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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Darling

作者:玉不逐流字数:7156更新:2024-07-12 06:30

二楼的灯光不算明亮,沈晗黛费力的往旁边看了看,才勉强看清站在那男人身后,倚栏而立的女人。

标志性的长卷发,一看就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年太太。

颜以沐显然见到他们也是一怔,随即十分热情的向沈晗黛挥了挥手,沈晗黛朦胧的看见,也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回礼。

孟行之拿过侍者的耳麦,语气虽淡,但字里行间却充斥着不容置喙:“年少,这枚戒指我要了。”

他话音刚落,台下拍卖师落锤,“恭喜7号客人竞拍成功!”

刚才两人交谈的空隙,已经过了叫价的时间。

年鹤声眉梢轻挑,“看来这枚戒指和孟老板无缘。”

孟行之余光扫一眼身旁侍者,侍者立刻道:“可能是我们刚才没有及时沟通到位,才出现了问题,十分抱歉孟先生……我现在就去再沟通一下!”

“尘埃落定的事,我看也不必再沟通了。”年鹤声轻笑,“孟老板你说呢?”

侍者站在一旁急的汗如雨下,这两位一位是他们本港赫赫有名的年家话事人,一位是澳区位高权重的孟家当家人,都是他们粤港澳圈子里的大佛,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颜以沐倚栏起身,走到年鹤声身后,低声说:“干嘛非要买这枚戒指。”

年鹤声回头,“不是你喜欢?”

“我没说喜欢啊。”

“你盯着它看的时间超过了三秒。”年鹤声有理有据,指着LED屏上的戒指道,“而且这枚戒指在黄色灯光下某个角度呈现出来的颜色是粉色。”

粉色最衬年太太。

“这明明是紫色。”颜以沐哭笑不得,弯腰附耳俏声跟他说:“孟先生要这枚戒指我猜肯定是要和沈小姐求婚用的,你就别争了。”

年鹤声饶有兴致的隔着看台和孟行之对视,把玩着手里的耳麦,“既然他要求婚用,就更不能这么轻易给他了。”

颜以沐一听就知道是年鹤声骨子里那点恶劣劲又犯了,年鹤声从位置上站起来,牵起颜以沐的手走出房间。

孟行之和沈晗黛也几乎同时从房间里走出来,四人在走廊里狭路相逢。

孟行之淡声开口:“8亿,现在就成交。”

年鹤声笑着摇了摇手指,提出条件:“明天赛马场见,孟老板赢了,我双手奉上。”

孟行之也笑,“年少,我怕你输的血本无归。”

“输了就当我送你和沈小姐的贺礼!”

沈晗黛听见贺礼两字心口一跳,对上颜以沐有些歉意的视线,她礼貌的回以一笑,又扯了扯孟行之的衣袖。

孟行之安抚的拍了怕她的手背,沉吟片刻后,颔首应下:“好。”

颜以沐挽着年鹤声的手臂开口,“两位晚上有约吗?我们也想尽一尽地主之谊。”

沈晗黛含歉的笑笑,“抱歉,我们晚上提前有约。”

“没关系,我们可以明天再约。”

负责人从一楼上来走到年鹤声面前,左右为难的看向孟行之和年鹤声。

年鹤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不用担心得罪孟老板,他心胸开阔,不会因为一枚戒指就迁怒他人。”

负责人尴尬笑笑,“这是自然……”

年鹤声便也不多留,和他们道了别,带着颜以沐一同跟随负责人离开去取那枚紫罗兰戒指。

拍卖会结束,从半岛酒店走出来外面已是入夜。

沈晗黛和孟先生的确今夜有约,要去赴许韩的邀约。

说来也是凑巧,许韩才在港城开完演唱会,原本今夜就要就要回内地继续开巡回演唱会,但偶然得知孟行之停留在港,他说什么也要见上一见自己的契爷。

地址选在私密性极高的私房菜餐厅,许韩一早就提前到了,见到沈晗黛和孟行之进来,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契爷!还有契——”

沈晗黛给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喊我名字就好。”

正值佳期年华的沈小姐,还没有要做人契奶的打算。

许韩哈哈大笑,主动的为孟行之和沈晗黛拉了椅子后,坐到了孟行之的左手边,兴高采烈的同孟行之讲他这半年在娱乐圈的硕果累累。

沈晗黛也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她能看出来许韩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尊敬和仰慕孟先生,恨不得在孟先生面前将自己这段时间做过的所有成就都拿出来。

“上个月的最佳金曲奖,得奖的就是我的新歌!”许韩神采奕奕,“契爷,我这可是又为华臻娱乐镀了一层金啊!”

