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死人那还好嘞,活人我都不怕,死了躺在那儿身子僵的直勾,什么都动不了我怕他干嘛,主要是小娃子你知道那个床上总共死了多少人吗?”
苏白回过头来,老吴给他比了个四,又顺便指了指那个室友上头的床板,只见上面森森血迹,鲜红的血手印密密麻麻,
“死了四个人,上一个你见到的那个也只不过在这活了一天,原本以为他受佛庇佑,没有想到最后落的也是那么个下场。”
老吴的语气颇有感慨,苏白往里头缩了缩头,心说大哥要不是你把人家的手指头砍下来啃,又把人家的脑浆子给翘出来,我看那小哥生龙活虎的说不定还能再过一段日子。
这肯定只不过是心里边想想,苏白要是真说出来的话,老吴估计下一秒也得让他成为那个下场,而现在面临两种情况。
第一种就是不跟这个不知道死是死活的人住一块,反正按照老吴所说的他肯定没日子活了,明天回来那边就是干干净净空荡荡的床板子。
第二种继续在屋里边呆着,观察情况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苏白确实是在规则怪谈里磨练的胆子大了点,他又不是蠢货,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第一种情况较为保险。
“老吴,他这种情况下瞧起来挺诡异的,反正之前死的那个小哥不会这么发颠,要不然我们先撤?”
一边说着苏白一边朝门口那边甩了甩头,示意现在就跑,可是老吴瞅着他的那张小脸,从地上捡起旱烟拍了拍上边沾染的血尘,抖着手吸了口。
“要去你去,说实话刚才你大半夜从门口里边窜出来的时候,要不是我借着月光瞧清楚你瞳孔清明不浑浊应该没有被外边那些东西缠着,这会你的人头就该咕噜噜滚在一地的血里边了。”
苏白不明白,老吴看着他一脸茫然的表情叹了口气,拿旱烟敲了敲他的脑袋,食指抵上嘴唇比了个嘘的手势,随之指向了窗户外。
其实经历刚才佛堂的那么一回事,再加上这两天苏白有意无意的在寺庙里边晃悠,周边的地理位置以及容易出事的地点,他应该摸的差不多。
况且就连厕所那都没人去荒废的地方,他都以身试险,按理来说出不了漏洞,再者来说他从佛堂上跑过来距离上楼也没多久,如果说半夜里边儿真能出事儿的话,那按照他的体质早就出事,哪还用等着现在?
苏白的眼神迷茫,又不解的顺着旱烟的方向瞧过去,外边依旧是沙沙作响被风一吹就不停抖的槐树叶,原本以为会遇见什么高能场面的苏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以为老吴在开他玩笑。
可就在他要回头质问时,苏白的肩膀上一沉,老吴浓密的胡茬蹭到他的侧脸上,双手死死的亲着他的肩膀让苏白一一种被他禁锢的姿态圈在怀中,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太过剧烈的反抗,基本上跑不了。
苏白这感觉肩膀上一沉,老吴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脖颈上,而看到这突如其来,盟友突然化敌的一幕,直播间的人直呼看不懂。
“什么意思?这规则怪谈不要太离谱,老吴刚刚还帮着苏白熟悉规则怎么一转眼就成敌人了,这没理由啊。”
“已经荒谬到了一种我看不懂的地步,规则怪谈是有什么见不得人好的怪癖吗?况且来说这种情况下这个姿势还有这个怀抱,怎么那么像gay呢?”
“???你疯了看什么都像男gay,这很明显是禁锢住苏白不让他跑吧。”
这样的转变已经不能说是突如其来,可以说是毫无预告,苏白被逮住的时候浑身都是僵硬着的,他都不明白老吴究竟要干什么,脑子转了一圈之后,突然想到。
如果说那个室友已经开始自残,为了生命安全考虑老吴不能去靠近捡他的皮肤碎片吃,而恰好在这个时候,肚子又饿了,又正巧一个毫无缚鸡之力,长得挺白净的,一个室友自己送上门来而且蹲在自己旁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
这跟疯狂星期四一顿免费外卖肯德基送上家有什么区别,苏白正觉得吾命休矣。
依在他身后头的老吴突然开了口。
“年轻人你别光看表面,我知道你现在啥玩意儿也瞧不见,可是你往那树荫里边细细瞧啊,你往里边细细瞧。”
苏白被他禁锢着头哪也转不了,眼珠子只好依着他往那树荫子里头看,其实刚才他觉得自己已经看的够细致,毕竟自己眼睛又不是老花虚撇一眼那还能看不见实况?
原本怀着较劲儿的心理往那边瞅,而单单只是细致的那么一眼,苏白整个身子就定在那儿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槐树枝叶下头那之前他没发现,现在定眼一瞅极明显一根根绑着人的细绳。
老吴摁住他的肩膀的手缓缓松开,声音应该是怕惊动那个室友压的极低,他一边指了指上面绑着的人,又一边指了指老槐树下边的那一口看起来岁月年久寺里边经常去那边打水做饭的古井。
“槐树柳树那么出名的东西,你应该明白的,古代里边招阴的东西,寺庙呢,又是香火重,容易发生灵异事件的地方,下边就是口阴冷常年不见阳光的水井,又是摆在人休息的宿舍口外。”
苏白顺着他的话语一点点打量过去提到过的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