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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Darling

作者:玉不逐流字数:6465更新:2024-07-09 05:43

一场急雨落了一天一夜也没停,清晨主教山头夜雾弥漫,周边的空气都跟着变得潮湿黏腻。

坐落在山巅的孟公馆内,主人的主卧也好似受到了这滋生的水汽侵染,满室都是旖旎的气息。

孟行之靠坐在床头,吹干女孩最后一缕发丝后,便关了吹风机,屋内又恢复一室寂静。

男人放下手中发丝,女孩柔软的青丝在墨绿的枕上铺开,他伸出指尖轻抚,视线投落在昏沉睡去的女孩脸颊上。

沈晗黛面上红潮未退,双颊残留的泪痕被孟行之擦干后又流出新的,现在还印在上面,好似在无声控诉男人这一天失控的罪行。

她当真是水做的娇气,孟行之用温热的帕给她擦净脸,她是被折腾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吹头发擦脸擦身都弄不醒她。

孟行之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女孩纤细的手臂,白净又细腻,只是腕子上留着一圈突兀红印。

孟先生领带已是顶昂贵的布料裁剪,束在沈晗黛身上却还是留了痕迹。

男人长睫低垂,掩住眸中情绪,将她手腕重新放进被子里,提了睡袍披在肩头,正要出去寻药,卧室房门便被轻轻敲响。

孟行之去开了门,孟坤正站在门外,规矩的低着眼睛没去看卧室里的景象,将手里抓着的小东西往孟行之面前一亮,“先生,早上花匠在温室外面发现的,您看怎么处置。”

孟行之余光往孟坤手里一扫,一只浑身被淋的湿透的小鸟正歪着脑袋瞧他,它羽毛沾了稀泥显得脏兮兮,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毛色,但羽毛丰满,俨然已经是只成年外形的鸟,看起来像是在野外长大的。

只是那懵懂眼神仍旧一成不变的肖似了沈晗黛,让孟行之一眼就认出它是那只背着他悄悄逃走的金丝雀。

男人眼底有暗色涌动,他看了这只金丝雀片刻之后有了决断,“剪了它的羽,洗干净了找个笼子锁上关起来。”

孟坤点头应下,又听孟行之补一句:“不要金丝笼,在外面野惯了的东西关不住。”

“先生要用什么样的笼子?”

“找最坚硬的来,别让它有飞出来的机会。”孟行之漫不经心的吩咐,“再拿些外伤药来,让佣人来换床……”

他顿了顿,现在来换恐怕会扰女孩深眠,“算了,拿药和温水还有热牛乳来。”

孟坤不多言,都答了是。

沈晗黛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睡的昏昏沉沉之际,感觉自己被人搂抱在怀里。她身上没有一处不酸不疼,下意识的想要抗拒,鼻尖却嗅到一股清冽的海洋气息,宁和渊深,熟悉到让她想要落泪,放弃了挣扎,软软的被他抱着。

温水被细致的喂进女孩干涸的喉咙里,解了她的渴,热牛乳慢慢的进入她体内,浓稠的奶味是能抚平她内心不安的镇定剂。手腕被大掌握住,腕子上的刺痛被清凉的感觉覆盖。

她感觉身子被笼罩在宽厚的怀里,脊背被人安抚的抚着,一下又一下,温柔又耐心的哄着

她继续沉沉睡去。

孟公馆外的雨还在下,整座公馆上下都极为默契的没有去主人的卧室打扰。

孟雅打着雨伞孟公馆外等,隔着一扇铁艺大门,看见孟坤在院子里指挥着人搬运东西,把她视作空气忽视。

她气的握紧了雨伞,心一横一屁股坐在雨里,掐了把大腿大声哭起来:“呜呜好疼啊!()”

孟坤耳听八方,向门口扫了眼,明眼看出来孟雅在演戏,但人却是真的坐在了地上。

他稍作思索,还是抬步走了过去,隔着一扇门问她:“雅小姐,需要帮忙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需要!”孟雅假哭,“我要你扶我起来……”

孟坤从门缝里伸手去拉孟雅,孟雅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把门拉开再拉我?”

孟坤道:“先生说了,不准雅小姐踏足孟公馆。”

孟雅美目一瞪,“大哥说什么你都照做,大哥让你去跳澳门塔你也去跳吗?”

“如果这是先生的吩咐,我可以照做。”

孟雅气的指着他发抖,“……孟坤,你是大哥的狗吗?!”

“是。”孟坤面不改色的扫视孟雅一眼,“看来雅小姐不需要帮助。”

“需要!我需要!”孟雅打着伞从地上站起来,急切的语气里又带着丝恳切:“你不要做大哥的……人,做我的行不行?”

