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明白现在是自己唯一能逃脱的机会,所以即便是腿上几乎是血管已经被扎的爆掉。
他的父亲血液喷溅在墙壁的大理石上血珠子才顺着光滑的墙壁倒流下来,哗哗的就像是血瀑,大腿处还源源不断的往外边汨汨的冒着血液甚至由浅红转深,已经是静脉血液的那样的颜色。
而那钢叉由于插的太深,直接将他周围的皮肤都给撕的崩裂,大腿里边的肥肉外翻着,就连脂肪也连同着血液一块往外淌出。
他仍是尖锐的叫着,嘴里边含糊不清的连同血液崩豆子一样往外崩着话,手努力的扒着地板往前爬着。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呀!不是原来好好说着是让我们来这打几年的苦工,有高薪回报的嘛?我还有儿子,我还有女儿,我妈80来岁了!我要死的话,他们怎么办?他们怎么办!”
他在前面爬,后头一大片的血迹纷纷,侍从犹豫着顺手就抄了块钢叉准备再次上手,却被另一边兴致勃勃的观看,又起了心思的高姓人拦下。
“别,你们让他爬,只要是能到门口那边,今天就算是我发话,你这个低姓人就能平安回到家里边去,可有一点要交代,不仅要爬到门口那边,中途也不能停顿太久,
不管是你的血流没流干,有没有力气,只要是在地上停留太久,还是要像畜牲一样送进烤炉里。”
让人兴奋的直拍手掌,油腻的汁液顺着手掌的鼓动溅到了苏白嘴唇边缘,一股咸腥的味,混合着像是泔水一样的发酵气息,他无奈的甩了甩头,继续观察着底下那人爬动。
高姓人发了话在座的没有一个不敢听从,刚才将钢叉插入大腿的那个侍从右手哆嗦着,脚步挪移着为蠕动的那个人让开了路。
那人的整个身子虽然说右腿中了钢叉,现在来说已经算是废了,但是其他的部位却还是完好,所以说他攀爬蠕动起来也并不算是太费劲,他明显也听到了刚刚的那番话,讨好巴结的昂起了头颅。
冒着虚汗,以及刚才大腿血液喷洒溅到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疼的五官扭曲,面容抽搐,但还是讨好的硬挤出来了一抹笑容。
不过即便是示好他也不忘抓紧的朝门前那边爬动,一步步从十米的距离到五再从五米到三米,眼见着那门口只要一扒整个身子就能顺溜的爬出,突然间那个中了刚插到腿上一疼。
由于原先已经受了太大的重伤,再加上这一会没管以及屋内的暖风,上边已经有了皮肉干巴,血液一层一层的糊在大腿的内侧,疼痛在此刻并不算明显。
但让那人注意的是,自己整个身子往前攀爬不动,他迷茫的回望过去才发现其中一个高姓人,也不知道是恶趣味还是如何搬了个板凳坐在上边,用那板凳的一条腿挪移碾在他那一条几乎坏死被钢叉爆开还没愈合的大腿伤口上。
见他回头,那胖子还故意整个身子往前挪,那板凳的腿连同这上边的脏物一块儿捅了那条大腿里。
当时即便是在桌子上隔着那么一大远的距离,苏白都能听到碾压在皮肉上以及骨头上的嘎嘣和水声,即便是光耳朵听风,他也冒了一身冷气。
这就更别提在地上匍匐着前进的那人,当即疼的额头上冒汗,鼻梁上的血珠混合着鼻涕滴答滴答的溅在了地板上,但胜利在前容不得出错,他先是回头冲着那胖子嘿嘿嘿的笑了两声,嘴巴里边嘀咕出声。
“不知道是哪里做的让爷生气了,但我约莫着,估计是我太卑贱,就连用身子给您擦地都不配,更别提受了伤,上边的血和流的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不会溅在您走的地板上,我舌头舔舔我用舌头给您舔舔!”
话说完他转过身去冲着那刚刚淌了他一地的鼻涕眼泪汗珠的大理石地,伸出舌头真有模有样的舔了一遍,就连里边的钻缝混合着头发,他也一点不落的卷进了舌头。
他那卑微的模样,这边的盘子以及侍从自然是有些看不过眼,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苏白也不自觉间皱起了眉头。
但那胖子看他那副模样,却依旧没有丢了搓磨他的心思,那板凳腿顺着他那肥腻的身子一摇一摇,就像是捣蒜一样,每一下子都结结实实的砸进了那人大腿还没愈合的伤口里。
“你也知道你们低姓人生出来就比我们卑贱,我大爷既然是挪到了这,这板凳腿肯定不会因为你一句两句轻易挪开,
但你整个人又不能逗留太久,给你十秒钟给自己脱身想办法的时间,时间一到,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立马就让人端盘子把你送烤炉!”
那人先是愣了一秒,满眼的不可置信随即慌慌张张的抬起头来回乱看,只不过在场的人虽然都迎合着他的视线,但没一个眼睛里边有他想看见的神色。
十秒钟几乎是转瞬即逝,尤其是那胖子肥嘟的嘴唇里边嘟囔出来的数字,快的像是生怕他想好。
时间紧迫,几乎是来不及细想。他猛然前半生子扑趴在了整个桌子上,沾满血的手颤抖着,够到了一边餐盘上的钢叉,身子猛地摔下去头脑还不来得及清醒,他就扭过上半段身子像是献宝一样摊开了手掌心上的那一抹亮光。
“我想好了,我想好了!我拿手上的这玩意凿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