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蕴眼里蓄起了泪水,加上那面色苍白的脸,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
“母亲心里可还有我这个亲生女儿!”汐蕴流着泪轻声地问着。
眼睛辣的让汐蕴忍不住眨了眨眼,这洋葱是经过培育了吗?!怎么越来越熏了!把她的眼睛都熏的受不了了。
玛德,让她的眼睛被熏了那么久,她到时候也得让这群人尝尝辣眼睛的滋味。
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怪她这个母亲吗?陈安如的怒火忍不住的往上冒,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郑繁言不是我陈安如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女儿?!”
“还是说你对我这个母亲很不满,觉得我不配做你的母亲!?”
整屋子的奴仆都跪了下来,“夫人息怒!”
你也知道你不配当人妈,知道还说出来真的是! 汐蕴内心是这么想的,当然也说了出来。
“母亲也觉得不配做我的母亲吗?”汐蕴凄惨一笑,“呵,我病了了那么久母亲从上一次来指责过我一回之外,再也没来过,今天过来我以为母亲是心疼我这个女儿过来看看我..........”
“没想到竟然是让我拖着这个病体去给别人道歉,呵呵哈哈哈哈——”汐蕴说着说着自嘲大笑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床上里传了出来,那剧烈咳嗽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去了。
红叶跟绿竹看到自家小姐这下一秒就要去的样子连忙从地上起来,来到自家小姐身边,一个人扶着一个人拍着后背。
绿竹红着眼带着哭腔说:“夫人,奴婢求求你了,小姐的病严重成这样子实在是出不了房门啊,就让奴婢代替小姐去向白莲花小姐赔罪吧!”
“小姐你咳血了?!”红叶看着手帕上的星星红点喊道。
汐蕴推开扶着她的绿竹,嘴角猩红的看着满身怒气的陈安如,“咳咳咳,母亲说,咳咳咳,白莲花让我去,咳咳咳,风度亭是为了我好?”
“难道她不知道我身体赢弱根本见不了风吗?咳咳咳——”
“咳咳咳——赔罪?咳咳,她要是真的想赔罪,为何不亲自到我跟前来跟我说,而是跟母亲你们说?!”
“我从来,咳咳咳,从,咳咳咳——”
“从来没有让人赶过她,咳咳,我从早膳开始就一直睡到现在,咳咳,连她来了我都不知又如何去赶她!?”
汐蕴说到这凄惨一笑,“母亲明知我的身体状况还让我去向她赔礼道歉,母亲这是想要逼死我吗?!”
最后一句话是汐蕴用尽这具身体的力气喊出来,没办法自己身体真的太破了,她真的很不舒服。
话音未落,一口血就从汐蕴嘴里吐了出来,整个人向后倒去。
“小姐?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小姐你醒醒,小姐——”
绿竹跟红叶看见自家小姐昏迷不醒,嘴里还不停的吐血身体一抽一抽的,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
陈安茹看见面前的画面,迷茫的站在原地,她刚刚做了什么,怎么繁言会突然不停的吐血,然后昏迷不醒了呢!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在她心底蔓延,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心里那么疼呢?陈安如摸着胸口愣愣地站在原地 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啪——”的一声,陈安如的脸被打得向一边歪了去。
陈安如一时气急扭头望去,看着打她的人心里的火气瞬间熄灭,扯出一个笑容喃喃道:“娘,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郑国公府的掌权人德宁大长公主李宁月,她在门外站了那么久,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么一场'好戏'。
芍药也悄悄的回到了绿竹的身旁。
德宁大长公主冷冷看着面前这个瞎眼的儿媳妇,“呵呵,我要是不来又怎么能看见你准备把自己的女儿给逼死!”
“我的孙女何其金贵,你竟然敢让她去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赔礼道歉,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了!放着亲生的女儿不去疼,反而去宠一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我倒是想要问一下尚书府的陈夫人,是在生你的时候把脑子给落下了吗!?”
德宁大长公主心疼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不停吐血的汐蕴,朝着一屋子的人骂道:
“你们是都瞎了吗?还是说脚底下有那么个千金坠?没看见小姐昏迷不醒在吐血吗,还不快去请御医!”
“玉嬷嬷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去皇宫请御医!”
德宁大长公主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对着身边的一个嬷嬷吩咐道,呵,不把主子放在第一位的奴才也没必要留着了。
“是,老奴这就去。”德宁大长公主身边其中一个嬷嬷应答道就退了出去,临走时看了一屋子的人,看来郑国公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看着玉嬷嬷出去请御医,德宁大长公主上前拉着陈安如把拉到汐蕴的床前,掐着她的下巴让陈安如的脸对着不停吐血的汐蕴,厉声呵斥道:
“看见了吗?床上这个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问你现在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