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清是鸢梨的妹妹,因为幼时生了一场大病,智力和孩童没有两样,还怕生,唯一依赖的就是主子和她了。
现在已有一年多没有见到过鸢清了,应当……还好吧。
又行驶一段路程到镇上才找家客栈停歇,时临牵着马进去,小二接过送去专门放马的后院。
君初从后面走至时临旁边,看着她,但是她并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要了间上房。
“给我来间上房。”
“这位姑娘,您不和自己的夫君一起住吗?”
掌柜的打量着气度和相貌皆是不凡的二人,加之他察言观色的本领,以此推断两人应该是夫妻,看上去还像是闹别扭。
但是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怎么能有什么隔夜气?
夫君?
这词一出,两人都愣了一秒钟,时临最先反应过来,露出惊艳的笑容,眼里却没有温度。
“我单独一间,这样听得懂了吗?”
说话的语气都温柔极了,偏偏就是眼里没什么情绪,暗藏薄凉。
“……好嘞,这就给您安排。”
看到君初没什么反应,掌柜的也就不打算多管闲事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插手啊。
时临拿了门牌钥匙就跟店小二上楼了,她还没住过古代的客栈来着,今天刚好体验一把。
而鸢梨也要了一间房就上楼了。
留下君初和余公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他先开口问道:“她是不是生气了?”
因为他刚刚态度不好吗?
余公公:“……”他怎么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不过看样子,十有八九是这样。
“公子啊,夫人生没生气你应该清楚的。”
在外面自然是不能直接喊陛下了。
“就是不清楚才问你。”
君初瞥了他一眼,要是他自己知道,还会问他?
余公公:“……”无言以对。
你是陛下,你说的都对。
余公公也上前去要了两间上房,随后才跟着自家陛下一起上楼。
各回各房后没一会儿,君初本打算去找时临,他刚刚看到了她钥匙上的门牌号,所以记住了。
刚到门口,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余公公。
“陛下啊,您到底是跟皇后娘娘发生了什么?她现在都不理你了。”
君初:“……进来说。”
余公公进来后就坐下,虽然吧这主子时不时想摘他的脑袋,但好歹他一把岁数了,说句以下犯上的话,他年龄都能当君初的老爹了。
所以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像个为自家儿子后半生幸福操心的老妈子。
余公公见君初没什么反应,也就大胆起来,于是开始了一个没有过媳妇的孤寡老太监,现在教另一个没经历过任何情事只知道杀人的暴君追媳妇。
就很离谱。
关键更离谱的是,君初还很认真的听着,幼时太傅给他上课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上完‘课’之后,君初找到时临门前停留,犹豫半晌,抬起手又放下去,估计谁都没想到。
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有朝一日居然会纠结要不要敲门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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