,把热汤放到床边柜子上。刚要撤走水杯。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时时......”她一下子心慌起来,更多的是害怕,沈茵茵心跳如雷,几乎没有办法喊出他的全名。僵硬着嘴角的笑容,好艰难才道一声:“你醒了?”
开了口,好像也没有那样难说话。沈茵茵提着一口气,胸腔里乱跳的心好像平静下去一点,她的手腕还被他握着,她却能够把话说完:“给你准备了醒酒汤,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头一定很痛。喝点汤,对缓解头痛有好处的。”
时之余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定了下来,没有刚才那样凌厉,他松手,扶着额头坐起来:“我昨天在这里过夜了?”
他口中的“过夜”当然不是单纯的盖着被子睡觉那样简单。沈茵茵很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她脸上红了一阵,过了一会才点头。
时之余扬起眼角,目光里有讥诮的视线划过,他垂下眼皮,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为难你了。”
说着,他穿上鞋,起了身。从沈茵茵身前越过,走到衣柜前去取衣服。
这里原本就是他住的地方,他在这里留了换洗衣物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自从她在这里住下来之后,他从来没有在这里留宿过。衣服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过来料理,但是因为他对她的态度一直以来都很疏离,所以沈茵茵不敢想象有一天这里的换洗衣服会有被他穿上的时候。而现在,他就在她的面前,解开了纽扣,脱掉了衬衫。
沈茵茵的脸孔开始发烫发红,她的心又开始狂烈的跳动起来。她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但是面对这样一个优秀,又让她牵挂了很久的男人,她没有办法还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
“我,我来帮你。”她说着,脚下已经不由自主的挪动了过去。芊芊玉手搭上他衬衫的纽扣,电光火石般,她和他的指尖相触。忽然觉得昨天晚上的一切举动都有点白费力气,他时之余再清冷寡淡,也是一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哪有不需要女人的时候?以前是她太忌惮他,害怕他,不敢接近,接近了以后还不是一个样子?她不缺少伺候男人的经验,她有的是方法让他在男女之事上对她满意。
沈茵茵忽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慰感。时之余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她,给了她无限畅想的可能。
但是......才刚解开第一颗扣子,她的指尖就被人握住了。时之余盯着她的眼神很冷,冷得像寒冬腊月里房檐上的冰锥。沈茵茵刚刚才升腾起的热意,一下子就被打入冰窖,后背也禁不住冒出一层冷汗。她结巴起来:“怎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对你做什么了?”他挑着眉梢问。
如果说刚才的试探是他才睡醒之时的询问,现在就是含了警告意味的训诫。沈茵茵舌尖发直,说是,她的胆子在打颤,说不是,那她刚刚默认的谎言就被拆穿了。
她咬着牙齿不吭声。眼里隐隐露出水光来:“我也知道你不愿意碰我,我是什么样的人呢?哪里配得上时先生?昨晚上你能在我这里留上一夜,我已经觉得荣幸,没有什么可说的。不管你怎么样想我,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会怨怪谁。”
她话说得模棱两可,给彼此都留着余地。时之余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微微闪烁,深不见底。他是一个深沉难测的男人,沈茵茵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在他面前撒谎,不如装可怜卖乖来得恰当一点。不管她有没有骗过他,扮柔弱都是一个好办法,他在没有撕破脸皮之前,一直都是很有绅士风度的。
他凝着她的视线一点一点暗下去,就在沈茵茵猜不透他想法,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时候,他哼了一声。含着意味不明,他撒手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