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捡的。”就是砍得他也不说砍了。看来以后真的只能去山上捡树枝了。
“那行。”梁小飞挺放心。“你们把树枝捡回来干什么?就你们两个一起拖回来的?”
“捡回来做小凳子。坨坨要的。”西觉说,“还能烧火。”
梁小飞问,“烧什么火?”他家可没有烧火的地方。
“我们准备在院子里搭个灶台。”坨坨跑到院子的东南角,跺跺脚,“就在这边搭。”
“做饭用火都得花钱。一个月得花多少钱呀?”
“咱们自己垒灶台,挣钱后再买口锅。”
“山里的柴火随便捡捡足够烧锅。”
他坨坨可是个会过日子的小妖怪。
梁小飞:......“其实吧,烧天然气也花不了多少钱。”
“可是我们现在没钱啊。”坨坨摊开两只手,“一个铜板都没有!”
梁小飞苦笑,行吧,贫穷就是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他们身上。这群山里人真的是挺会过日子。
不过这群人还真是不客气,真的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啊!你们要搭灶台,怎么不一开始就找我商量?!真是不客气!
花旗去厨房,将带回来的枣子洗干净端上桌。
梁小飞十分不客气地抓了一大把。“咔咔咔”地一口接着一口啃起来。他心里想,既然你们不客气,我也就不客气了。
枣子只有一点甜味,不怎么好吃。但是对于一个两个多月只吃过一个桃的人来说,尝到点水果味道梁小飞就已经很满足了。
小丛做好裤子,自己在客厅里套上,蹲下站起来抬腿,一点都不妨碍,大小刚刚好。他还顺便把短袖改成了自己穿的大小。剪下的布也没丢,小丛用裤子和衣服剩下的布,还给自己缝了件像是打了半截补丁的短袖。
“很潮嘛。”梁小飞打量着小丛新做的短袖。看起来有点怪,但是也能看顺眼。任谁也想不出来,这件衣服是裤子和衣服裁完剩下的料子做的。小丛还真的是心灵手巧。
“坨坨。”小丛招呼坨坨,“我给你量量。”
“我不想穿裤子。”在山上光了二百年,再让坨坨穿裤子,他有些不乐意。
“叩叩。”梁小飞指节敲在桌子上,温和地教育道,“坨坨,现在可是文明社会,不许光屁股,那是耍流氓。”
“啥是文明社会?”坨坨撅着嘴,现在人类事可真多。
“讲卫生,衣服要整齐,穿齐。遵纪守法,大家互相谦让。垃圾丢进垃圾桶,不闯红绿灯......”梁小飞啃了口枣子,“文明的事可多了去了。”
“行吧。”坨坨心想,怎么又说那么多,什么叫红绿灯呀?现在人类用好多词他都没听过。
梁小飞坐到沙发上,看着兜明抱着云善轻轻地晃。云善小宝宝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他心里感慨,做小婴儿真好,吃饱了睡,哭就有人伺候,小小的脑袋里一定也没有烦恼。
他无聊地按下遥控器,打开电视。
电视上正好播放偶像剧。西装革履的帅气男主正在壁咚女主,眼见着两人脸越来越近,梁小飞慌忙地调台。这个屋子里可有三个未成年呢。
兜明突然反应过激,抱着云善直接跳过沙发。
“哎?”梁小飞转头,“看这个反应不用这么大吧?”家教这么严格吗?还是封建得太厉害了?
花旗站起身,防备地看向电视,随时准备进攻。他快速问梁小飞,“里面怎么会有人?”他们在这呆了两天了,一直都没发现大黑砖里藏着两个人。
“哦。”梁小飞这才恍然大悟兜明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反应。他笑解释,“不是人藏在里面。这个是拍下来的视频,通过电视机放出来的。和今天手机里有老虎的视频是一样的。”
“电视里没人,这只是放拍好的视频。”
“没人?”花旗指着电视上摇摇摆摆的两只妖怪,“这两只妖怪是什么?你不是说没有妖怪吗?”
妖怪们围住兜明,紧张又防备地看向电视。
换台后,新的台里放着别的内容。电视里的声音传来,“再见,玛卡巴卡。”
梁小飞转回头,:emmm......妖怪?这两个花园宝宝长得确实和人不太一样,有点奇怪。没见过动画片的山里人把他们认成妖怪好像也有点道理。
“他们是花园宝宝。也是拍好的视频通过电视放出来的。你们别紧张。”梁小飞笑道,“他们真的不是藏在电视机里的。”
“什么宝宝长得这么奇怪?”坨坨大声问,“你不是说婴儿是宝宝吗?这看起来和云善一点都不像。”这两个小妖怪比云善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们统称叫花园宝宝,各自有名字。”梁小飞解释,“有一个叫玛卡巴卡,还有一个叫唔西迪西。”其他花园宝宝叫什么名字,梁小飞就不知道了。现在年轻人基本都知道有一句:晚安,玛卡巴卡。
梁小飞见他们一直紧张着,放松不下来,又调了一个台。
电视上出现了一条正在蜕皮的黑蛇。
“还是视频拍好的,放出来的?”小丛试探地问梁小飞。
“对,对,对。”梁小飞猛的点头。“这节目叫《动物世界》。我小时候爱看这个。”
黑蛇褪完皮,顺着地面爬走。
“这是条刚成年的母蛇。”花旗开口。
梁小飞吃惊地问,“怎么看出来的?”全身黑的蛇只凭肉眼就能看出公母?
花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短暂地沉默后开口,“看多了就能看出来。原先,山上的蛇多。”
“你们生活的环境那么危险吗?”
坨坨赶紧点头道,“对啊对啊,天天都能看见蛇。”天天都能看到一条黑蛇。
画面从丛林里一下子切到了草原上,成群结队的角马正在进行大迁徙。
“角马?”妖怪们看着电视里这种陌生的生物。他们第一次见这种像牛又像马的生物。
非洲草原的河边,角马们停下饮水。
一头头长嘴的怪东西静静地飘在河面,骇人的黄色眼睛时不时地眨动一下。
危机四伏。
“小飞哥,水里的是什么?”坨坨问。
“鳄鱼。”
一头鳄鱼慢慢地靠近最前面低头喝水的角马,突然之间进攻,河边喝水的角马群受了惊,四散逃窜。
妖怪们瞬间瞪大眼睛。
鳄鱼咬住角马的脖子,将它拖往水里。角马不停地挣扎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岸边的同类,只静静地看着,没有一只角马来帮忙。
鳄鱼将角马拖入水中,使出必杀绝技,死亡翻滚。角马在水里翻腾着,扬起四只蹄子,又出现后背。血水很快在河面飘散开。
没几下,角马彻底不动了。
周围快速围过来几条大鳄鱼挣着撕开角马的身体,狂欢地大口吃肉。
过了好一会儿,电视里也没有爬出刚刚看到的小怪物和鳄鱼,而是接二连三地出现了妖怪们从未见过的生物。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