孟坤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回走。孟雅在他身后急的跺脚,“我的裙子都脏了,你让我怎么回家?孟坤!孟坤……你能不能拿那个姓沈的小姐,她的衣服给我!”

孟坤面色微动,没回头,丢下一句“我去请示先生”便离开。

孟先生29岁生日在即,替他打理法国波尔多酒庄的负责人,将今年份的酒从波尔多空运到澳,津巴布韦的黄金叶烟丝也在同一时间一起送达。

先生品烟品酒讲究一个纯度,红酒只喝产地最负盛名的波尔多地区;烟丝只选世界最顶尖出产黄金叶的津巴布韦。

黄金叶烟如其名,国内顶尖的香烟黄鹤楼,国外绅士人手一根的醇厚雪茄,价格昂贵的原因都是因为其中来自津巴布韦的黄金叶烟丝占比含量高。

孟坤去了今年刚到的黄金叶和孟先生用烟器具,再次敲响房门,“先生,今年津巴布韦的烟和波尔多的酒都到了。”

门内没回应,他等了片刻,又开口:“雅小姐的衣服脏了,公馆内只有沈小姐的衣服或许……”

“让她回去。”男人声线隔着扇门,显得有些沉闷,“告诉她再敢来公馆前招惹是非,就把她送回国外。”

孟坤答了是,“那只金丝雀的笼子准备好了,先生要先过目吗?”

孟行之默了几秒钟,“带过来。”

沈晗黛这一觉睡的很沉,醒来的时候还感觉自己好像在梦中,思绪好像还是一团湿雾,凝不起任何的思考。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睫毛虚弱的颤,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嗓子低低的咳嗽了一声。

遮光的帘唰的被拉开一半

(),雨天阴光照进卧室内,沈晗黛手撑着被子费力的坐起来,看清屋内的景象。

满屋旖旎,一片狼藉。

沈晗黛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墨绿男士睡袍,领口太大,遮不住她锁骨和沟壑上的痕迹。

她呆呆的看着身上的这些红痕,有些缓不过神来,一阵潮湿的凉风突然吹进屋内,让她回了几分神,缓慢的抬起头,看见孟行之从露台外缓步走进来,指间掐着一柄乌木烟斗。

青烟徐徐,烟斗里的烟丝正在燃。

女孩和男人四目相对,几秒钟后,他微抬下颌,侧了头吞云吐雾,单手将烟斗里未燃完的烟丝倒进手边的烟灰缸中。

能让孟先生中断品烟的时刻,寥寥无几。

孟行之放下手中的烟斗,朝着床边走近,等到了沈晗黛面前,看清她那双还有些红的狐狸眼,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细着有些哑的声音对他说:“……不是反骨仔。”

孟先生昨夜怒火中烧,对她做了许多平时未曾做过的强硬,或者可以称作恶劣的行径。

但女孩醒来看见他的第一句话,不是控诉他的恶行,而是反驳他那句用来讥讽她的“反骨仔”。

天生反骨,不乖,不听话,吃里扒外的人才会被叫做反骨仔。

这几个词汇和眼前的沈晗黛似乎没有一丝契合,可偏偏是最不像反骨仔的女孩,让孟行之怒到失控。

他没讲话,撩开盖在沈晗黛身上的被子,刚要把人从床上打横抱起来,她的视线就落在了男人的腿上,小声提醒:“腿。”

孟行之垂眸看她,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对他的关切,他将沈晗黛抱起来,沈晗黛便立刻挽着环着他脖子。

不像平时一样抱的紧,两条手腕只虚虚的一环,虚弱的厉害。

孟行之抱着沈晗黛到前厅的沙发上坐下,他们面前的桌前摆放着热气腾腾的餐食。

是一早就让人备下,中途女孩还没醒,撤了新的换了两三次。

孟行之倒了杯温水,试了壁温合适,递给沈晗黛,见她有气无力的将手伸来,腕子上那两圈捆过的红痕还没完全消散。

孟行之把水喂到女孩唇边,“小口喝。”

她昏睡的时候孟行之虽然给她喂过一次水,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缺水久了又喝太急对身体不好。

沈晗黛乖乖的张嘴喝了半杯温水,孟行之没让她再继续喝,盛了一碗熬的鲜甜的海鲜粥,舀了一勺放在唇畔吹了吹,才又喂给她。

沈晗黛一边吃着孟先生喂来的粥,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他。

她对孟先生说了那样难听的话,他发火是在情理之中,不顾她的意愿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最后还是做了措施,为她规避了风险伤害。

而现在,孟先生还能这么细致的喂她喝水吃饭,沈晗黛心里酸酸的,想落泪的感觉在眼睛里涌。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就再贪恋孟先生这一次的温柔,最后一次。

