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馆,孟先生书房内。
孟谦习正襟危坐,旁边放着钟伯刚端上来的参茶。
孟行之端坐在书桌前,手边翻看着孟谦习带来的华臻集团这半年的业务报表。
“喝茶。”
大佬发话,孟谦习连忙照做,拿起参茶喝一口烫的他嘶了一声,把参茶放回原位。
孟谦习紧张的询问:“大佬,你觉得怎么样?”
孟行之继续翻着,轻描淡写的答:“不怎么样。”
孟谦习闻言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他自认不是当话事人的料,但大佬亲自将重担交到他肩上,这半年他一直铆足了劲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想将华臻上下打理好。
但家族里有人不服他,公司里也有高层认为他没资格做CEO的位置,明里暗里都在给他使绊子,想让他知难而退。但他要为大佬守着这个位置,所以孟谦习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顶着巨大的压力咬牙坚持。
得知大佬回澳,他便迫不及待的把车开到孟公馆蹲守,想将自己的成绩交付给大佬看,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令大佬失望了。
“大佬,我可能真的不是这块料。”孟谦习颓唐的靠回沙发上,“对不住,我让你失望了。”
孟行之放下报表,视线落在孟谦习身上,“谦习,我说不怎么样是从我的角度给你的评价。但如果是从你自身来讲,你做的还不错。”
大佬担任华臻CEO多年,他的阅历和手腕自然不是初出茅庐的孟谦习能相提并论的,所以只从他孟谦习自身的成长来评价,能得到大佬的一句“还不错”,对他来说就是巨大的肯定。
“真的?”孟谦习一下子坐起来,一脸兴奋的问:“大佬你别哄我啊!”
钟伯端来孟先生用烟器具,笑着说:“四公子说笑了,我们先生什么时候哄过人?”
孟谦习从钟伯手里接过托盘,“多谢钟伯提点我,我来,您快去休息。”
钟伯应是,笑着退出去。
孟谦习仔细的又擦了一边烟斗,放上黄金叶烟丝,双手恭敬的递给孟行之,“大佬请。”
孟行之接过,启唇将烟柄咬在口中。
孟谦习点了一枚火柴为孟行之点燃烟丝,“大佬,我什么时候能卸任CEO的位置?”
孟行之深吸一口烟,取下烟斗用手指夹着,吞云吐雾一阵,声线里含着一丝隐晦的享受,“孟家的男人,不该没有野心。”
孟谦习苦笑,“大佬,我志不在此,也真的不是这块料。”
大佬做话事人时,手握家族集团大权,八面威风人人敬畏的模样孟谦习也曾经在心中偷偷暗羡过,但这半年他真正做到了这个位置上才深刻体会到,这些敬畏和风光背后所要承担的压力和责任有多沉重。
“我还是那句话,在我们孟家,话事人和华臻CEO的位置只有大佬你一个人配坐,别的人都做不了。”孟谦习发自肺腑,“而且那群人不服我,我能坚持这么久就是在等大佬你回来帮我镇场
子。”()
“镇场子?”孟行之也笑,眼里却没几分温度,“我看是帮你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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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谦习尴尬的笑了笑,顺着往下问:“大佬你什么时候上任?我提前做好准备。”
“这件事不着急,你和愈成安排阿霖葬礼的事情,筹备的怎么样了?”
孟谦习收敛了笑容,“我和一哥同阿爷讲了,阿爷说二哥的葬礼由他亲自来操办。”
孟行之沉吟:“他想怎么办?”
“大办。”
孟行之掐着烟斗的手指微顿,以他对孟检的了解,他来操办孟原霖葬礼只会在孟家低调进行,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那些老一辈的传统观念,和孟行之站到了同一立场。
他又叮嘱了孟谦习几句,好好盯着孟原霖葬礼的事,不能有一丝怠慢。
孟谦习将大佬的话一一记在心里,临走前,提起了有关沈晗黛的事,“大佬,我之前按你讲的在沈小姐生日当天把你给她准备的文件和协议都讲给她听了,但是她当时一份协议都没有签。”
孟行之熄了烟斗里的火星,语气不明:“结婚申请表签了吗?”
