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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狮驼大吼一声:“老贼秃,你干什么?”
高于心善一个头,手臂自然也长心善一尺。
奇快地伸手抓过了“弯月”宝刀。
皇后颤声大喝:“来人呐,快抓捕这两个老贼秃。”
喝罢,弯身钻进了案桌下,趴在了案桌
刹那间,皇后的心,怦怦直跳,浑身是冷汗。
因为心善和亦善两人武功太高了。
眼前的这帮侍卫和狮驼未必是心善和亦善的对手啊!
若是心善和亦善杀出血路,自己的命也完了。
但是,母女俩掉包的事情已经败露,皇后也只得下令诛杀心善和亦善。
心想:反正这两个老光头早已暗中投靠了叛军,不杀他们,他们一样也会杀自己的。
“唰!”
假石天雨、真侍卫蓦然拔刀,劈向心善。
狮驼也握刀,刀不出鞘地扫向亦善。
此时,也来不及拔刀出鞘了。
四周的侍卫纷纷拔刀,围杀过来。
心善、亦善异口同声骂道:“哼!就凭你们?”
两人身形一晃,各自施展血印手,施展“穿飞蝶”的轻身功夫,以诡异的掌法,瞬间拍倒了四名侍卫,杀开了一个缺口。
四名侍卫各中一掌,斜跌而倒,撞得桌椅东倒西歪,惨叫吐血而亡。
心善转身,挥掌要拍案桌,要杀案桌下的皇后。
狮驼纵身一跃,握刀斜扫。
用刀不是他的特长。
他的特长是狼牙棒。
但是,他此时没有狼牙棒。
也不讲什么刀法和章法了。
握刀就是找心善拼命,只是为了保护皇后。
心善只得闪身又一绕,挥掌拍向狮驼的侧脸。
亦善骂道:“狮驼,原来你用的是苦肉计。伱这贼子,骗的厮家好苦啊!今天,老纳就送你上西天。”竟然不突围而去。
反而舞掌穿绕,从众侍卫之中穿来,拍向狮驼后心。
狮驼无法答话,握刀应付心善,甚是艰难。
心善的掌力不仅飘忽不定,忽左打右,忽右打左,左忽右忽打中。
而且,心善还会摄魂**。
这贼秃的眼睛老是对着狮驼眨啊眨的。
这让狮驼甚是费神和消耗功力。
若无深厚的功力,狮驼早就给心善的眼睛眨晕了。
“将军小心!”
两名侍卫喊叫一声,冒死替狮驼一挡。
“砰砰!”
两名侍卫被亦善两掌拍飞,斜跌在对面的墙壁上。
这两名侍卫竟然被震得穿墙而过。
墙壁穿了两个大洞。
砖碎灰扬。
室内登时乌烟瘴气。
“报!禀皇后,世子回来了!”
就在此时,狼图匆匆而来,嚷嚷一句。
发现场面打斗混乱,众侍卫惨死颇多。
而案桌下,皇后在趴着。
狼图便拔刀扑向心善。
狼图带来的众侍卫,也随即纷纷拔刀,围向亦善。
心善、亦善闻言见状,再也无心恋战了。
他们知道自己赌输了。
既然巴图世昌可以回来,证明巴图银萍和石天雨赢了。
胜者王,败者寇。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命为上。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他们兄弟俩随即施展辣招,杀开缺口。
然后,他们各自双足一点,飞奔出逃。
又跃上屋瓦,拍翻屋瓦上的两名侍卫,跳跃而去。
接着,又跃入大街上,抢来两匹战马,策马出城,奔往东门。
心善杀散城门守兵,打开城门。
亦善跑上城楼,杀散城楼守兵,放下吊桥。
心善策马和牵马出城。
亦善从城楼上飞身跃下,落在那匹空马上。
两人策马东去又北上,会合了巴图力角大军,指挥叛军攻城。
巴图力角吼道:“你们两个贼秃,快去中军营,帮我兄弟杀了巴图银萍和石天雨。”
心善和亦善两人闻言,均是黑着脸。
心里均是很不舒服地策马而去。
这样的话,巴图银萍从未对他们说过。
他们的旧主子巴图银萍向来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
狼图率部策马追来,下令赶紧关闭城门,收起吊桥。
又率部跑上城楼,巡视城防。
此时,部分叛军围向东门,朝城楼上放箭了。
狼图下令城楼上的将士们放箭。
双方箭雨来往,互有死伤。
城中心。
长公主府邸。
皇后从案桌下爬出来,颤声说道:“狮驼将军,谢谢您舍身救驾。现在,你随我回行宫。我要见世子,让大汗即刻下诏,让世子继位,稳定大局。”
“诺!”