喂完半

碗海鲜粥,孟行之拿餐巾给她拭了唇,饿了太久不宜给她吃太多,问她:“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晗黛愣愣,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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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都是哑的,还敢说没有。

孟行之拿了颗喉糖喂进她嘴里,清凉的感觉霎时弥漫进沈晗黛嗓子里,让她感到舒服许多。

孟行之从头到脚审视她,男人的睡袍几乎是挂在她身上,胸口的痕迹看的分明,腰带也束的松散,看上去随时会从她肩头滑落下来。

男人伸出手指挑开沈晗黛的腰带,昨夜混乱的场景太触目惊心,沈晗黛心有余悸,害怕的去拽住自己的腰带不让男人拉开,“uncle……”

软声哑意的叫,酥人的很。

孟行之抬高几分下颌,琥珀绿眸淡漠的望向她。她敏感的察觉到男人异于平常的冷淡,喉间有涩意上涌,也忘了那点羞涩,委屈的细声说:“那里……还胀胀的。”

她怕孟先生余火没消,还要折腾自己。可沈晗黛初经情事,哪里都是稚嫩懵懂的,被迫着做了整宿已是极限,孟先生若是还要再折腾她,她是受不住的。

谁料她这话刚说完,男人眉目间的冷意便变得更重。

沈晗黛不自觉的垂低颈子,不想去看孟先生冷漠的眼神,热雾不争气的漫上她微红未消的眸。

在心里骂自己娇气不中用,孟先生一点的冷待就能让她丢盔弃甲,要是他以后对她更加冷漠更加不留情面,她是不是还会比现在更难受上千倍万倍?

她紧抓着自己的手指,低落走神之间,上半身被放倒在了沙发软枕上,这样的半仰躺姿势,让她不得不看向男人。

只见孟行之撩开睡袍下摆,女孩那双纤细长腿便暴露在他视野中,肌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冷意,沈晗黛下意识的往内收紧了腿根,却被孟行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腿侧。

“张开。”孟行之声调没什么波澜,“我看看。”

沈晗黛浑身上下只有一件不合身的睡裙,听见男人这么说,绯色霎时溢上她双颊,嗫嚅着唇瓣道:“……uncle,我不想。”

孟行之瞥见她乌眸里的胆怯,终是放缓了语调,“不是你说胀?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沈晗黛提着的心瞬间落地,孟先生只是担心她。

可是将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就这么展露在男人眼前,她还是觉得羞涩难当,垂着眼睫说:“没受伤,只是uncle的有点……”

她脑子还有点晕乎乎,差点将那个羞耻的字眼说出口,声音一下子变得更小:“只是有点胀,不用看……”

昨夜才亲密结合,女孩想说什么男人心知肚明。

孟行之做的虽然失控,但也不是全然对她没留余地,否则她现在恐怕都还在床上昏睡。不过他们初次契合,孟行之还是要看过才放心。

他故意挑着沈晗黛在意的点讲:“反骨仔才会不听话。”

女孩果然马上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反驳:“……我不是反骨仔。

()”

孟行之余光落在她腿上,沈晗黛咬了咬唇瓣,终是强忍着那股羞涩缓缓将腿往外打开了几分。

她羞的脸蛋连着脖子都泛出红意,不敢去看孟先生的脸,更害怕和他对视,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屏住呼吸希望这个场景赶快过去,可紧接着便是一股清凉的异物感长驱直入。

沈晗黛被刺激的颤了腰,放下挡脸的手,看见孟先生戴着干净的医用手套,拿着一贯药膏正在慢条斯理的涂抹。

男人抬眸瞧女孩一眼,淡声说:“忍一忍。”

女孩去哪里忍受得了这样,身子抖腰也颤颤巍巍,唇瓣都快被她咬的没了血色,她终是呜咽的哭出声:“uncle,我不擦药了……”

孟行之的指尖感受到阻力,沈晗黛哭的模样实在可怜,他用另一只没戴手套的手将女孩捞进怀里,一边抱着一边顺她纤薄的脊背。

孟先生哄她,她哭的更凶,只是这安慰需要用擦药来换。孟行之稳定好女孩抖如筛的身子,快速的抹完余下的腰,女孩像尾搁浅的鱼儿在他怀里剧颤。

孟行之摘了手套,一边继续顺她的背,一边拭掉她眼泪,“抹了药才不会胀。”

没有受伤但有些红肿,她自己是个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所以才说胀。

当然,也不排除是男人让她含了许久才造成的。

但沈晗黛却哭的抽咽,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本就没恢复多少的体力眼看又要被她自己耗尽。

孟行之双手捧起沈晗黛梨花带雨的脸颊,薄唇轻吻掉她面上的泪,低声道:“乖女不哭了。”

