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叔,余先生在里面。”傅添福压低了声音说道。
傅八金坏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然后从背后掏出了两把弹弓,这东西书院不让带,不过他刚刚是翻墙回来的。
书院这么矮的墙根本拦不住他。
“八叔,干啥呀?”
傅八金打开坛子,傅添福猛的吸了两口,“八叔,余先生这么欺负咱俩,你还给他拿好吃的。”
傅添福非常喜欢炸臭豆腐,对他来说就是人间美味。
“等着。”
“傅添福,傅八金呢,没在里面啊。”
茅厕里传来了余先生的声音。
傅八金清了清嗓子,“我在这儿呢,先生。”
“不是说在里面吗?什么时候跑到外面了,你们两个茅厕打扫的不干净,看来还是不知道自己错了,那就罚你们扫一个月的茅厕。”
傅八金勾了勾唇,“没问题。”
余先生冷笑,乡下来的学生就是不行,也就能干干粗活。
“噗……”余先生没控制好,一股气体过后,喷涌而出。
先生在学生们面前,都是端正严肃的,像这种不雅之事,断然不能做。
傅添福听到余先生不停的放屁,笑的不轻。
“嘘!”傅八金示意他小声,好戏还在后头呢。
余先生很快就解决完了问题,出来的时候又是一副凛然的样子,瞥了眼两个人,“好好干,听见没有。”
叔侄两个表现的很乖巧。
可是他转过头,傅八金就拿出弹弓把自制的臭弹打在了他的衣服上,位置正是屁股那里。
余先生刚要回头,傅添福就指着天上大喊,“看那,那是什么呀?”
余先生好奇的抬头,头顶上是湛蓝如洗的天空,连只苍蝇都没有。
“傅添福,你搞什么鬼?”
傅添福搔搔头,“飞走了。”
余先生转过头,傅八金射出第二弹,在傅添福一惊一乍的掩护下,余先生根本没有察觉到。
眼看着差不多了,傅八金大声喊道:“先生,刚刚院长找你。”
“院子找我?我怎么不知道?”
傅八金一本正经地道:“刚刚来的,您那会在里面如厕……动静有点大。”
余先生清了清嗓子,回想刚刚自己的畅快,“奇怪,院长找我做什么?”
他走了两步,觉得怎么一股臭味,但他以为是自己刚刚从茅厕出来所致。
正是上课的时间,他一路也没看到人影,径直的去了谢光文的房间,轻声的扣响了房门。
“进来。”
余先生顿时换上一张笑脸,“院长。”
他一进来,谢光文就闻到了一股臭味,而且挺熏人的,他也没多想,看来茅厕那边要多派些人打扫了。
“院长,您找我?”
谢光文有些诧异,不过自己的确找他有事来着,“你来的正好,傅八金和傅添福这两个学生怎么样?他们从乡下来的,作为负责他们的先生,你要多多照顾一下。”
“院长,这两个学生……粗鄙不堪,学业上不行,打架倒是在行,今天还欺负了韩公子。”
“哪个韩公子?”谢光文微微有些皱眉,“余先生,这里是书院,其他的称呼不合适,那是你的学生,大可以直呼其名。”
余先生私下里叫顺口了,赶紧纠正,“是,院长说的是,就是韩子望,他们叔侄两个一起把韩子望打了,这事儿幸亏我发现的早,及时解决了,不然把人打伤了,我们没办法跟韩家交代。”
这话倒是真的,书院里的学生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是所有人都谦逊有礼。
有些实难管教,谢光文在书院待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
“他们叔侄两个初来乍到,抱团也是正常,这事儿你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就是那个傅添福挑事的,我已经让他们去打扫茅厕了,我亲自监督的。”
谢光文点点头,难怪这余先生身上一股怪味,原来是从茅厕出来,不过这味道怎么还没散去呢?
就好像……就好像粘到衣裳似的,他这屋子里的香都掩盖不住他身上的味道。
“院长,您还有什么吩咐?”余先生问道。
“有一件,女子学堂你知道吧?”
“知道。”
“你觉得怎样?”
余先生眼珠转了转,偷偷的瞄了眼谢光文的神色,他私下揣度着谢光文的意思,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觉得……简直就是荒谬,一群女人能翻出什么浪花去,莫说一群女娃娃还都是穷人家的笨丫头,就算真的能小有所成,不能科考,不能当官,不如早点成亲嫁人。”
谢光文看了他一眼,余先生见他没有生气,就知道自己站对了立场,“我觉得就是博人眼球,我听闻咱们的邹大仁可是个怕媳妇的。”
“这你都知道?”谢光文笑了下。
“哈哈,听说的,听说的。”
不怕媳妇,怎么会让媳妇这么折腾。
谢光文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