狮驼喘息未定,应令一声,握刀跟着皇后,步行前往行宫。皇后回到行宫看到儿子巴图世昌醉的不醒人事,不由黯然神伤,落泪如雨,伤感异常。
心想:大汗快不行了,得赶紧让儿子继位。
不然,无法稳定城内大局。
嗯,就这么定了,让小儿子隆绪继位吧。
世昌醒来,也怪不得我了。
谁叫他如此嗜酒,让巴图洪光那叛贼灌得如此醉。
关键时刻,巴图世昌不能醒来,怎么登基为汗?
文武百官如何服他?
若是醒来要怪,就怪苍天吧!
这是天意啊!
皇后吩咐宫女好好照顾巴图世昌,又去找巴图大汗。
向巴图大汗讲述了女儿出城平叛以及救回了世子事宜。
但是,为了应急,也不知道巴图世昌何时才能醒过来。
于是,皇后又含泪让丈夫写下遗诏,传位给巴图隆绪。
巴图大汗心慈,爱妻如命,断断续续地下旨,召来顾命大臣巴图斜珍。
命巴图斜珍代拟遗诏,命人膳印。
巴图大汗还按上了手指印。
因为这诏书是别人代拟的,巴图大汗又无法签字,所以按手指印和画押。
之后,巴图大汗又晕睡过去了。
皇后噙着泪水,把诏书锁进一只金盒子里。
嘱咐巴图斜珍与狮驼共同执掌此盒。
然后,带领众侍卫,到城北门城楼上督战,提振士气。
“皇后来了!”
“弟兄们,皇后犒军来了。”
“弟兄们,保护皇后,誓死一战。”
“保护皇后,誓死一战。”
城楼上,众将士看到皇后亲自督战,均是精神大振。
他们握拳誓师之后,均是浴血奋战。
放箭!
用石头砸!
用滚木扔!
决不让巴图角大军靠近城池半步。
韩德和狼图闻讯而来。
皇后急问:“韩爱卿,公主呢?她在哪?”
韩德气喘吁吁,浑身殷红,躬身说道:“禀太后,公主和萧远护送世子回城,又杀回叛军军营去了。萧远这孩子,对公主真是一往情深啊!”无论如何,还是要为萧远争取萧远与巴图银萍的婚姻大事,巩固两家在巴图汗国的权力。
皇后颤声说道:“只要他们平安回来,婚事就好说!”