年仅23岁的新生代男歌手能拿下这个含金量极高的奖项,连同他的经纪公司的确都会跟着水涨船高。

孟行之一派云淡风轻,似乎早已看出许韩的企图,“说吧,想要什么?”

许韩给自己的杯子里斟满酒,先敬了孟行之一口干了,收敛了脸上的嬉皮笑脸,“我想去海外发展。”

他现在在国内的事业已经发展到顶峰,如果懒惰些只想靠着现在的流量和热度啃老本也不是问题,但对他来说红和流量只是附加品,做喜欢的音乐才是他进娱乐圈的最终目的。

“这次发的新歌虽然得到了大众的喜欢,但对我自己来讲并不是特别满意。国内的创作环境太浮躁,我想去海外试试,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灵感。”

孟行之沉吟片刻,“同你父母讲了?”

许韩放下酒杯,又笑起来,“我大哥一直待在海外不肯回来,他们就指望我待在他们身边。”

许家有两子,大儿子许晏舟多年未归国,这个小儿子他们说什么也不能放出国。

所以许韩这才把事情求到了孟先生面前来。

“契爷你也知道我哥以前的事,我们家里人都宁愿他待在海外不要回来最好。但他们让我哥不回来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要限制我的自由?”许韩跟家里提了想法被拒绝,现在当着孟行之讲还有些义愤填膺,“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他们还想着控制我,我实在是想不过。”

沈晗黛适时出声:“或许他们只是担心。”

许韩却摇头,“你不了解我们许家的人,他们眼里没有亲情,只有利益。”

这话说的实在严重,沈晗黛只好噤声。

孟行之又问:“你同你大哥讲了这件事没有?”

“暂时还没。”

“你该同他讲讲。”

菜色齐上,孟行之揭开沈晗黛面前的汤盅,将里面的热汤一勺一勺的舀到碗中,“我虽然名义上是你的契爷,但这件事说到底是你们许家家事。”

碗中的热汤放凉了几分,他才推回到沈晗黛手边,动作熟稔又细致,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沈晗黛享受孟先生的照顾,拿起汤勺安静的喝汤,听见许韩再次开口:“我就是不想再去麻烦我哥了,这些年因为那个女人他已经过的够苦了,要是再因为我这个当弟弟的害他和家里人闹出点矛盾,那我就太不是人了!”

“契爷,我是真的想去海外沉淀沉淀。”许韩极为认真,“只有您能帮我。”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记住你到海外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孟行之叮嘱他,“华臻在海外也有娱乐部。”

许韩连连点头应下,“我一定听话懂事!定时给契爷您汇报情况!”

“我懒得听你汇报。”孟行之语气淡淡,“工作的事汇报给相关的工作人员,生活上的事汇报给你父母,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我一定谨记在心!”

一顿晚餐,许韩了结了心头大事,一直到吃完饭他都笑容满面。

九点半结束,许韩主动提出要送孟先生和沈晗黛回住处,被孟先生给拒了:“喝了酒就回去,别在外面晃悠惹事。”

许韩诶声应着,目送着孟先生和沈晗黛坐上车,余光却突然瞥到对面大厦LED上的电影宣传片,嗤之以鼻的哼了声。

沈晗黛顺着许韩视线看过去,看清电影女主的长相,是以清纯玉女形象闻名内地和港澳的当红女演员。

和许韩同为娱乐圈的人,估计两人是有什么摩擦吧。

明日不上课,她和孟先生回了浅水湾住。

这片区域是本港著名的顶尖富人区,能入住此处的都非富即贵,孟行之掌着方向盘,在距离他们的家还有一段距离时忽然把车停了下来。

停车的位置正好是另一栋别墅的大门口,沈晗黛疑惑:“怎么了?”

