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这个举动苏白有些在意,他每一次遇到这个形如干尸的和尚时只要两人的距离一近,他的肩膀必定挨拍,就跟两个人见面的什么仪式一样,恐怖怪谈内没有一个重复的动作是多余的。
这一点苏白深信不疑,所以自然而然觉得这个举动要不然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要不然就是有什么特殊的动机。
只不过像是封建神佛宗教这一方面,苏白实在是不甚太了解,所以说他心里边只觉得奇怪但真正的含义他还是一知不得半解。
但是评论区已经有跟他同样注意这件事情,但是在灵异宗教这一行业颇有涉猎的大佬指了出来。
“这老和尚我估算也不是什么好人物,像是拍人肩膀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损人气运的。”
“楼上说的没错,我很早就注意了,这老和尚不仅每一次都是在苏白遭受重大灵异事件,惊魂未定的时候出现,还在每一次这件事情的末尾还拍一拍苏白右肩膀,
本身苏白神气还没定,这一拍就又散了…”
“感觉有点阴谋论,苏白现在身上有什么好图谋的,况且就算他现在那老和尚一共帮他处理了两次危难,别看个人就往坏里边想。”
直播间产生了一顿激烈的讨论,但这边苏白已经被老和尚领着进了他的屋子。
较重的房子都是四人寝,而像是和尚方丈的一般都是二人双人床,而这个屡次救他三番于水火之中的,不仅杀静里边当头洒水,甚至在别的和尚有正当理由要惩罚苏白时能用一句话把其保下来。
身份自然是于这里所有人不同,只见红烛灯光昏黄在花灯共过簇拥下被披着黄色丝绸巾带的供桌上,四四方方的摆着佛教三尊,而往里头走隔间旁边又是一道门。
打开便是老和尚自己的床和独处空间。
“来来来,看看你小脸这白的,是在这庙里边吃不惯,住不惯了吗?娃娃,我跟你讲在这庙里边我最看重你,出了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讲。”
老和尚一屁股坐到床上,一边往自己旁边扯着苏白,一边拍揉着他的手他,那干枯往里深凹的眼睛珠子里看不清什么情绪,但老和尚说的语气却是一片的关怀。
苏白身子有些僵硬的往那边蹭了几步,打着马哈哈的回应着,他心不在焉地观察着房屋内的布局,另一边操心着自己背上究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刚才那一撇虽然慌张,但苏白绝对确认自己肯定没有看错,自己肩上确确实实背着一个人形的东西,他由于太过匆忙实在是没有看清个明白。
“算了孩子看你这种情况,估计也不愿意跟我说,你们年轻人心里边有事我也理解,不过大半夜晚上还是早早睡觉养精蓄锐的好,正好我上铺是个空床,你先去睡吧。”
老和尚松开他的手指了指双人床上边的铺。
苏白犹豫了一秒,点点头脱了鞋子爬到了铺上边,躺下之后,他看老和尚似乎还没有要睡的意思,反而是背过身走去衣柜梳妆台那。
刚才堪堪惊魂未定现在又掉入未知的狼穴,苏白即便是再有强大的心脏这一会儿也很难入睡的了。
苏白就假眯着眼,实际上偷偷观察着老和尚的动作。
一开始还并无异样,老和尚只不过是将早上杀静所用的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部摘除,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里衣,披散着一头零碎没几根的长发用木梳子一点一点的顺着。
那花白的头发长至蔓延到下边的木质地板,老和尚没回头,估计是上铺的动静闹大了,他背着身子冲苏白招了招手。
“娃娃睡不着的话就来帮我梳梳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的头发从小就没剪过,剃度的时候我也吵着闹着不让他们弄,虽然现在想想确实胡闹,不过也导致现在实在是有些太长了。”
苏白被他喊的一个激灵,但很快反应过来有力量的从上铺爬下,走到了梳妆台前。
老和尚背对他坐着,那光秃的头发几乎能瞧见里边裸露的头皮,估计是长久没有洗头大把大把的头发串联粘腻在一起上边还有些估计在食堂吃肉菩萨时沾上了的血迹。
苏白拿着木梳子,从左边一侧顺着梳了起来,他一个男的平时穿梭在规则怪谈之中那头发随便扒拉扒拉就得了,这会儿突然干起这细致活自然是不得心应手。
所以梳到中途梳子突然卡了一下的时候,苏白原以为是自己的技术不够好,给人家头发一轮一轮的粘到一块给打结了,自然而然的拿开梳子用手扒拉起断处来。
老和尚倒是任由着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闭起眼睛敲着木鱼诵起经来,只不过在他背后将那粘腻缠绕在一块的头发一点点扒拉开的苏白就没那么淡定了。
在那直泛油光,污垢和血块连接凝结糊在一起的头发下,苏白像是剥蚕蛹一样层层剥开,却在那花白泛黄的头皮上看到了一坚极其明显粗大的缝合线。
在老和尚的头皮上直至蔓延到里边的白衣服里,苏白微微扒着衣服领子想要继续往下看去却只见那黑线缝到了脊梁骨处之后还在往下!
那缝合线紧扒着周围的皮肉深深的缝在一起,苏白去抚摸的时候有明显的凸起,一看就是缝的很深,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