狼图躬身说道:“禀皇后,公主出城前告诉微臣,她到吉州城堡之前,已经定下瞒天过海之计。为免泄密,她给了萧聚、韩胜、龙腾和巴哈各一个锦囊,授计他们率部前来平叛,以见狼烟和绿焰箭为信号。现在,南面和东南面烟尘滚滚,想必他们已经策马驰援而来了。还有,石天雨的大军也来驰援,现在,石天雨为了保护公主护送世子回城,还在叛军中军营里与叛军高手撕杀。”
韩德闻言,怒瞪了狼图一眼。
狼图急急闪身而开。
皇后拍拍胸口,精神大振,容光焕发,惊喜地说道:“我这闺女,就是古灵精怪,太有才了。她的这些周密设计,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为她夙夜担心难眠啊!石天雨也是好样的,为爱浴血沙场,真了不起!我之前有些错怪他了。石天雨是热血好男儿,绝对配得上我的宝贝。可惜,他始终是中土人。”
韩德闻得皇后前言,气得一阵发晕,七孔生烟,暗怪狼图多事。
听到最后,又心怒放了。
听出来了,皇后最终还是会弃石天雨而去的。
皇后还是会看在他韩德的颜面上,把巴图银萍赐给萧远为妻的。
现在,巴图大汗快要死了,巴图世昌又那么醉,肯定没那么快醒来。
继位的,肯定是巴图隆绪。
可巴图隆绪年纪太小。
以后,天下便是韩德和萧后、巴图银萍和萧远的了。
北门外。
叛军中军营帐前。
巴图银萍执矛握刀,率领数百骑兵复杀而来。
救出了王兄巴图世昌,吉州城堡的城门又关闭了,还有韩德、狼图、狮驼、萧远等悍将在城内指挥将士们守城。
很快,援军也会来到。
于是,巴图银萍放心地回来营救石天雨了。
除了军国大事,还有皇室安危,在巴图银萍的心里,最重要的便是石天雨的生命安全了。
巴图银萍策马冲杀而来,左矛捅划,右刀环劈,宝马不时的扬蹄而起,踢翻由前面冲来的叛军士兵。其麾下的数百骑兵冲入叛军阵营之中,很快就丧生了三百余人。
但是,巴图银萍和所剩的三百余骑,冲到了叛军中军营帐前。
而堪堪此时,中军营帐却发生了巨变。
此刻,中军营帐被石天雨、巴图力丸、万小松、郭正生等人功力震塌了,撕裂了。
万小松自己跌翻在地上,不住的咯血,大口大口的吐血,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冒。
帐篷的一边,还在石天雨的掌力推动下,着火了。
巴图银萍惊叫:“石天雨,相公,你在哪里?”
巴图洪山握刀一扬,吼道:“弟兄们,快抓捕巴图银萍,为我家主公报仇!快!包围她!杀了她!”叛军无数甲士,又握矛执剑,提刀端枪,围向巴图银萍及其残部骑兵。
“嗖!”
石天雨借帐篷落下,握刀划开缺口,冲了出来。
双足一点,腾空而起,凌空旋身,落在了巴图银萍的“乌骓”宝马上。
巴图洪山见状,吓得退闪入甲士之中。
巴图银萍又是惊叫出声,满脸甜笑,娇嗔地调侃了一句:“呵呵,臭小子,你还没死呀?真好!我不用守生寡了!”
石天雨握刀,凌空而下,坐在了巴图银萍的身前。
巴图银萍将长矛侧甩而出。
“嗖!”
那枝长矛甩出,连捅叛军数名甲士,似穿羊肉串一样,将数名甲士串连在一起。
巴图银萍甩出长矛,伸手搂住了石天雨的腰,心里幸福极了,笑道:“呵呵,好浪漫!杀!”又握刀左扫右劈。
巴图力丸挥舞双锤,左撩右举,掀开破帐篷,冲了出来。
双目血红,扬着双锤,泣声大吼:“弟兄们,杀了巴图银萍,杀了石天雨,家父的人头还在石天雨的身上。快,围住他们,困死他们。”
巴图力丸的兵器太重,非一般马匹可以承重。
得等他的亲兵牵他的宝马过来。
巴图力丸的宝马是汗血宝马,万里挑一的极上乘好马。
此时,郭正生也掀开破帐篷,跑出过来,扬声大吼:“杀了石天雨!杀了石天雨!”
双足一点,凌空扑向石天雨。
但石天雨借宝马冲击之力,探手一抓,挥刀横扫,杀了叛军几名甲士,抢过了一杆铁枪,握枪一捅一划一扫。
数名甲兵被石天雨捅翻,被他扫跌,被他划死在地上。
也躲过了郭正生的凌空一击。
石天雨将长枪一甩,串起了数名甲兵,收起黄金偃月刀,反手塞与巴图银萍,双掌削去,一把把半径超过一丈的火焰刀,将前面拦挡的甲兵削死烧死。
巴图银萍也是如此,左手握着黄金偃月刀,右手握着弯月宝刀,握刀左扫右劈。
此时的巴图银萍浑身都盈满了力量。
她又有宝刀在手,可以断金削玉。
每一刀扫去,叛军甲士不是眼瞎,便是刀断,或是被削飞了头颅。
两人边杀边策马冲锋,驰骋而去。
谢文凌空下坠,双手将两只手雷互磕一下,扔在玥儿的右侧。
轰!炸死炸伤叛军一大片。
玥儿握着手雷,骑着照夜玉狮子,将手雷磕在大夏龙雀宝刀上,扔在自己的左侧。
然后,策马尾随着石天雨和巴图银萍的乌骓宝马之后。
没死而浑身着火的甲士,瞅心裂肺地惨叫。
但是,他们都烧成了一团火球,谁又能救得了他们?