孟谦习清咳一声:“……也没有。”
所以沈晗黛和孟行之现在在法律层面上,仍旧是两个没有任何关联的人。
“我知道了。”
孟先生与孟谦习两兄弟谈正事,沈晗黛没有去打扰,带着她许久没见的小金丝雀,一起看今天从长辈那里收到的珠宝。
其实她对这些珠宝饰品不算特别热衷,但因为是孟先生父母送的她便感到格外的开心满足。
因为即便如今她和孟先生光明正大的能在一起,但沈晗黛心里也很清楚,她的出身会是她与孟先生在一起的最大阻碍。
可今天与孟先生父母见面,他们愿意承认她,还送她如此贵重的珠宝做见面礼,这让沈晗黛一直深埋在心底的不安得到了安抚。
她坐在衣帽间的化妆镜前,对着镜子爱惜的试戴里面的珠宝,一边照镜一边雀跃的问小金丝雀:“我戴这块鸽血红好看吗?是不是应该配和孟先生母亲一样的酒红色衣服会更搭?”
小金丝雀自然回答不了她,却很给她面子的绕着她飞来飞去,发出悦耳的啼叫,像是在认同她的审美。
沈晗黛沉浸在试戴珠宝的快乐中,镜子里印出她自言自语的娇俏模样,少女的娇憨神态显得可人无比。
孟行之进来后脚步放的轻,没有出声打扰她。见她试完所有珠宝后,又拿起了那枚绿玫瑰胸针,放在掌心里爱惜的端详,随后又俏皮的把绿宝石拿起,对着镜子遮住自己的右眼。
这举动实在稚气,连不动如山的孟先生也忍不住失笑。
沈晗黛连忙回头收起自己的小动作,端坐好身子,对着孟先生淑女的笑。
孟行之走到女孩身后,将那枚绿玫瑰胸针从她手心里取出来,“怎么,想把宝石镶进眼睛里?”
沈晗黛被看穿,拉着男人手臂让对方和她挤在一
()张椅子上坐好,近距离的欣赏他这对琥珀绿的含情眸,一本正经的讲:“uncle的眼睛像宝石,我要是能有和uncle一样颜色的眼睛,就会显得我们更般配了。()”
孟行之随手把玩胸针,看清镜子里女孩乌眸里的向往,“我们原本就般配,不需要过多的锦上添花。?()『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沈晗黛心里听的甜滋滋,依赖的把头靠在孟先生手臂上,“但是如果可以再更般配一点,我就会更满足了。”
孟行之沉思几秒,体贴的为她出谋划策:“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女孩仰起那张精致小脸,乌眸亮晶晶的看向他。
孟行之随手放下胸针,抬手轻轻抚她眼尾,“生一个baby,他或许会有和我一样的眼睛。以后别人见到他,都会知道他是沈晗黛和孟行之的baby.”
有了baby,就没有人再敢质疑他们不般配,沈晗黛孟行之这两个名字,会被人顺理成章的放在一起。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但沈晗黛的面色却渐渐变红艳,“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呀……”
“为什么不结婚?”
沈晗黛愣愣,“什么?”
“我留给你的结婚申请表和资产转赠协议,你一份都没有签。”孟行之敛了笑容,“黛黛,我要听原因。”
孟先生不对沈晗黛笑时,面容便显得有些冷。
她松开男人的手臂,坐直了身子和他拉开些距离,“uncle只提结婚申请和资产转赠协议,为什么不提离婚协议?”
孟行之道:“我留下离婚协议是为了给你留退路。”
沈晗黛望着男人的眼睛,温柔的声音里鲜少带着几分尖锐,“让我好改嫁的退路吗?”
