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拿我不当兄弟,虽然说你比我来这寺庙里边要早,年龄比我高,但好话说的不错不耻下问,我瞧你这神色绝对是遇见别的事儿了,你别慌把事情给我讲讲,指不定我明白呢。”
人在这个时候心里是最脆弱的,苏白循循善诱尽量将语气放的低缓,老吴抽烟的手一抖那眼神也愣愣的转向了他,随后朝昨天他啃死的那个兄弟的床位,那边瞥了一眼。
那眼神里边神色复杂,有害怕有诧异更有些许的杀意,苏白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眼神也一并的看过去,在目光对接到事故场景的那一刻,浑身下的冷不丁一哆嗦。
今天是有新室友的,苏白这倒是知道,毕竟在这种大仪式前有好多信众一步一叩首来山上,即便是这个床位出了人命却还是有人不顾死活的来住。
可是今天的这位新室友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个人cosplay爱好,此时此刻正在一刀又一刀的在床板上剁自己的手脚趾头,嘴里头低声呢喃,而在安静的寝室内,听的是一清二楚。
“捅死你,我要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把你拉下去,我就不用下阿鼻地狱了。”
先血顺着他的床板一点一点的流到地上,再从地缝上蔓延了整个屋子。
“这不是最吓人的娃子,不然的话,就他整的这死动静吓不着我,况且他又是剁指头,又是跺脚的那不纯投喂我吗,最主要的是你瞧墙上。”
老吴似乎对他这异常自残的举动。表面上的神色其实并不算是多害怕,可是当他的汗颜点了点那床边靠着的白墙上映出来的影子时,苏白清清楚楚地瞧见他拿烟的手一抖,磨了磨牙。
而面前的场景其实已经够骇人,不说别的除了苏白之外,屏幕外边的观众随便拉一个瞧见那心是有那一副苦大仇深不知道恨谁的模样估计就吓得够呛。
而苏白在规则怪谈内被磨练的很好,此时此刻,内心中除了颤了一下之外就稳住了心神,先说这都自残把自己剁的快八块了,一个白墙上映出来的影子又不能打人,又不能怎样的,至于把老吴吓成这样?
可是真当他的目光接触到上边的时候,黑夜笼罩外边直长到两米靠在窗口上的老槐树发出沙沙的枝叶响,乌鸦,各种鸟类的提名混在一起发出怪异的燥声。
而在那一点不出显眼的白色墙面上,却映照出了四个影子!
“捅死你,捅死你再捅死他,把你们都弄死了,把阿鼻地狱撑死了,我就能,我就能让真佛来接我了,就能上西方极乐世界永世不想转生之苦了!”
那人的语调越加疯狂,而那四个影子伴随着他的起伏却做出了不同的动作,就像是四个人坐在床上硬照出来的影子。
“你再看看他的床板上小娃子,真不是我说明天就得让他走,他这模样,要不就是中邪了,要不是就是被什么鬼怪上身子了,刚刚在你没来的时候…等等。”
老吴正在絮絮叨叨有了苏白在旁边,他胆子明显大的多说话声音也从刚才的怯怯懦懦到后边逐渐正常,甚至在刚刚指让自己恐惧的那四个影子的时候,脸色也只不过是惨白了一瞬。
可是就在跟苏白说话是无意的那么一撇,就直接拿旱烟的手一抖,原本来壮胆的东西咚的一声从手上掉下来咕噜噜的混在了血迹之中。
“你说话别停顿呀,等什么等啊,以为自己在夜间讲鬼故事在那烘托气氛呢,那兄弟变异的三后头都长出来四个影子了,我要是再不知道情况的话,咱俩都得没。”
可惜苏白没有发现他一转变,只是为了线索疯狂的扒拉着老吴的袖子,毕竟这个时候离老吴昨天睡觉的时间已经远多了,如果真有事的话后者第一不可能只坐在床上抽烟,第二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反正总而言之一句话,要有事的话,早有事了,苏白这会儿只当那个人的行为已经持续了挺久但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可是就在他焦急的扒拉着老吴的袖子时,后者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的动作一滞,脑子轰然炸开。
“娃娃呀,你刚才看见新搬来的室友的那张脸了吗?”
苏白被他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不过仔细一想确实没有瞅见,那人的头发挺长,就那么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剁着自己的手指脚趾,头发披散下来别说脸了就那块儿皮肤的一点儿影子他都没瞅见。
“没瞅见呀,怎么了?”
苏白闹得动静一下子就小了起来,顺着老吴有些惊慌的视线一起看过去,那新室友还保持着刚才盘腿坐着一点点跺自己身上指头的姿势,只不过后背没有被月光照射被黑暗吞没看不见什么。
正当苏白不知道老吴因为什么被吓成那样而纳闷时只听身后头的人幽幽说道:“你瞅他的指甲盖子,是不是反着长的…我是被他胡绝乱骂吵醒的,
起来的时候他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长发披着后头也是暗的,瞅不见他的脸,所以我一直以为他是正对着弓着身子在剁自己的脚趾头。”
老吴的声音越来越低,苏白在听到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脊梁骨上的就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忍不住好奇的顺着这个线索去瞧。
只见那被剁的不剩几个指头的左手以及指头被剁的七扭八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