“杀!”
“冲啊!”
此时,萧远率领三千骑兵,冲杀而来。
叛军的包围圈迅速被打开了。
“麻烦了,他也到回来了。唉!我都嫁人了,他还来,何苦呢?”巴图银萍看到萧远浑身是血的率部复杀而来,心里暗暗叫苦,却也甚是感动。
感动的热泪,滴落在石天雨的脖子上。
石天雨此时根本无法说话,在奋力拼杀,在突围。
“乌骓”宝马驼着石天雨和巴图银萍,驰骋如飞。
很快就冲出了缺口。
身后的所剩下的百余骑兵,也冲出了缺口,会合了萧远及其所部。
萧远用枪一撩,挑起一匹战马的马缰,又挥枪一甩,将马缰甩给石天雨。
气呼呼地吼道:“石天雨,这是一匹汗血宝马。”
吃醋了,瞧不得巴图银萍与石天雨合乘一骑。
嘴上说不怪意石天雨和巴图银萍在一起。
但是,一瞧见石天雨和巴图银萍在一起,心里就来气。
若不是因为平叛这件大事件,远肯定会撕了石天雨。
巴图银萍急对石天雨说道:“不要听他的。咱们走!只要咱们俩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但是,石天雨心中有数,此时是绝不能伤萧远的心的。
便委宛地说道:“我的兵器重,乌骓宝马虽然是宝马,但是,驼着重兵器,又驼着你我,时候长了,可不行。”
说罢,探手一抓,抓住了马缰,双足一点,飞身离马,跃到了那匹汗血宝马。
又大吼一声:“萧远,谢谢您!一起杀出去!”
巴图银萍心里幽幽叹气,却不敢吭声了。
她是聪明人,能听出石天雨的委宛之言,能听出弦外之音,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因为石天雨宁愿换马,也要把“乌骓”宝马留给巴图银萍来骑。
这说明,在石天雨的心中,巴图银萍的命更重要。
残酷的血战中,万军万马之中,谁有宝马,谁的逃生机会就最大。
而如今,石天雨是舍生取情为爱,把乌骓宝马留给了巴图银萍。
也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巴图银萍。
而且,石天雨的腰间还别着巴图洪光血淋淋的人头呐。
石天雨可是巴图力丸、巴图力角仇杀的主要目标。
现在,最危险的可是石天雨。
萧远仍然气呼呼地吼道:“你在前!我保护公主。”
石天雨无奈一笑。
此时,玥儿却骑着照夜玉狮子,越过了石天雨,不停地从背部的包裹里取出手雷,用牙齿咬拔掉保险销,将手雷磕在大夏龙雀宝刀上,扔了出去。
轰!炸得前面的叛军血肉横飞。
谢文配合着玥儿,看到玥儿取手雷,又凌空扔下两颗手雷,炸落在玥儿的左右两侧,也炸的叛军骨碎四洒,血水飞溅,浓烟滚滚。
石天雨策马冲锋,双掌不停地拍出火焰刀。
迎面而来的叛军纷纷被腰斩,溅血而亡,瞬间着火。
遍地残尸,遍地火堆。
萧远策马奔至巴图银萍身旁,又掉转马头,侧头说道:“公主,快走!末将保护你。”
巴图银萍感动落泪,说道:“萧远,你好样的。杀!”
