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二十,小雨如丝,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湿润的外衣。
陈飞领头,带着一群大汉,肩负着叶老爷的棺木,踏着泥泞,向着山林深处的特殊墓地进发。
“各位兄弟,加把劲啊!送走了叶老爷,好处少不了大家的!”
陈飞一身的粗布衣裳,早已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却掩不住他眼中的精光,他回头对那群抬棺的壮汉们大声鼓劲。
“嘿咻嘿咻!”壮汉们口中虽无言语,手中的力道却是不减。
叶老爷这名字,据说五行缺土又缺木,所以这葬地非同一般,得找个林子里的风水宝地。
他们一行人,踏雨行进,仿佛上天也被感动,雨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温暖的抚慰。
“砰!”随着一声轻响,棺木终于安稳地落在了墓地之上,众人气喘吁吁,汗水与雨水交织,湿透了衣背。
“陈飞啊,这叶老爷是不是在下面藏了石头啊?这么沉,差点没把兄弟们累死!”一个壮汉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戏谑地说道。
张国全和陈飞,俩人皮肤晒得跟那熟透的栗子壳一般,手上磨出的老茧见证了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的辛勤。
这会儿,他们正准备料理叶老爷的后事。张国全一屁股坐在泥土地上,粗布衣裳上沾满了尘土,他四下里一瞧,活脱脱一个地道的庄稼汉。
“哎,我说陈飞啊,今儿这事儿,可有点邪门。”他故作轻松地开了口,“待会儿下葬,都给我精神着点,别毛毛躁躁的。”
陈飞却心头有事,那叶老爷的死相,明眼人一看便知非同小可。
叶家那小子还特地找了个神神道道的术士,鬼鬼祟祟地把老头子埋到荒山野岭,这不是摆明了心里有鬼吗?
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愣头青,脸上写满了不安,“全叔,这叶老爷,他他他,不会突然蹦起来吧?”
陈飞没好气地回了句:“蹦不蹦的,谁说得准呢。”
张国全一看陈飞那神情,心里直打鼓,这可是陈飞头一回单飞,心里没底啊。
“哎,我说小胜,要不你去把九叔请过来?咱们在这儿候着他。”
这九叔,那可是个定海神针似的人物,附近十里八村,谁不给他几分薄面。
这时,一旁的陈飞心里直打鼓,嘴里却不肯示弱:“瞧你说的,我还能搞不定?”
张国全旁边那小伙子,眼神不住地往叶老爷的灵柩瞟,心里暗自揣摩:这叶老爷若是真诈了尸,那可如何是好?
陈飞,就是那位传奇九叔的高徒,说的就是那个能“清水照乾坤,灵符驱鬼神”的神秘九叔。
想当年,陈飞还在未来世界,是个被医学研究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研究生。
谁都知道,学医这条路,走起来那是雷区遍布,这不,他还没毕业呢,就差点被雷劈。
记得那天,他这个研究生的毕业典礼刚结束,心想终于能松口气,偷偷溜去享受一下洗脚的乐趣。
哪知道,一脚刚踏出洗脚城,天空就咔嚓一声,劈下个灰蒙蒙的大雷,直接把他送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
要说陈飞心态那真是好得没话说,作为一个孤儿,无牵无挂,来到这异世,依然是孤儿,可好歹李家村人多,姓李的占了一半,混口饭吃还是不成问题。
至于那天的雷,大概是看在他决定放下医学重担的份上,给了他个“惊喜”吧。来到这里,他反而乐得轻松,开始全新的生活。
至于原来的世界,那些令人头秃的医书,就留给别人去头疼吧。
别的本事没学着,倒是把九叔那随遇而安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你看他,来到这古怪地方,不慌不忙,还跟没事人似的,跟村里的姑娘们打成一片。
那个孤儿在这个世界上一直无所事事,直到他十八岁那年,被村里的长辈领到了任家镇,寻思着找个活计。
没想到,这一天,他意外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九叔的传奇世界。
那天,秋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他鼓起勇气,走到九叔的义庄前,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九叔磕了三个响头,把九叔弄得是一愣一愣的。
九叔听了他想拜师的念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在他身上乱按一通,发现这小子资质还可以,再加上如今修道之人寥寥无几,便答应了他。
但因为入门晚,他得先养好身体,精气神足了才能正式成为九叔的弟子。
于是,九叔先收他做了记名弟子,让他和秋生、文才一起修炼,研读道经。转眼三年过去了,他的精气神已经充沛,再过三天就能正式拜入九叔的门下。
这次叶家的事本该由九叔亲自出马,结果九叔的儿子一顿操作,变成了让九叔找个弟子带带路就行,其他事情已经托付给了其他道士。
在这期间,九叔的弟子们也没闲着,尤其是那个孤儿,他跟秋生、文才两人一起修炼,时常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孤儿渐渐长大,他的身体愈发健壮,肌肤晒得黝黑,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而义庄里的女弟子们,看着他宽厚的胸脯、结实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