孟行之听出来女孩这是带了情绪在讲话,他缓和了声线,同她耐心讲道理:“黛黛,我当时很清楚我去的地方和要做的事需要冒多大的风险,所以我才尽我最大所能的提前为你安排好这一切。”
“你今年才一十岁,正值佳期年华。我不能让你没有期限的等一个或许根本回不到你身边的孟行之。”
孟先生做事从来缜密,滴水不漏。
所以他提前把自己的死也算进了里面,所以他更不能让她的女孩毫无保障的去承担失去他的风险。
“谈钱或许让你觉得俗气,但若没了情爱,能让你有些钱财傍身也是最佳的方案。”
千亿资产,仅被孟先生一句轻描淡写的“有些”带过。
沈晗黛眼睫轻颤,泪含在眸中,“……可是那些钱换不回来一个孟行之。”
她去拉孟行之的手,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想的周全,为我准备那些是想没有牵挂的就走。可是我很怕我签了以后,你就真的没了牵挂再也不回来了。”
孟先生在澳唯一牵挂只有沈晗黛,若连这点牵挂都让他带走,他便当真再没有软肋,做事只会更无忌惮。
孟行之没有想到会从女孩口中得到这样的回答,他深深地看
()着沈晗黛,想看一看她那颗细腻敏感的心里,自己到底占据了多少份量。
可他好像也没有必要再看,她早就把答案告知了他。
如果他死,她就和他一起死。
他们一起死在异国他乡,做对殉情鸳鸯,这样的结局好像也并不那么令他觉得遗憾
“黛黛,其实不管我为你准备的再周全,只要你不在我眼前我就会为你牵挂。”孟行之把沈晗黛抱进怀里,垂首温柔的吻她额心,“我也并非是真心想让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让你不属于孟行之,再让你和其他男人同我一样的亲密。”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度。”
她要他牵挂她,他要能和她亲密的人只能是他。
在他们两人的爱情世界里,从来都不是某一方,在单方面的为另一方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沈晗黛弯着唇角笑起来,把头深埋进孟先生的胸膛,享受着他的怀抱,贪恋着鼻尖里他身上传来的清冽海洋气息。
那只金丝雀停在沈晗黛的肩头,仰着脖子对孟先生清脆的鸣叫。
孟行之问:“你让它开嗓了。”
沈晗黛轻轻点头,“嗯。”
孟行之低叹:“黛黛,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能做的很好。”
学业、事业,还有他交待她的事情,她都能很好的完成。
即便没有孟先生在她身边,她也早就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孩子。
沈晗黛想要摇头,却先被孟行之摸着后颈按进他怀中,让她没办法看清男人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很开心你能长大,但同时我也自私的希望,你无论长到几岁、成为外人眼里多么优秀的女性,依旧可以全身心的依赖我,将我视作你的避风港。”
孟先生希望沈小姐在他身边永不长大,永远都保持着这样纯粹的模样。
比起一句我爱你,孟先生的这一番话更能触动沈晗黛的心。
沈晗黛攀住男人肩膀,仰起小脸,用那双微红的狐狸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波流转之间,明晃晃的含着少女对他的情意。
女孩露出这样情动的娇媚神态,孟先生一眼便看懂她想要做的事。
“想要kiss?”
沈晗黛被看穿羞人想法,双颊泛出一层淡淡薄红,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羞怯退缩,而是很轻的点了点头,“……要。”
孟行之垂首凑近她脸颊几分,声线低沉些:“那要不要baby?”
沈晗黛紧张的捏着手指下男人的衬衫衣料,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个可以婉拒的回答,但说出口的话却比反应更快,“uncle钟意男bb还是女bb?”
她讲完自己都有些愣了,紧抿着唇瓣不知所措的看向男人。
孟行之眸色沉沉,脖颈上的喉结无声滑动,“你生的,我都钟意。”
他话音一落,高大身影便将沈晗黛笼罩,如潮水般汹涌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她的那点错愣与懵懂全被孟行之用吻替代。
金丝雀不知道飞去了什么地方,没再听见它清脆的鸣叫。
装着名贵珠宝的缎面盒被扫到地上,几颗宝石散落在地毯上,在吊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璀璨的像星子。
沈晗黛整个人被抱坐在化妆台上,后背贴着镜面,冰冰凉凉的触感和她身前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她仿佛置身在冰火两重天,被要的厉害,腰也颤的厉害,身子更是抖个不停。
“黛黛……()”
沈晗黛颤巍巍的睁开眼,撞进孟先生的视野里。
他从来都含情脉脉的望她,但此次此刻,孟先生这双情意四泄的眸里却充斥着毫不掩藏的占有欲,连那双绿眸都有了几分妖冶的色泽,好似沈晗黛已成为他嘴下那只被他咬住柔软后颈的小狐狸,她若不乖乖听话,就只有被孟先生吃干抹净的份儿。
沈晗黛伸长了手臂软绵绵的攀住孟先生脖子,声音被他的节奏撞的断断续续,“uncle……慢、慢一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两手没力要往下垂,泪珠断线似的流到颊边,她呜呜咽咽的发出小狐狸一样的委屈声。
孟行之舔吻她小巧耳朵,嗓音沉哑,像一口陈酿令人听的沉醉,“乖女里面好顶。”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沈晗黛的某个敏感点,她腰肢颤的更厉害,脑海里的思绪变黏腻,被孟行之蛊惑的陷进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强行的汇拢下方那一处。
他们第一次这般没有隔阂的亲密,这样的触感让孟先生比从前更失控,沈晗黛也变得不像自己,眼泪不受控的流了一次又一次,啜泣的娇吟成了催化孟先生更危险的兴|奋剂。
孟行之将前额的发撩到脑后,提着沈晗黛软绵绵的腕子勾到他脖子上,将她整具身子朝着自己胸膛贴着,哄她:“流泪伤眼睛,同我讲话好不好?”