随即握刀策马,驰骋而去。
萧远握枪,策马冲锋,伴在巴图银萍身旁。
萧远所部骑兵紧紧相随。
一阵断金削铁之声响起。
血肉横飞,血肉横溅。
惨叫声此起彼伏。
巴图力丸、郭正生终于等到自己的宝马,各握着重兵器,飞身上马,策马追向石天雨、巴图银萍和萧远及其所部。
巴图洪光的侄子,昆仑烈焰掌的传人巴图佳康也抓来一匹战马,抢过一把钢刀,策马握刀,追向石天雨和巴图银萍。
巴图洪山指挥万余甲兵上马,包抄石天雨、巴图银萍和萧远及其所部。
这些甲兵,所骑的战马都是好马。
这些马,也都包上了铁皮的。
除了万余甲士,还有叛军万余步兵,也呐喊着追向石天雨、萧远和巴图银萍。
巴图银萍马快。
不一会,反而越过了石天雨,冲锋在前。
巴图银萍此举是要引开叛军中的高手和悍将,防止这些高手和悍将率部去攻打吉州城堡。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家国情怀盈满了心中。
如此一来,巴图洪光的叛军高手几乎都随巴图力丸追击石天雨和巴图银萍、萧远而去。
巴图银萍策马北上。
叛军紧追不放。
因为石天雨的腰挂着巴图洪光的人头。
巴图力丸不顾一切追杀石天雨,要为其父报仇。
萧远策马一阵,慢慢落后,变成了与石天雨并马齐驱。
玥儿和谢文也紧急追向石天雨。
“宝贝!萍儿!萍儿!小心!小心!”
吉州城堡的城楼上。
观战的皇后见状,吓得浑身哆嗦,情急之下,泣声高喊,为巴图银萍担心之极。
韩德急急拖开皇后,拉着皇后,蹲在城垛口下,说道:“皇后,请恕罪,请恕微臣不恭!你不能这样喊,会影响士气的。”皇后一把甩开韩德,推开韩德。
站起身来,双手捂嘴,望着石天雨、巴图银萍、玥儿、萧远、谢文等人及其残部被巴图力丸率部包抄和追杀,心在颤,身在抖。
额头上的冷汗和着脸上的泪水,流入了皇后的嘴角里,咸咸的,冰凉的。
终于,皇后合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再看下去,皇后就忍不住了。
被无数人追杀的可是皇后的女儿,皇后的宝贝,皇后焉能不怕,焉能不担心?
心都快崩出来了。
双腿发软,无力坐倒在城垛口下。
韩德也很心疼。
因为他的义子萧远也在万马军中,也被叛军包抄,也被叛军追杀。
但是,韩德终究是男人。
招招手。
皇后的宫女、太监、侍卫围过来。
韩德颤声说道:“你们,围着皇后,不要让其他将士看到皇后伤心的样子,别影响士气。”
皇后闻言,心头巨震。
抹抹泪水,站起身来,大声吼道:“将士们,放箭!放箭!绝不让叛军靠近城池半步!”
如此一来,城楼上的稀稀疏疏的将士们,精神又是一振。
此时,萧聚和秦志光各率所部骑兵,合计一万五千多人,率先赶到吉州城堡的北门外。
秦志光将一千骑兵交给虚妄法师掌管,命虚妄法师继续潜藏,以备策应之用。跟着石天雨,秦志光也学会了多少兵法,也学到了暗藏伏兵这一招,以备急需之用。
他们驰骋冲杀而来,扑向巴图力角的后卫军。
援军呐喊着,握刀高扬,策马冲锋。
万马奔腾,如大海咆吼,巨船扬波。
喊杀声响彻天地之间。
此时,罗宝忠、秦方、程度、罗金、尉迟松率领八千骑兵冲杀而来。
罗宝忠更是一马当先,握枪冲杀,如猛虎下山,犹似蛟龙出海。
叛军将士挡者立死。
叛军后卫军将领巴图黎铭握枪而来。
此人可是草原名将,巴图洪光麾下猛将。
罗宝忠骂道:“老子用枪,你也用枪?找死啊!”
握枪一划,却忽然下沉又横扫。
“嘭!”
