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你有病吧!”
草。
时临自己下来坐软榻上了,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晴转多云再转阴的,这人变脸也忒快了。
抱也是他要抱的,现在又喊她滚。
不是有病是什么?
君初还是说话,也不看她了,移开视线低眸不言,明显是不悦,不想说话,不然他会忍不住……
忍不住下令,将千解碎尸万段,再把她关起来在宣阳宫,不允许踏出半步。
时临也脾气上来了,但面上不显,一如往常的面带笑容,惯性的,就如完美的面具戴在脸上。
很好,不仅让她滚,还不理她。
时临掀开车帘到外面坐着,占了余公公的马,让他进马车坐着,然后她骑马。
她现在看到君初就觉得晦气。
余公公刚进马车就能感觉到从自家陛下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看过去就对上君初投过来的死亡凝视。
“朕有准许你进来?”
语气冷得像是冰渣滓,像是下一秒就会变成修罗场。
“陛、陛下,是皇后娘娘让老臣进来的。”
余公公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难怪皇后娘娘突然就出来了,还要求跟他交换,喊他进去。
“怎么,她是你主子?”
这话一说,余公公直接跪了下来,连忙磕头:“老奴誓死效忠陛下一人,绝无二心!”
早知道这样,他死都不进来了。
看这样子,陛下应该是跟皇后娘娘闹别扭了,为什么要殃及他这条无辜的池鱼啊!
“既然是她喊你进来的,那你就坐着。”
君初闭目养神,话里的意思让人琢磨不透。
就是跟了君初那么多年的余公公都看不懂,霎时就欲哭无泪,他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一会儿说谁才是主子,一会儿又说既然是皇后娘娘让的,那就坐着。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果然不错,圣心难测啊!
余公公起身坐着,特意离君初远了一点。
“朕有这么可怕?”
君初虽是闭着眼睛的,但听力却异于常人。
可怕?
哎哟我的陛下啊,可不可怕你心里没点数吗?
余公公只觉得一把辛酸泪,但面上还得笑得谄媚:“陛下这么英明神武,怎么会可怕呢,您说是吧?”
余公公向来处事圆滑,所谓君王身边都喜欢养几个会拍马屁的,比如余公公也是靠这个才能在君初身边活那么久。
君初半天没有回话,正当余公公心里揣测后又松口气时,因为路程颠簸的缘故,马车也震了震。
“你说的言之有理。”
原本闭着眼睛的暴君陛下突然间回话,余公公身子一抖,差点吓得他差点没当场魂飞魄散。
主要还是怕被摘脑袋。
外面。
时临骑马还是很熟练的,很早之前觉着有意思,就专门练过,她爱好还是很广泛的,骑马只是之一。
鸢梨和车夫坐在一起,她低垂着眼眸,偶尔抬起看一眼时临,最后还是低下头。
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也不知道……鸢清怎么样了。
当初主子救她的时候,更是救了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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