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来得如此迅猛,以至于建奴完全没有预料到明军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
是的,从萨尔浒战役开始,明军有几次发动过那么大规模的战斗?
从金州的望海埚一路延伸至爱河的酒马吉,建奴精心布局了多达十六处防线,每个据点都派遣一名备御或游击将军率领百名精锐的女真八旗士兵,并辅以数目不明的汉族辅助兵力。
然而,尽管这十六处防御相加起来,总共仅有一千六百名女真八旗以及大约七八千名汉军旗和辅兵,但他们的总数仍不足一万之众。
若是将这一千六百名女真八旗集中于一处,那么其规模便相当于超过五个牛录。
如此众多的兵力凝聚成一团,恐怕足以对明朝军队的两万人大举反攻并实施突袭。
只可惜,现实往往并非如此理想,十六个孤立无援的据点最终被刘兴祚率领着他手下的两万兄弟所攻破。而这两万人均来自辽南地区的汉人,多年来一直遭受着建奴的压迫与欺凌。
如今终于得以扬眉吐气,他们紧紧追在建奴身后穷追猛打。明军和建奴,大家沿着狭长的海岸线,一路向北狂奔,西边就是长白山脉,实在不宜骑兵转移。
\"啊啊啊啊!\" 惊心动魄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仿佛要撕裂整个长空一般。这声音来自于永宁城下五里屯中的一户女真地主家庭。这里原本宁静祥和,但此刻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走进庭院,可以感受到浓厚的农家气息扑面而来。一个南瓜架子矗立在院中,上面挂满了已经结出小巧可爱瓜果的藤蔓。然而,这家的主人却再也无法享受到这份田园之美了。
此时,明军中一名伍长率领着四名明军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这个庭院。站在门口的那位女主人,是个体态臃肿、略显肥胖的老妇人。她惊恐万分,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那道刺耳至极的尖叫声。
面对这样的场景,其中一名士兵显然失去了耐心。他面带厌烦之色,并未出声喝止,而是迅速抽出腰间锋利无比的尖刀。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向前迈出一步,动作矫健而利落。
只见他手中的尖刀如同闪电般划过,瞬间破开了胖妇人那肥厚的脂肪层,并与腹腔内的脏器来了一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嘎嘎嘎!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怪叫,胖妇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口中不断吐出鲜红的血沫,身体猛地向后倾倒,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哈一户!哈一户!\" 一个满脸胡须、头发花白的五十多岁女真男子从屋子里狂奔而出。刚才,他正在里面悠闲地抽着旱烟。然而,当他终于听到妻子的呼喊声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女真老男人并没有过多言语,他迅速伸手抓起悬挂在墙上的那柄虎枪。这把武器曾是他在正红旗担任战兵时最为得心应手的兵器,但如今面对前来寻仇的辽东汉人,情况却变得异常严峻。
这些辽东汉人并非普通百姓,他们与女真人一样勇猛无畏且残忍至极。过去,由于缺乏领袖和引导者,他们像一盘散沙般只能任由女真人欺压。可如今形势已然逆转,攻守双方发生了巨大变化。
只见一名身材矮小、面容狰狞的小兵嘴角挂着一丝狞笑,眼神中透露出嗜血和残忍。面对呼啸而来如猛虎般凶猛的长枪,他毫无畏惧之心,甚至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刹那间,这名小兵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欺身而上。就在那惊心动魄的一瞬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手中的盾牌,稳稳地挡住了那致命一击。紧接着,他动作连贯流畅,顺势反转手腕,挥舞起锋利的腰刀,直直地朝着敌人猛刺过去。
仅仅只是一招交手,或许还不到一个回合,那个看似强悍的对手,一个年老的会使用虎枪的女真人便轰然倒地。他的胸膛被无情刺穿,鲜血四溅如花绽放,仿佛一朵最为艳丽动人却又凄美的血色花朵在大地上盛开开来。
即使这位曾经英勇善战的女真战士拥有高超武艺,但岁月不饶人啊!
从他家中庭院的摆设可以看出,当年正值壮年时,他或许曾是一名令人闻风丧胆的白甲战兵;然而如今已步入暮年之际,纵使掌握再多精妙绝伦的战斗技巧,也难以抵挡岁月流逝带来的身体衰老,已然失去了与年轻力壮之人相抗衡的资本。
技巧固然重要,但它仅仅是力量和速度的一种补充手段而已。如果失去了强大的力量与迅捷的速度作为支撑,那么即使再高超的技巧也将变得毫无意义。
就在前院,一对年迈的女真族夫妇惨遭杀害之时,他们年幼的一双儿女早已躲在后院的牲口棚内,浑身颤抖不止。
此时,那个家中的儿子——一个愚蠢至极的地主少爷,正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王沟,你这该死的尼堪!该死的阿哈!
快去啊!带上你们这群连牛马都不如的废物尼堪,赶紧冲到前面替本少爷拦住那些可恶的明军!等我们大金的铁蹄一到,他们必定会遭到报应,死无葬身之地!”
这位年纪不过十二岁的少年,按照常理本该跟随军队成为一名余丁,也就是所谓的辅兵。
通常情况下,每名正式战兵都会配备五、六名辅兵为之效力。
然而,由于他那位宠溺过度的父亲极力推荐,这傻小子才勉强被选入军中。可惜没过多久,正红旗的牛录章京就对他厌烦透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