巴图黎铭的战马,马头被罗宝忠一枪扫中。
战马惨嘶,侧倒在地上,也将巴图黎铭掀翻,跌落马下。
罗宝忠策马驰骋而过。
战马踏去,将巴图黎铭的脸都踩扁了。
巴图黎铭死状狰狞,无法惨叫,吓着了无数叛军,其后卫军吓得纷纷让道,闪让两边。
罗宝忠策马握枪冲锋而来。
巴图力角闻讯,策马而来,挥舞凤翅镏金镗,扑向罗宝忠。
两人纵马来回,不时的枪镗触碰,各自手臂发麻,虎口发疼,战马嘶鸣。
很快,萧聚和秦志光策马杀到。
巴图力角麾下将领纷纷策马出战。
刹那间,兵对兵,将对将,撕杀十分惨烈。
“好功夫!此将是谁?”
吉州城堡的城楼上。
督战的皇后见状,声声赞叹罗宝忠,又侧头而问韩德。
韩德急道:“不知道啊!这是林丹部落的军队,此将应该是石天雨的部将。之前,传闻石天雨从林丹部落借兵,助公主平叛,想来此少年英雄便是石天雨麾下虎将!”
皇后慨叹一声,说道:“想不到石天雨麾下竟然有此悍将!厉害!这个石天雨,向来在疆场上都是独立起家的。大明朝廷从来没有拨给他一兵一卒啊!他这样的人,能如此聚人气,证明他人品不赖,处事有方,魅力无限。”
韩德闻言,这回不敢吭声了。
连罗宝忠都这么厉害,又何况石天雨了。
不过,韩德也不想老听皇后称赞石天雨。
急急转移话题,说道:“皇后,你在城楼督战,微臣和狼图率部出城,与萧聚将军里应外合,冲杀一阵。待会,龙腾、巴哈、韩胜大军一到,叛军必败。”
皇后赞道:“好计策!爱卿注意安全。”
韩德、狼图便率部走下城楼,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冲锋出城。
“杀!”
“冲啊!”
韩德握着大朴刀,狼图握着狼牙棒,率部冲锋,喊打喊杀,会合战马嘶鸣声,声势十分吓人。
巴图力角叛军顿成腹背受敌之势,兼之皇后又在城楼上督战,如此一来,有些叛军便生异心,感觉不能再叛下去了,很多将士纷纷下跪投降,有些人不战而逃。
不一会,龙腾、巴哈、韩胜又率部赶到,他们数万大军,驰骋冲杀。
叛军投降者越来越多,无心恋战者越来越多。
皇后把握机会,对刚刚走到城楼的狮驼说道:“狮驼将军,组织侍卫、禁军,随我出城,我要御驾亲征。快!”
“诺!”狮驼早就手痒,而且,看此大好形势,皇后出战,必定可一举彻底击败叛军。
狮驼应令而去,不一会,就带着禁军、侍卫,集结在城门内,皇后走下城楼,守兵打开城门、放下吊桥,万余禁军驰骋出城,杀向叛军。
“皇后来了!”
“大汗病好了!”
“朝局稳定了!”
“咱们也降了吧!”
“咱们本来就不该听巴图洪光那贼子的。”
“降了!”
“降了!”
叛军将士再也无心恋战了。
议论纷纷一会,便放下兵器,跪在地上,听候处理。
皇后高喊:“将士们,你们无罪!你们都是我巴图汗国的好儿臣,都起来吧,替大汗抓叛贼去。大汗要抓的,要处死的,只有一个叛贼,就是巴图力角。”
“风!风!风!”
皇后左右和身后的禁军,大声呼喊起来。
禁军声威大壮。
“杀!”
“抓捕巴图力角!”
韩德把握机会,大吼一声,挥刀扑向巴图力角。
秦志光挥甩铁链套向巴图力角的脖子。
萧聚握着大砍刀斜扫巴图力角的战马。
龙腾、巴哈、韩胜也策马赶到,合力围杀巴图力角。
擒贼先擒王啊!
