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夜空,忽而出现一弯明月。
萧恪看着那熟悉的笑容,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要从身体中弹出去。
“月、月夏?”
是梦吗,原来喝醉了,真的会看见最想见到的人啊。
他伸出手去,那手被握住,女人无奈道:“你太重了,我拉不动,能自己起来吗?”
醉眼朦胧瞬间清醒,萧恪瞪大双眸,脚尖一踩,跃上猛抱住了月夏。
月夏被撞了一个踉跄。
这醉鬼,喝那么多力气怎么还这么大。
“月夏真的是你?
不是梦吧,你真的回来了”月夏松了松他的手,点头道:“对,我快喘不上气了,松开。”
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副邋遢又脏臭的模样,萧恪立即松手,连连后退了几步。
女人的身影和面容完整出现在他面前。
月光下的人美得不可方物,神圣不可侵犯。
他自惭形秽,连眼神都在闪躲。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啊”他呢喃着,还处在不可置信中。
月夏也不想出现在他身边,只是他现在的剧情发展已经偏离世界男主了,她必须在能完成任务的同时,让他剧情纠正。
放任不管的话,就会危及到她的安全啊。
“嗯,我回来了,萧恪,好久不见。”
萧恪佝偻着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月夏靠近,也不问他现在的情况,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月夏的小轿车是漂亮的银白色,她打开后车门,让男人上去。
熟练发动后,月夏悠然上路。
男人一直在后边盯着她,气息逐渐平稳,“月夏,这五年,你去哪了?”
他有太多的话想问,但一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么简单的问候。
“在国外。”
月夏目视前方,“高考后,你不也是去了国外么?”
提起这个,萧恪目露怨恨“对,我也去了,但我没在学校找到你,而且,三年前我就回来了。”
一回来,物是人非。
他在国外的时候,如他所料,萧秦天对他毫无关注,实行放养,而那个男人对韩逸轩,却是精心培养,将他送上总裁的位置。
结果呢,萧家破产得不明不白,萧秦天还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萧恪也不知是讽刺他们,还是自嘲。
但这一切的恶果,都是韩逸轩造成的。
如果没有他,根本不会引出来这么多事。
萧恪回来后,就去找韩逸轩对峙,结果他落得一身伤逃跑,就连现在的生活,都难以维持。
正回想着,前边传来月夏的声音,“是这附近吗?”
车辆停在破旧小区的地方,萧恪赶紧坐起身,“对,我就在这下。”
再开进去,月夏就会看到他更不堪的一面了。
萧恪忙下车,慌张摸着自己的口袋,“月夏,你现在的联系方式,能给我一个吗?”
“可以。”
月夏将新号码给他后,眸色担忧,“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成现在这样,但是,萧恪,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还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意气风发,而不是现在这般颓废。”
萧恪哑口无言。
他现在这样子,怎么才能恢复到之前呢。
眼眸微亮,他按在车窗上,“月夏,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一定会恢复好的,月夏,不要离开我,我一定会为了你而努力
月夏语气微低,“萧恪,你真的会吗?”
男人坚定点头。
送走萧恪后,月夏靠在座椅上。
狗子,景象。
展现出的景象中,萧恪回到自己那杂乱的出租屋里。
满地的垃圾中,男人翻箱倒柜,找到自己珍藏的几包东西。
他将那些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可是不一会儿,男人又将它们拿出来了。
接下来,便是熟练的开火动作。
月夏蹙眉。
关掉吧。
男主这承诺真是跟水一样,一下就流走了。
狗子,我觉得男主没救了。
宿主,你可以放弃这次的主线任务。
这么好的吗?
嗯,这样你就可以被抓回去,不用逃亡了。
月夏:她迟早有一天会被GG气死。
月夏驱车离开,却与另一辆车擦肩而过,那车上的人经过好长一段路,才忽然被叫停下来。
“刚刚那辆银白色的车主人,你看见没有?”
“我再开车,我怎么看啊。”
旁人着急的拿出照片来,“好像是韩先生要找的人,赶紧掉头。”
司机道:“不去找那萧恪了?”
“韩先生说了,一切以这位小姐为先。”
两人只好调头。
韩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男人手上动作不停,键盘敲击声一直在回响。
手机传来铃声,他无缝衔接的拿起接听。
这部手机,只为了一件事存在。
“韩先生,我们今晚从萧恪家附近的一辆银白色上发现疑似唐小姐的人,我们赶去的时候,正是那位车主离开的时候,对不起,我们没有追上,但那车主的长相,真的很像照片上的人。”
传来消息的人将经过完完整整说明白,男人紧捏手机,“萧恪家附近?”
“是的。”
他压抑着自己怒然的呼吸,五年了,就算她回来,也是第一时间去看萧恪吗?
在她心里,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不算什么?
男人沉声道:“将那段路况的监控拿到,另外,把萧恪带来。”
“好的。”
那边欲将电话挂断,韩逸轩凝声道:“他若反抗,直接打晕。”
电话挂断,韩逸轩已没了工作的心思。
他离开座位打转踱步,内心的焦急不安扩大,片刻,立刻回拨过去。
“韩先生?”
那边的人不明所以,这几年,还没出现过韩先生主动给他们回拨过电话的时候呢。
男人稍稍平复的语气从里边传来,“暂时潜伏在萧恪身边,实时监控,不要轻举妄动,等唐月夏现身后,把她的住址告诉我。”
这一波转着有些大,但韩逸轩是雇主,那边的人没有异议。
吩咐结束后,韩逸轩才撑着桌子喘了口气。
这次,他要将月夏的后路全都断干净,将她瓮中捉鳖。
男人撑着桌面的手有些不稳,头痛欲裂,他将抽屉拉开,服下之前一直不肯服用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