孟行之降下车窗视线探进去,只见几个菲佣打扮的人从里面走出来,别墅内的灯随即变黯。

“这是许晏舟的别墅。”孟行之重新点火,将车开离,“有菲佣在打扫。”

沈晗黛乌眸转了转,“有人住才需要打扫,这个许晏舟是不是要回国了?”

孟行之不甚很关心,“谁知道。”

回到他们的住处,沈晗黛先去洗了澡,随后就坐在化妆镜前涂涂抹抹。

这处浅水湾的别墅从前都是按照孟先生钟意的风格设计,但因为有

了沈晗黛(),无论是衣帽间还是书房休息室?()?『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都添上了她的东西。

她涂抹完护肤品,回头见孟行之正好从浴室里走出来,想起刚才在拍卖会他与想要的拍品擦肩而过,主动走过去抱住他,“明天真的要和年总去比赛马吗?”

“当然。”孟行之搂抱着她的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那枚戒指独一无二。”

他眼光似有若无的落在沈晗黛脸上,“是我要拿来送人的。”

沈晗黛会意的眨眨眼,故意问:“送给谁啊?”

“保密。”

这个答案和沈晗黛心里所想的大相径庭,她在孟行之胸膛点了几下表达自己的不满,手被孟行之及时抓住,“别闹。”

沈晗黛反骨劲儿上来,“就要闹。”

她又用另一只手继续刚才的动作,整个身子都从孟行之腿上坐了起来。

孟行之没和她动真格,由着她跟个小孩子似的玩闹,她没人拦着闹的更凶,将孟行之浴袍的系带都弄松,纤细腰肢贴着孟行之的小腹扭来扭去。

沈晗黛的腰被男人的掌心用力一握,按坐回了他大腿上,“今晚这么不乖?”

他嗓音沉缓,丝丝缕缕的字音如同染了暗哑的声调飘进女孩的耳朵里。

沈晗黛霎时不敢再随意乱动,乖巧的坐在他腿上,以免自己任何的小动作惹的他反应更加大。

“哪有不乖?”沈晗黛装无辜,“我明明很乖。”

孟行之喉间泄出轻笑,就这么搂抱着她走到床边坐下,手指勾着她一缕发,“乖女会扯男人的腰带?”

“我可没有故意扯。”沈晗黛摘掉自己不算,还要倒打一耙,“是uncle自己系的很松所以才会掉。”

她一副理直气壮地神态,明亮的乌眸里裹挟着狡黠之色,像极了一只灵动的小狐狸。

但这只小狐狸此刻被孟先生掌控在怀中,纵使有再聪明的劲儿,也逃不脱孟先生的桎梏。

孟行之抱她上床,垂首亲吻她额头。

沈晗黛很喜欢孟行之吻自己,乖的没动,以为接下来他们会有更亲密的接触,孟行之却只是一吻之后便离开,关了卧室内的所有灯,只留了床头灯,随后躺到在枕头上。

他没想做。

沈晗黛翻身正对着孟行之,没想做却还要亲她,欲擒故纵?

她试着往孟行之身旁靠了靠,手去挽他的胳膊,他便翻身将她拉进胸膛抱住,又为她掖了掖被子。

这一系列动作怎么看都像是要入睡前的征兆,沈晗黛脑子一热,“今晚不做吗?”

孟行之半阖着的眼缓缓掀开,对上沈晗黛那双媚眼如丝的狐狸目,她像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又多大胆,脸颊倏的一红。

他垂首又去吻了她绯颊,沉声说:“明晚再做。”

沈晗黛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再深究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放到明晚,飞快的闭上眼睛。

翌日是个晴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确是个赛马的好天气。

()今日有赛马赛事,沙田赛马场人声鼎沸,看台处围满了形形色色的赛马参与者,有的为一夜暴富而来;有的为一雪前耻而来。()

总而言之,一场赛马的奖金足以将那住在本港贫民窟的深水埗底层户,一下子抬高身家入住到那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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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人为赛马痴,有人为赛马狂。