罗宝忠又策马握枪驰骋而来。
巴图力角格拦不住,“啊”的一声,凄厉惨叫,被罗宝忠一枪捅穿心窝。
罗宝忠扬枪一举,将巴图力角甩向半空。
众将纷纷策马闪开。
“嘭!”
巴图力角从半空中摔跌下来,竟然在地上擂出一个深坑,全身骨折,趴在深坑上惨死过去了。
“韩胜、萧聚,中土将士,你们快往北追,快救我女儿,快救石天雨,快救萧远!快!”
皇后策马而来,泣声大吼。
满脸泪水,激动万分,又担心无比。
平叛成功了。
可皇后的女儿巴图银萍却下落不明。
“诺!”
萧聚、韩胜、秦志光等人接令,纷纷掉转马头往北奔。
“报!”
此时,巴图斜珍策马出城,远远高喊。
皇后感觉不妙,对韩德说道:“韩爱卿,我封你为吉州留守,我也要马上护送大汗回首府鹤碧城。”
“诺!”
韩德也感觉事态不妙,赶紧应令,侍立一边。
皇后又对狮驼说道:“狮驼将军,留下你,是有原因的。你快速聚拢兵马,吩咐巴哈、龙腾诸将率本部兵马,各回各驻守的城池。让狼图接替萧聚,镇守遂州。你随我保驾护航北上鹤碧城堡。”
“诺!”
狮驼得令,策马而去,快速聚拢兵马。
吩咐龙腾、巴哈、狼图分守遂州等城堡。
众将得令,各自率部离去。
狮驼聚拢叛军将士,宣布他们无罪,打扫战场,集结北门,列队待命。
皇后策马回奔,迎上巴图斜珍。
巴图斜珍飞身下马。
皇后左挥手,右挥手,让左右护卫闪远些。
巴图斜珍跪地禀报:“大汗不行了,他要找你。你快进城堡里去。”
皇后骤然挥泪,来不及答话,便策马入城,直奔行宫,来到了大汗病榻前,跪在地上,急报呈平叛喜讯,希望能振作巴图大汗的精神。
“好!一定,要找回朕的宝贝!皇后,朕舍不得你呀!”
巴图大汗艰难伸手,握住皇后的手,又无比艰难的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话,便合上眼睛,长辞于世,双手从皇后的手中滑落。
“大汗!大汗!”
皇后失声痛哭,哀伤无比,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来。
“大汗驾崩,新君继位!请巴图隆绪沐浴更衣,披冠上朝,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着狮驼率领甲兵,殿前护驾!”
巴图斜珍和狮驼打开金盒,拿出遗诏,宣读遗诏。
巴图隆绪随即登基巴图大汗。
封其母为承天皇太后,并摄理政朝,封巴图津昉、韩德、巴图斜轸为辅臣,封狮驼为殿前护驾。
接受在幽州的文武百官朝贺后,下旨三军披麻戴孝,下诏晓谕诸道,大赦天下,并即时率部护灵北上鹤碧城堡。
巴图银萍率部往北逃跑,敌军紧追往北。
夕阳西沉,晚霞满天。
他们先后到达了草原上。
双方都累了,都下马歇息,相距数十丈。
而巴图洪山的万余步兵,已经跟不上来了。
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那万余步兵的身影。
不过,叛军仍有万余骑兵。
而石天雨、巴图银萍、玥儿、萧远、谢文则剩下不到两千骑兵了。
草原上。
落日熔金,暮云合壁。
牛、马、羊群,山、水、林、草融为一体,风景秀美。
双方将士,纷纷下马,呼呼喘息。
石天雨走向玥儿和凌空飘飞而下的谢文,低声说道:“接下来,我们要过沙漠,这样吧,我送你们俩先回仙界歇息歇息。吃点好吃的,你们俩要准备些粮草和肉类以及水,接下来,我们和叛军在沙漠决战,需要粮草、肉类和水的支持。”
谢文和玥儿也累了,都点了点头。
于是,石天雨领抱着玥儿上了照夜玉狮子宝马,让谢文也骑到宝马上去,抬起左手中指,将玥儿、谢文连人带马输送到系统空间的03号储物柜里。
接着,石天雨为了照顾萧远的情绪,故意与巴图银萍距离远一些,盘腿而坐,双掌合什,合目养神,运气吐纳。
萧远本来距离巴图银萍有些距离。
此时下马,很想走近巴图银萍。
但是,看见石天雨坐的远远的,心想自己也不能小器,不能让石天雨小瞧自己了。
于是,萧远也不走到巴图银萍身边落坐。
巴图银萍见状,心里好气又好笑,心道:唉,连谈个恋爱都这么难!真是的!什么世道呀?
