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火势他本来没有想制造的太大,也没想过会死那么多人,三两桶油漆泼上去,再加上他到后边良心大发,也算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堪没法收拾。
喊了那么三五个伙计,在原本看戏曲班子的人群中来回穿梭,喊着走水。
当时的人一听这话就跟惊弓之鸟一样,拼命的往外边窜,侏儒原本看那架势,觉得这场火顶多就是烧那么一两层,火势再起大点人也死那么一两个也就完了。
没有想到这马戏班子的宣传实在是太好,再加上当时他们点火的时候,正直是刚刚开场,外边有的人排票的时候没排进来。
于是形成了里边的人知道情况往外边冲,外边的人不明白一个劲的堵在出口处往里边进。
怎么一来二去两股力气就对上劲,也不知道是谁先落了下风,就听原本就混乱的马戏班子里,有一个妇人喊着他儿子摔了。
但那一会人命关天,再加上后边的火势已经起来,谁还顾着别人的命运,一个劲的猛头的往外边走,这妇人的叫喊声逐渐没入在不断的踩踏声里。
侏儒身子的结构让他比周边的人矮,身子小巧他在人群的大腿之中穿梭着,当时他的良心还没算得上是太过于泯灭,一个劲的往人流的另一个方向想要尽可能去捞捞那妇人口中的孩子。
毕竟这个时间段就出了人命,实在是有些太超出他的发展,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那么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剧院的人就像洪水猛兽一样服往外俯冲,那边的人又堵着,又将那股力量再浮冲回去。
等他跑到妇人口中的儿子的地方时,人已经看不出个模样来。
剧烈的踩踏让他的内脏从口腔内以及下体排出,肠子连同着被踩的冒泡的血液一直不断的流出,身上的肉表皮已经被踩的七零八碎,整个人粘在了地皮表面,薄薄的就只剩了一块皮。
就连骨头等事后侏儒去摸他身上的时候,发现都已经碎成了一段儿一段儿。
人成这副模样,估计早就走了一会,侏儒虽然有点愧疚,让人家平白无故的蒙上了死儿子的阴影,但更多的还是自己的罪行被埋葬的畅快。
但没想到火势实在是太猛了,再加上双方一直对峙不下,前边的人知道真相往后冲,但后边的人茫然一个劲的把力气往前怼。
双方的人马就悬在了门口,就连上来泼油漆的那几个伙计都冲出不了重围,侏儒仗着自己身子小巧,来回穿梭在人群之中,但在最挤的门口地方,都也差点出不去。
火势已经扑过来了,后边都已经有人烧着身上,但是这边还是僵持不下侏儒心里边的那股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连忙在人群脚下,来回穿梭冲到了十楼的入口处。
这不去还不好,一去真的是吓一跳,现在整个十楼的所有安全通道全部被封锁,除了电梯之外,没有了竟然没有了下楼的通道。
但电梯撑死了也就只能载那么20来人,但剧院这边儿怎么着不有个几百来人?再加上当时生意火爆没排上票的再算上,多多少少都有小千把人!
侏儒猛然间就六神无主起来,不过这确实怪他没有事先调查,后来他多方打听才知道那剧院由于生意火爆,为了防止逃票只在电梯口那设立了上下通道。
至于什么安全出口,早就被后边的剧院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堵死。
事已至此,侏儒明白今天能活命的人不多,他连忙趁着自己身子小混在了逃亡电梯里边的人群之中。
一直下坠到了第五层,也就是重点要烧回证据的地方。
此时上边的楼层已经算是实打实的烧起来了,火光漫天之间,烧起的毒雾缭绕一直顺着门缝从十层直接蔓延到了五层。
要说那天他确实是缺了大德,五层这边这么多游乐设施也是商场为了宣发十层剧院的一个手法。
让那些带孩子的家长们有一个能安心把自己家看不进戏的孩子,托管的地方。
上边的家长下不来,下边的孩子们有些还是幼童,五层的商户哪里管得了他们早就收拾包袱,卷着家产逃命去了。
而那些小孩们有的都是幼儿园,即便是上课是老师教他们哪儿里边有认真听过火灾来时的保命知识,毒烟卷席侏儒回去的时候就瞧见已经倒了一大片。
他们个个鼻腔那边黑黑的,灰头土脸的倒在淘气堡,海洋球等等游乐设施的地方,侏儒的脚步没停。
甚至对这些孩子们有个全失,还能死在自己喜欢的地方有点向往。
他一路跑回了那个做实验的棺材房里,讲里边儿的一些重要文献之类的平摊在五层的一些平面地方,静静等待着火势的蔓延。
这件事情败露中边这边货源供给地或许还会东山再起,但是他估计当不了干部,再加上突然或货源基地暴露在外,上面的人未免不会怀疑出了内鬼,与其自己会屈辱的死掉,不如这样和所有的证据秘密一起死在这一场大火里。
侏儒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吸食太多浓烟晕倒在地。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是被那些没有了记忆的,没有来得及输送出去的人造侏儒围在一起,当作同类逐渐在五层这边扎根居住。
上边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