年鹤声夫妇尽地主之谊,准备周到,为孟行之和沈晗黛提前安排了私密性好的高层独立看台。

本港赛马会的负责人知道孟行之和年鹤声今日莅临,亲自现身迎接,还把今日参赛的马匹都仔仔细细为他们两人介绍了一遍。

孟行之吩咐道:“我有一匹马昨夜已从澳区运到港,所有的流程都已经全部走完,今天我要它上场。”

年鹤声摘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按了按眉心,“孟老板有备而来,看来是志在必得了。”

孟行之背靠沙发,一派从容的讲:“年少的马也可以派上场。”

一旁的颜以沐微笑道:“我们家的马最近刚生产完,我不想它那么快就出来参赛。”

“在赌博上,向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孟行之看向年鹤声,“年少以为呢?”

“自然。”年鹤声重新戴上眼镜,向孟行之伸出右手,“赌这种事一向看的就是运气。”

孟行之起身回握住年鹤声的手,察觉到他手心里藏着的东西,孟行之不动声色的挑眸。

年鹤声意味深长道:“我早说了你的人情我一定还的。”

孟行之了然的收回手,“那就多谢了。”

两位相熟的大佬打哑谜,沈晗黛是一个字都没猜出来他们到底在讲什么。

和颜以沐一起走到看台边,看向下方的赛马场,底下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马术师训练有素的驾驶着马匹在等候区候场。

“咦,怎么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朵花啊?”颜以沐视力好,指着底下的观众问,“还是紫色的花,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

沈晗黛从小在港长大,记得今天时期是几号,回想了下后摇摇头,“今天不是节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可能就是主办方想发的吧。”

颜以沐转了转眼珠,回头瞧一眼丈夫,年鹤声竖起食指抵唇,无声的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颜以沐立刻心领神会,接着沈晗黛的话往下说:“看来的确是这样。”

孟行之走到沈晗黛身边,见她倚着看台,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下方热闹的人潮,面上的向往之色溢于言表。

她从小就过的压抑,母亲离世后她更是形单影只的长大,几乎没有再体会过人与人之间的热闹和喧嚣。

比起一层不变的安静,沈晗黛的内心其实是渴望着欢声笑语的。

孟行之看懂她,牵起她的手,“我们去台下看。”

沈晗黛眼中惊讶一闪而过,“可以吗?你会不会不钟意和这么多陌生人在一起。”

孟先生在她眼中是高贵优雅的,让他挤在喧闹汹涌的

()人潮里,怎么看都不符合他的身份。

孟行之却讲:“和你一起做的事,我都钟意。”

沈晗黛心跳骤然加快,有些眼热的回握住孟行之的手。孟行之拉着她走出去,年鹤声很给面的让了路,赛马会经理在原地留也不是,跟也不是,满脸都写着纠结。

年鹤声替他拿主意,“不用去追,孟老板今天有大事去做,谁都别去打扰。”

他说罢便走到看台陪在颜以沐身边,见她眉眼弯弯的笑看着自己,“你明明想帮孟老板,昨天为什么非要和他抢戒指?”

“之前是不知道竞拍的人是他,后来知道是他,你刚好给我提了个醒。”年鹤声搂住颜以沐肩膀让她靠向自己,“所有我才打算还他一个人情。”

颜以沐靠在年鹤声肩头,“到底是什么人情?”

“你忘了?”年鹤声笑问她,“当初是谁带着大学男同学去澳玩,结果在孟行之的场子里惹出了事?”

这桩陈年旧事一经他提起,颜以沐便立刻想了起来,“这件事的确算我们欠孟先生一个人情,我当时还觉得他特别不近人情。不过刚才我看他对沈小姐那个温柔的样子,真像是变了一个人……”

年鹤声道:“我都没想到,他会这么钟意一个人。”

为了沈晗黛不惜几次亲自向他开口,恐怕是喜爱到了骨子里。

“下次见面,我是不是就该叫她孟太太了?”颜以沐又问。

年鹤声不厌其烦的答:“她年纪比我们小,还是叫名字吧,年太。”

“那叫她黛黛?”

