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斧头是不足以将胳膊整个砍断的,无论是筋骨还是骨头这一斧头下去,顶多是切开了表面层上的那一层油脂跟皮肤。
王狸冷着脸看着就连皮肉都没有反应过来,切开的横截面上都是一片白的地方,又高高扬起了那把斧子。
一刀两刀三刀。
直到第四次斧头扬起来时,苏白实在是被折磨疼的受不了,他在手术床上被痛的来回翻滚,大脑被麻木的想要尖叫,但是由于实在是太疼,嘴巴只是干干的咧起,发出的声音甚至都不足以转移他的意识。
王狸冷着脸看着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仍是将斧头柄紧紧的攥在了手中,伸出手将旁边吊命的点滴里边的药开的快了些。
“你别怨恨我,我说过的,我把你从餐桌上救下来就是为了今天,其实当时你就该死了,只不过是被我强行续到了今天,当时那个情形你死的也不会多么的好受,我只不过是今天把你的命收回来,再把痛苦放大。
别恨我,你生来就是一盘菜,要怪只能怪你是低姓人。”
王狸这么说着伸手握住了苏白胳膊的手,另一只抵在了肩胛骨的上边,随后猛地往外撕扯。
原本那条斧头劈的到最后只剩下来了下边的那一层最薄的皮肉,最后再拿刀割那么一下便会立马的断开来,虽然到时候受的痛并不小。
但也比活活生生的像撕开一条破布一样扯开来要好的多。
王狸那么暴力的一扯之后,苏白几乎是疼的不可抑制的发出了哼唧声,整个身子连同着四肢蜷缩在一块,也不管脚面上以及手腕和手握处的吊水儿。
他只觉得现在还不如死了,甚至说比死了还要可怕。
那一把小刀捅上来,顶多就是腹部处有着密密麻麻的无限的痛感,但现在是几乎从胳膊处一直蔓延到全身,甚至痛感在逐渐的侵蚀着脑神经。
他只觉得自己身体要爆炸,疼的要爆炸!
“不要乱动,那些吊水都是保你的命的东西,如果想要活下来的就给我躺好,你要是把那些针都挣扎下来的话,我是不知道该给你捅到哪的。”
王狸一边说着一边手慢步下滑,一直来到了苏白大腿的位置,对方的身子不自觉的蜷缩着,由于痛苦此刻别说说话了,估计听都听不见什么。
他又故技重施将斧头压在了那块皮肉上,让沉浸在痛苦中的苏白猛地一抽。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为什么要砍我的胳膊,为什么要砍我的腿!我哪招惹你了?就算有不对的地方,我现在认错行吗?我错了,我错了不行吗!嘶!啊。”
苏白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他慌忙的抽动着身上的管子,用一只手扑向了自己的那条腿,紧紧的死死的拽住那条,眼中疼的几乎挤出来了眼泪。
他死命的拽着,目光接近哀求的直视着王狸,他不明白,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不对,需要被砍了一条胳膊一条腿,即便是杀了自己也遭不了这个罪。
他大脑一片的死寂,只觉得自己现在身子疼的要四分五裂,但终究刚刚醒过来,他的身子还是虚弱的再加上断了一条胳膊,王狸对付他简直就是小儿科。
只是轻轻的把他手一根一根的对指掰开后。
力道实在是太大,苏白还在挣扎的过程中,就猛地压了下去。
“你没招惹我,但是你本身就是要干这个的,可能我刚刚跟你说的,你都没听清楚,那我再跟你说一遍,你本来在我眼里边就不是个人,就是个比低姓人这种畜牲身体骨子要更加强健一些的畜牲,遭的这些罪都是你活该。”
王狸的语气狠狠,连同着一起下来的僵直的手臂,丢到了积了一层淤泥的水泥地板上。
虽然现在嘴很狠,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苏白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庞,他似乎也感受到眉间紧紧的揪起。
一条胳膊一条腿,似乎只是前戏,这样的动作反反复复又重复了一遍,苏白在这个过程中,疼晕了又醒,醒了又疼晕来来回回数十遍之余。
疼痛在他的嘴里边打着转,喊了又喊,喊到最后连同着都没了力气,却也没有丝毫的作用,王狸总是无论他喊不喊疼都是冷着那张脸,高高挥起斧头。
到最后苏白只剩下来了一个头,反反复复醒了,又晕的过程中,他几乎已经痛得麻木。
极致的疼痛,一开始是没有感觉,到最后就会密密麻麻像蚂蚁啃食一样布满所有的神经,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理智精神被疼痛啃食着。
直到肉体被吞噬而亡。
精神也被撞得支离破碎。
就在他思考在剁完双手双脚,王狸会不会一并把他的头割下来,放到墙上做装饰品的时候,外边一直开着的大门映射出来了一道走进来的人影。
“那边的东西药量注射的已经差不多了,已经不会无限再生,医生让我问问您是不是手术可以正式的开始了?”
王狸冲着那边嗯了一声,目光最后的扫视了一眼已经完全没了,血色全是硬,靠着吊水活着的苏白,在药效还没有完全失效前转过身从操作台的旁边端过来一个银色的玻璃质的杯子。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让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