沈晗黛睫毛垂泪的望着孟行之,他的这句话对她好像有如同魔法一般神奇的功效,那些想哭的念头和遏制不住的抽泣声都因孟先生的一句“乖女”全都被抚平。

早在不知不觉之中,孟先生在女孩心中,已占据了能左右女孩情绪的重要位置。

她是哭是笑,是喜是忧,都能被孟先生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轻而易举的主导。

她自己都无法自控的心境和情绪,此刻却全被男人握在掌中。

不安,强烈的不安和惶恐在沈晗黛的心房处蔓延,这种被他人掌控着喜怒哀乐的感觉,让沈晗黛感到无比的恐慌,浑身克制不住的发寒。

沈晗黛在孟行之怀里安静的靠了片刻,努力调节了情绪,眼泪不再流,面上也看似恢复了平时的镇定。

她自己给自己擦干脸上残留的泪痕,心有余悸的向男人开口发问:“uncle什么时候能让我回港城?”

孟行之面上那几缕温情因她这句问话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管教了女孩整宿,果然还是没管教到她那颗心,与男人亲密的共痴缠后,她竟然想的还是要离澳回港。

他轻声问:“这么想走?”

沈晗黛迟疑了两秒,还是点了点头。

孟行之没再讲话,抱着沈晗黛从沙发上站起,走到落地窗边,将她放到地上站好,“看看那是什么。”

沈晗黛顺着男

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透明的鸟笼里,关着一只成年金丝雀,尾羽的颜色和熟悉的眼神,显然是之前被她不慎放着的一只。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沈晗黛忍不住跑了过去,想要看清笼子里的金丝雀,却发现它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成年体态下本该丰满的羽毛,却被剪短不少。

沈晗黛之前为了教它开腔,查过不少相关资料,金丝雀这副模样显然是被剪了羽。

剪羽就代表它再也飞不高,更甚的会让它飞不起来。

沈晗黛想去打开关它的鸟笼,触碰到鸟笼的材质让她一愣。

不是普通的铁丝,周身透明还散发着光泽度,这是个钻石做的鸟笼。

“在外面飞野的东西,心就很难再收回来。”身后传来男人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语调,“既然现在抓回来了,就得以绝后患。”

世人多知钻石浪漫来纪念婚约爱情,更多时候忘了钻石的硬度是自然界中最强的。

金丝雀的主人剪了它的羽,给它造了一座奢侈的坚硬鸟笼,让它永失飞向天空的机会。

沈晗黛收回为金丝雀开门的手,回头眼神发怯的看向落地窗边站着的孟先生。

他在她面前,一贯是温柔体贴的年长者身份,让沈晗黛多数时候险些沉溺,忘了他还是那个在澳高高在上的掌权人。

不过一只柔弱的金丝雀而已,在翻手云覆手雨的孟先生眼中,实在是太微不足道,轻易就能断它所有的路。

但沈晗黛好像明白,孟先生是想借这只无辜的金丝雀在警醒她,她飞不出他的掌心。

这样要将沈晗黛完全掌控的心迹,她应该是恐慌想要逃离的,可她现在竟然是出奇的冷静,“我明天要去港城电视台录节目的。”

她小声的吸了口气,“……是决赛了,葡萄牙和意大利。”

孟行之扫到她站在露台上赤|裸的足,走过去又将女孩单臂托抱起来,“那就把你的那档节目,全都搬到澳区来。”

沈晗黛唯一可用的冠冕堂皇借口,被孟先生轻描淡写的抵回来。

她心里这才开始有些慌乱,手指不安的攥着他衣袖,“uncle打算把我留在孟公馆多久?”

听见这个问题,孟行之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谁知道。”

沈晗黛心慌意乱,口不择言起来,“我和uncle睡过一次了,还不行吗?”

孟行之闻言眸中笑意更盛,却满是讽刺的意味,“所以你不抗拒,是等着上完床后换我放你回港城?”

沈晗黛知道自己失言,但她无法否认在和孟先生做过了那些亲密的事情后,她脑海里的确闪过用这件事换自己离开的念头。

沉默在孟先生眼中即是默认。

所以女孩昨夜除了初时的抵御外,后面哪怕胆颤心惊也要乖的往孟行之怀里钻的模样,并非是女孩对他还有残存的钟意,她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装乖。

装出来的乖巧。

当真是把利用孟行之这件事贯彻到了极致。

洞若观火如孟先生,也有被小女孩装乖的表象,所迷惑的一日。

这对孟行之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讽刺。

他将沈晗黛重新抱回长榻上,握住女孩下巴尖抬高迫她看着自己。

“你想回港城,可以。”孟行之眸带讽笑,语气却好似在教育不懂事的小女孩:“但睡一次?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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