“随你喜欢。”

人头攒动的看台处,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手拿着一支紫罗兰,馥郁浅淡的甜香气味飘散在空气之中,格外的沁人心脾。

沈晗黛还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没有收到紫罗兰,就看见1号的马术师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率先到了起点线做准备。

沈晗黛看这匹马有几分眼熟,又联想到孟先生说自己的马参赛,指着那匹马问:“uncle,这是不是你的那匹亚瑟?”

孟行之略有几分惊讶的看向她,“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第一次在私人马场见你的时候,我差点被它撞到。”

“它不是想撞你。”

沈晗黛疑惑,“那它是想干什么?”

“想亲近你。”孟行之回忆旧事,“差点不受我的控制,也要向你跑去。”

这个答案让沈晗黛品出几分像是宿命般的浪漫,试探着问:“那是不是代表马随主人?”

孟行之垂首唇畔附在她耳畔,声轻却清的同她讲:“是。”

沈晗黛这只耳霎时变得滚烫无比,听不见周边人的声音,只能回荡着孟先生那句是。

有人要从他们这里挤着过路,孟行之及时将沈晗黛拉到自己身前,让她倚着看台,自己站在她身后为她挡住人潮拥挤。

这一刻,沈晗黛竟然无法敏感的感知到自己心中在想什么,亦或者是她已然忘了

思考,被孟行之爱着、呵护着的滋味太美妙。

好像只要有孟行之在她身边,她就拥有能抵御这世间一切纷扰险恶的力量。

一声枪响,数匹马齐头并进,周遭的呐喊声到达了顶峰。

孟行之引领着沈晗黛去看亚瑟,“你看它虽然现在没有冲在最前,但它其实是在等一个契机。”

“超越前方所有竞争者的契机?”

“是。”孟行之在后方更加搂紧沈晗黛,“也是我们的爱情走向下一个阶段的契机。”

孟先生这句话背后的深意,让沈晗黛掩在衣服下的心脏情难自己的快速跳动起来。

他们两人身形紧贴着,沈晗黛被孟行之牢牢地笼罩着,听见他深情地嗓音同她娓娓道来:“同你求婚这件事,我想过许多场景。是一则报纸昭示全澳港,还是再放一次比澳门回归日的烟火更加隆重的烟火,我想过许多许多,但后来我又想起你对我讲的那些话。”

“你要的只有Myonlypreference,我要给你的也是Myonlypreference.”

“所以今日赛马场一共有万人入场,他们每一个人都携带着你最爱的紫罗兰。”

一朵紫罗兰寓意永恒的爱,全场的一万朵紫罗兰寓意什么?

寓意无穷无尽,永不止歇的爱。

沈晗黛泪眼朦胧,许多情愫一瞬间全都涌在喉头。

“所有精心准备的契机都不及现在这一刻能令我更满意。”孟行之抱她更紧,“我能在这万人场地中拥着你,做你的依靠,是我所求所愿。”

“但我想要的不止这一刻,我要未来的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能像这一刻一样为你遮风挡雨。”

沈晗黛泣不成声,孟行之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从西服裤里拿出绿丝绒的首饰盒打开,露出放在里面的紫罗兰戒指。

“你送过我戒指。”沈晗黛收着哭腔,“我以为我们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龙头戒送你的含义,代表孟行之属于你。而这一枚代表孟行之想要求娶你。”孟行之情真意切,“这枚戒指没有名字,第一个拥有它的主人可以获得它的署名权。”

“我现在要为它署名。”孟行之拿起那枚戒指,“它叫‘onlypreference’.”

【唯一偏爱】

“沈晗黛小姐。”孟行之无比郑重的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同我厮守终生吗?”

沈晗黛破涕为笑,伸出无名指,“我愿意……”

孟行之将戒指戴入她的指间,大小尺寸都完美契合。

与此同时,赛马场上的亚瑟第一个抵达终点,胜负已定,看台上的欢呼声到达了顶峰。

沈晗黛和孟行之在人潮欢呼声中紧紧相拥。

沈小姐喜悦泪水浸湿孟先生衬衫,这一回她不必再艳羡旁人欢声笑语,因为她已拥有这世间最浪漫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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