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理念是即便是身体上出现残缺,只要能活命,不论是四肢还是哪里都是可以舍弃的。
在桌子底下,刚插虽然刺入的力道很大,但毕竟那是个小玩意一锤子下去,即便是皮肉爆开,里边的筋骨连同着骨头还是好生生的连接着。
看仍然紧握着刀叉柄的男人,已经疼的是口水横流,鼻涕糊了一脸,整个身子哆嗦着脸色苍白如纸,模样看起来下一秒就可能晕倒过去。
“快一点呀!这叉子连里边的骨头都没有捅开,你得加把力气呀。”
即便是面前的男人已经到了要自割一条腿才能达到保命的目的,那胖子仍然不满意,肥腻的嘴唇高高的鼓起,腥黄的痰被他随便啐在了男人脸上。
“您别着急,我求求您别着急!这叉子不尖锐我得多捅几遍才能好!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能把我的骨头割开!”
死死的捅在皮肉上的钢叉又被缓慢的抽离,里边的软肉以及脂肪暴露在空气之中,叉子并没有完全的从皮肉中剥开,那尖锐的一面又狠狠的朝着一块还没烂透着的皮肤,又是猛的一刺。
“天爷,这跟畜牲自断尾巴求生有什么区别?要是我的话,我即便是被活活烤死,我也不愿意遭受这样的罪呀,这可不仅是疼,光心里边想想都要有阴影,他们高姓人真是不拿我们当人。”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即便是接受了高姓人出生就是高自己一头可以拿着自己的命在手中随意的把玩的低姓人,也有些看不过去眼。
苏白左手边盘子上的一位小姑娘,轻啧了一声别过了头去。
只不过这句话虽然音量很小,但是在寂静只有呼吸和紧促的心跳声嘈杂的屋内,还是仍被有心之人听到。
站在椅子上对着地上翘首以盼的一个男人,双眼微眯,一模异样的笑容在嘴边荡漾而开。
小小的屋子里似乎又酝酿起了一场风云,苏白对这些小举动都尽收眼底,只不过没敢声张,他哆嗦着身子目光紧盯着底下,又将刀叉举起准备划开大腿上所有皮肉和脂肪的男人。
这一会儿因为失血过多男人的脸色已经不好,嘴唇更是没有一点的血色,裸露出来的皮肤呈一种惨白的青色,而尤其是原先那块儿被叉子捅出来的伤口。
暴露在空气下的时间太长,又被板凳二次伤害,脂肪和血液已经完全凝固虽然没有新的血液在喷涌而出,但那道伤口往下的地方皮肉成一种不自然的黑青色。
苏白单单那么一眼,便明白这人的这条腿已经算是废了。
而由于长期的搓磨那条大腿还是没有断掉的意思,男人转变的策略将你就是满血有些钝掉的刀叉,缓缓举起对准了自己大腿表皮其他还算是完好的皮肉。
“只要没了这条腿,不挡了贵人的路,只要是我能爬出去这个屋子,一切就能变好了,我不仅能拿到丰厚的报酬,不仅能给娘买房,儿子也有钱看病,只要只要能活下去,我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也好!”
但那毕竟是自己的腿,面对皮肉男人哆嗦着犹豫着不敢下手,长期的失血过多让他的眼前恍惚,他紧抿着嘴唇尖牙齿撕扯着皮肉。
但求生的希望却像梦魇一样鼓动着,那美好的未来似乎近在咫尺,只要没了这条腿,一切都有了转机。
刀叉在几番笔画之下最终地在了那一片完好的皮肉之上,随后就像是切割猪肉一般,下了刀。
还是要将骨头连同经络由一把钢叉割断,就算是关羽温酒剔骨也不敢放手玩这么大的,结局就是男人将自己的经络和骨骼已经砍断了一半,上边的皮肉杂质已经去除,而就在下手割断另一块的时候。
高高扬起的手僵在了半边,整个人的身子骨骼定在了那里,头半边微着那刀叉还在手里边紧握着。
这样的动作僵持了两三秒,胖子见他久久不动有些无聊的用脚碾压着他刚刚刮开的皮肉。
“怎么不动了?快点呀,你这皮肉只剩下半边了,再这样偷懒的话,我就把你丢进火炉里边当烤鸡烤了。”
一句话落,底下的男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胖子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指甲打弯的脚趾头踹了上去,但是这一回,男人并没有给出他相应的反应,反而是死握着那刀叉的手,轰然垂地连同着上半直立着的身躯。
“什么呢?我还以为在捣鼓什么,原来死了,本来以为他真能突破极限,把这条腿断掉,结果乐子看到一半这么快就没了,算了,反正炭火也没了,死了的话,这个身子正好能够做下一只烤鸡。”
胖子的脸上闪过一抹的遗憾。
这一幕那些侍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没色淡淡的相互撇了几眼之后,相互簇拥着将底下将自己骨头掉一半的死尸抬了起来。
重新将炉子和木炭打扫干净之后,将死尸塞到了原本放木炭的地方,点上了火。
“我靠,没一点反应啊,这好歹也是个人,虽然说在你们这个世界里边身份不是那么高贵,但好歹来说也是同物种的呀,一点悲悯之心也没有吗?”
苏白不理解,甚至觉得这一幕有些反人类,他的胃里翻江倒海,原本看着男人自断双腿的那一刻就有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