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池子中,略带浑浊的水花,一帮大老爷们,都是街坊邻居,围坐在一块,都有共同的语言,张家长, 李家短的。
八卦起来,还是很热闹的。
不管是什么话题,大家伙都能聊到一块,家国大事。聊起来头头是道,就和一个月薪三千的普通人,说着富豪的那点事。
有点虚无缥缈, 可是还给人留下了很大的联想空间一般,基本上都是闲吃萝卜淡操心的态度。
雾气飘渺。
泡了一会之后, 徐冬青直接走了出去,坐在外面的板凳上,听着收音机中唱的戏曲,说的正是那白蛇传。
白素贞和许仙在杭州石桥上初相遇的哪一个片段。
过往的行人,基本上大家都是一个瘦子,能身上长膘的除了厨师,估计也就是肥头大耳的老板了。
一般人基本上也就是剩下一堆排骨了。
比如许大茂~
这货也是悠闲的来澡堂子洗澡,还和徐冬青擦肩而过,基本上像刘海中这样的肥头大耳的人,还是很少见的。
至于一堆的腱子肉的人,徐冬青到现在也没有看见几个人,凤毛麟角般,一般人很少追求健美的。
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傻柱和一大爷两个人相互的搓完澡,晃晃悠悠的走出来,路过门口的时候,还看见徐冬青。
嗤之以鼻!
甩出一个白眼直接离开澡堂子,似乎还有一点羞与之为伍的表情, 着实让徐冬青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的人, 自己比起他们的小日子过得还更加的舒心, 怎么还能鼻孔看人呢?
“冬青,啥时候来的啊。”
许大茂凑到跟前,一脸得意的表情,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笑意,好像是要做什么连襟的亲戚一般。
恶心~
“许大茂,你也来了啊。”徐冬青装作不熟的表情,他可不乐意和许大茂来往,这小人的性格。
可是着实的让人高兴不起来。
“不要这样的冷淡吗?我有一门生意介绍给你,你有没有兴趣啊。”许大茂低沉的嗓音,还偷偷的看着四周。
深怕被人听到一般。
“生意?”
徐冬青有些好奇,这货何时有过做生意的头脑啊,一般不是只做无本的买卖吗?看过原著的可都知道这家伙。
好事没有干过几个,一般都是捞偏门啊。
能有什么好生意介绍给自己,不会是再给他挖坑吧,这就有点难办了啊。但是反而让徐冬青有些好奇。
不管成与不成,也可以听一个乐呵。
“许大茂,有什么生意关照啊。”徐冬青好奇的听着许大茂说。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买卖,我有关系可以搞到各种工业券,粮票,你看能不能花钱买回去。”
呃!
徐冬青一脸的黑线,他要这些玩意干什么?难道坐等升值吗?何况这东西的收藏价值也就那么点。
像是什么全国通用的粮票,你拿麻袋装,人家也不一定有人要,也就是有点小钱的小资,或许会收藏。
在徐冬青看来,所谓的收藏价值,也就是富人之间的游戏,平民还是安安心心的干活吧。别好高骛远。
何况,看许大茂这表情,也不像是有能力帮到这种事情的人啊。
轧钢厂的门路?
几千号人的大厂,都不够分的,哪有多余的卖出来,也就是一些比较冷门的票,或许还有一些。
可是他也不需要啊。
不会是在造假吧。
哪怕李斌,他的姑父是罐头厂的厂长,也不敢说有多少,也是给徐冬青硬凑一些乱七八糟的票。
才从他的手里换来不少的物资。
他的手里面有什么好货。
“许大茂,你的票是哪里来的啊。”徐冬青好奇的询问道。
呵呵~
许大茂冷笑一声,以为徐冬青动心了,这可是他作为一个二道贩子挣钱的家伙事,怎么可能给徐冬青露底。
“冬青,这可是过界了啊,哪有瞎打听这种事情的。你也不怕惹来麻烦。”
许大茂走南闯北,时常在乡下活动,自然有自己的门路,可是徐冬青表示半点也不相信,其实在乡下和城里可是沿用的是两套体系。
乡下!
积分制度。
干活领积分,一分多少钱,到时候,直接可以去村干部哪里换钱,粮票这一类的东西,他们也不需要啊。
家里就是种地的。
怎么还需要粮票啊。
至于工业券,这种玩意在乡下还是很少见的,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套原始的工作方式。
城里?
可没有积分一说,一般都是直接发钱,粮票,工业券等。直接发到手里,为何乡下人会羡慕城里面人。
也就是这些附加值。
当然城里面的人挣的钱确实也比乡下人多。这是事实。
“不说算了,不过我是不是先看上两张啊,看看真假?”徐冬青提醒道,什么年代都有一些钻空子的人。
何况是简单的造假技术,这年头,可没有什么防伪的标签,最起码徐冬青在轧钢厂买的饭票,在徐冬青的眼里,可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
就是一个蓝戳,拿萝卜也能雕刻出一个来,你可不要小看以前的手艺人,只不过是大家都不敢这样做罢了。
可是也保证不了,万一要是有人铤而走险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许大茂嘿嘿一笑。
“就等你这句话呢?恰好我的手上也拿了两张,我觉得除了你有这个门路之外,当然也有钱,一般人还真得要不了几张。”
许大茂晃晃悠悠的走到柜子的边上,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两张,放在徐冬青的手上,两人在一个角落中。
虽然能看见工业券的的小字。
可是徐冬青还是秉持着怀疑的态度,摸了摸纸张,其实也就是一张单薄的纸,根本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关键是有点皱皱巴巴。
徐冬青仔细的瞅了两眼。
竟然还是热门的票。
自行车票,还有一张是手表的票。
若是真的话,干几个月的活,省吃俭用下来,立马也能从乌鸦变凤凰,成为胡同中最亮的崽。
徐冬青盯着许大茂。
看着他的眼神,莫名的有些心慌。
“徐冬青,看手里的票,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徐冬青将手里的票递给许大茂,心里面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被欺骗的感觉,谁手里若是有一张自行车票。
不是当宝贝拿着啊。
也就是有了自行车的人,才会嗤之以鼻,因为不可能再买第二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