沈晗黛在这事上娇滴滴的很,不管孟先生是温柔还是强势,她总是被弄的流眼泪。
感受到男人缓下来的节奏,沈晗黛吸了吸通红的鼻尖,温柔的声音带着喘:“……讲什么啊。”
孟行之掌着沈晗黛柔软的颈子摁向自己,轻轻□□一下她的鼻尖,沙哑着声说:“讲你舒不舒服,钟不钟意。”
沈晗黛只觉两只耳朵烫的厉害,孟先生的声音孟先生的话,仿佛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钻进她耳朵里,让她整具身子都变得羞怯难忍,无暇的雪肌里充斥着艳丽的红。
她讲不出来,细声细气跟孟行之说:“……好难讲。”
孟行之又沉腰,不知道碰到她那处,她又变得湿哒哒的发热。
男人在她身上轻笑,“我们乖女还是身体最诚实。”
沈晗黛浑身都烧起来,想要反驳孟行之的话,涣散的思绪里却根本找不到有力的说辞。
孟行之便趁她失神之际,循循善诱的哄她:“舒不舒服?”
沈晗黛没了思考,只得被孟先生牵着鼻子走,“舒服……”
“钟不钟意?”
“钟、意呜……”
孟行之被
()女孩勾起兴致,步步紧逼的再问一句:“顶不顶?”
沈晗黛哼哼唧唧的哭,“……好顶。”
孟行之喉间发出愉悦的笑声,女孩乖的让他丝毫没有想停止折腾她的念头。
知晓她最爱kiss,孟行之便故意吻她唇瓣,将她吻的更意乱情迷,只剩满目含情水光的望着孟行之。
他动温柔些,蛊惑她:“乖女要不要更顶?”
沈晗黛软在孟行之怀里没思考的答:“要……”
孟行之失笑着再吻她一下,随后将她身子翻了个面背朝他,“那我们换个更顶的。”
沈晗黛手被迫撑着镜面,裹泪的睫毛一掀起,便看清镜子里的自己。
女孩浑身都像是从水里淌了一遭,乌黑长发贴在颊边、背后、锁骨,处处肌肤都透着艳丽,像一朵被浇灌之后正在绽放的娇媚花。
沈晗黛从没见过这样的自己,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用手捂着眼睛不敢再去看,眼泪从指缝里滴滴答答的落在镜子上。
孟行之正在兴头,却仍旧不留余力的关切怀里女孩,他俯身从后面抱住她,“我们乖女在哭什么?”
沈晗黛娇气的往前躲,可一躲又换来男人更紧的贴近。
她声调都被弄颤,只能答:“……照镜子太怪了,我不想看。”
孟行之往镜子里看一眼,分明是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像,哪里都娇艳透了,美人像本尊却因为年纪尚轻,还无法正视自己的美丽。
他轻柔的拉下沈晗黛挡眼的手,“看着我。”
沈晗黛泪眼朦胧的睁开眼,在镜子里找到孟行之,脖颈上凸起的男性喉结随着他说话声轻轻滑,宽肩窄腰的身材,赤|裸的上身肌理线条分明,一粒晶莹汗珠顺着他肌肉的线条一路下滑到他腹肌后,再往下没入更深的地方。
这样的孟先生对于沈晗黛来说有些过于性感了,她怔愣住,脸颊被孟先生捧起又吻住,“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模样?”
沈晗黛仍被刚才那一幕蛊住,痴痴地答:“sexymen……”
孟行之勾唇轻笑,故意将薄唇贴在女孩耳畔,沉着醇厚声线拖慢了语调,一字一顿的要她听清:“你在我眼里也是sexydarling.”
这一句话令沈晗黛那些羞怯和奇怪好似都跑远,乖乖的由着男人将她重新捞进怀里,一边唤她亲密的昵称,一边同她温柔又汹涌的痴缠。
“darling……”
沈晗黛攀住他肩膀,脑海里早就被搅成一池柔软春水,只下意识的记着一件事:“baby……”
换来孟行之的稍顿,随即吻住她颤似蝶翼的睫毛,哑声轻叹:“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