很想坐到石天雨身边去,靠着他,撒撒娇,轻松一下。
但是,此时,她却很无奈。
心里也明白石天雨的意思,也只得照顾萧远的情绪。
一旦萧远消极,真的很难应付眼前的敌方高手。
而且,那所剩的骑兵,本又是萧远带来的子弟兵。
一旦萧远消极,那两千骑兵也会消极作战的。
双方就这样歇息。
叛军那边,大多数骑兵仰躺在草地上,合目养神。
大家都饿了。
但是,没有谁去找吃的。
因为谁也不敢轻易妄动。
巴图力丸身体壮,武功高,体质好。
最快恢复体力。
起身又端起双锤,扬指石天雨,吼骂道:“石天雨,你这贼子,受死吧。”
这一吼,宛如晴天霹雳,半空惊雷。
双方将士都大吃一惊,纷纷站起身来,拔刀出鞘。
巴图力丸吼罢,飞身上马。
巴图银萍忽然扬袖一举。
“嗖!”
一支绿焰箭飞向半空,并在半空绽放绿烟。
“不好!那妖女有埋伏!撤!快撤!”
巴图佳康见状,甚是吃惊,仰天大吼。
和郭正生飞身上马,又往南奔。
万余骑兵也吓了一跳,急急上马,纷纷策马南撤。
巴图力丸和巴图洪山见状,既悲又气。
但是,他们也怕中了埋伏。
也只得掉转马头,往南撤退。
毕竟他们的二十万大军,仅剩下万余骑兵了。
现在,也不知道吉州城堡外的大战情况如何?
若是吉州城堡里的皇后,借机率部平叛,而巴图银萍驻于遂州等地的兵马也赶到了吉州城堡,那么,巴图力角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纵有二十万大军,也不一定是巴图汗国兵马的对手。
毕竟,对方有皇后。
皇后能聚人气。
巴图力丸不是傻帽,而是将帅之才。
是有些鲁莽,但是,他的心也很细。
一旦镇定下来,他的思维也是很缜密的。
否则,他不会叛乱。
他叛乱的目的,无非就是那汗位。
巴图力丸此时策马奔逃,又不时的回身望望石天雨腰间的巴图洪光的人头。
不由阵阵泪雨挥洒,伤心至极。
众将士都跑了。
巴图力丸一个人也不敢去面对石天雨。
因为之前在吉州城堡外的中军营里,巴图力丸舞弄双锤许久,也没砸到石天雨。
而且,还有巴图佳康和郭正生一起夹击石天雨呐。
他自信武功远胜于石天雨。
但是,石天雨溜滑,并不好对付。
“公主,你厉害!竟然在此暗藏伏兵。”
萧远见状,走近巴图银萍,翘指称赞巴图银萍。
石天雨也是怔怔地望着巴图银萍。
巴图银萍笑道:“骗他们的。本公主哪来的伏兵呀?
现在,他们跑了,咱们再歇息一会。
等他们跑累了,再到回来的时候,咱们再跑。
他们就很难追上咱们了。
但是,咱们一定要牵着他们的鼻子跑。
我要将他们引入沙漠之中,再行决战。
因为双方交锋,都是突然的,谁也没带干粮,谁也没有带水。
现在,你赶紧吩咐众将士去找水源,每个人,每匹马上都要有水。
没有水袋的,可以找草原上的民众,购买水袋。
到了沙漠,水最重要。
另外,你们现在也可以购买些羊过来,烤羊肉吃,填填肚子。
到了沙漠,就看谁能饿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