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气死我了!”
“这个逆女怎么如此不懂事!”
陈安如满身怒气的带着一大群奴仆气势汹汹的穿过长廊,朝汐蕴所在的繁落苑走来。
守在房门外的绿竹跟红叶看到夫人带着一群奴仆气势汹汹的走来,暗道不好。
两人对视一眼,绿竹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留红叶一个人在外面应付。
红叶比绿竹更加稳重,对于这种场面留她来应对更好不过。
绿竹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行了个礼,轻声呼唤道:“小姐,小姐。”
“何事?”飘渺的声音传到绿竹的耳朵里,汐蕴躺在床上眼皮都不抬一下。
绿竹:“小姐,夫人带着一大群人朝这边走来。”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汐蕴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让芍药去把祖母给请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绿竹心领神会,脸上满是笑意,“是,奴婢记下了。”行了个礼就退出了房间。
看着绿竹出来,红叶用眼神询问绿竹小姐是个什么意思?
看着越来越近的夫人,绿竹低声说道:“小姐让芍药去请老夫人过来,你先在这守着我去去就来。”
听到小姐要把老夫人请来,红叶有一瞬间的怔然,但随即又想到小姐这些年受的委屈,不由得更加心疼起小姐,小姐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以往她跟绿竹,芍药和月季四人不管怎么劝小姐,小姐都不肯向老夫人寻求帮助,现如今小姐想明白了也是一桩好事。
在红叶还在发呆的时候,陈安如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
没等红叶行完礼,陈安如就开口问道:
“小姐呢?”
“小姐身子弱,从用完早膳开始就一直睡到现在。”红叶收起心里泛起的情绪,低眉顺眼的回答陈安如的问题。
“呵,她倒还睡得着!”陈安如满腹怒火的开口,“莲花因为她现在连饭也吃不下,她这个做妹妹的就不会大度点嘛!”
听着这话,红叶跟赶来的绿竹心里发寒,小姐因为那个贱人病情加重夫人不去责怪,反倒是因为那个贱人吃不下饭而来指责小姐,天底下哪有这样做母亲的?!
她们内心都为小姐觉得不值啊!内心虽是这么想但两人面上不显,小姐过的已经够苦了,她们不能再给小姐增添麻烦。
看着跟木头人一样站在房门前的两人,陈安如觉得自己的怒火都快压抑不住了,她呵斥两人,“滚一边去,别在这碍眼!”
这话也不知是说红叶跟绿竹,还是说躺在房间里的郑繁言。
“砰——”
房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的推开,紧接着陈安如的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瘦弱不堪的少女陈安如心里泛起一丝愧疚。
但很快着这丝愧疚就被怒火给压了下去,“繁言,繁言!”
躺在床上的汐蕴听到委托人这瞎了眼的娘在那狗叫来狗叫去的理都不想理,给她惯的真以为所有的人都该供着她一样。
还大家闺秀!?在那叫来叫去的跟个泼妇没什么区别,一点礼貌都没有!
她现在可是病人,还是病情'加重'的人虚弱到听不见她人的呼唤很正常。
跟在陈安如后面急急忙忙进来的红叶跟绿叶看到此情况,就知道她家小姐这是不想理夫人。
也是,换作是她们,她们也不会理毕竟自己的亲娘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三番五次的过来指责自己,换做谁谁心里都不好受!
“夫人请你见谅,自从小姐上次从风度亭回来之后身体就越发的虚弱了,现如今都起不来身。”红叶上前对着陈安如行了个礼说道着,到最后还落起了泪。
绿竹在一旁也跟着小声的抽泣起来。
见此,陈安如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这两个贱婢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她处事不公偏袒外人,不心疼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陈安如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她朝着床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在床上安睡的少女,陈安如直接动手就要把床上的少女拉扯起来。
汐蕴在陈安如刚开始动作的时候就知道了,但她没想到的是委托人这瞎了眼的娘真的竟然为了那朵白莲花不顾委托人的身体,要把委托给拉起来。
呵,汐蕴在内心冷笑一声,不用这玩意儿拉她自己起来,她虽然有灵力覆盖身体但她怕这群人脏了她的灵力。
陈安如抓着汐蕴的'手臂'就要把她拉起来,实际上陈安如的手距离汐蕴手臂两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但在所有的人眼里都是陈安如抓住了汐蕴的手臂不停的拉扯。
床上的少女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面前拉扯她的人,有一瞬间的发蒙但还是反应了过来。
“母亲你这是?”少女迷茫的看着拉扯她手臂的手。
少女迷茫的表情落在了陈安如眼里,她一怔她这是在干什么?她慌忙的松开拉着了汐蕴的手。
“母亲这是怎么了?”汐蕴'面露关(嘲)心(讽)'的看着陈安如。
陈安如看着这清澈的眼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