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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石天雨俯身伸手,轻抚着“嘟嘟”和“哆哆”的脑袋,低声说道:“二位兄弟姐妹,您们替我看好马车和行囊,我呆会出去帮帮那些押镖的。这些镖师,可都是我师父生前的兄弟啊!”
说罢,起身走到窗口前。
借着后院的灯笼光芒,看到了几名镖师已经横刀站立在镖车上了。
而此时,住在邻房的傅雄、傅忠、傅瑛这一家三口,也纷纷推开窗户,跳到了后院。
傅雄、傅忠父子均是高大威猛,只是经常风餐露宿,肌肤古铜。
他们衣襟带风,身子落到后院,又各自双足一点,飞身上了屋顶。
傅瑛则是很是秀美,亭亭玉立,眉宇间透着英气。
她则是握刀站在一辆镖车上,捍卫着镖车。
看来,“雁门”镖局押的这趟镖很重要啊!
屋顶四周,已经站立着诸多蒙面人,各握着狼牙棒。
由此可见,这些蒙面人并非中土人士,或是中原武林中人乔扮成外族之人。
傅雄飞身上屋,见状捋须笑道:“原来是卫拉特汗国的好汉!失敬!失礼!傅某有礼了。您们是原来的瓦剌吧?先祖是也先吧?听说现在在卫拉特崛起的是巴图部,也就是之前的瓦剌部落,对吧?”敌方为首的蒙面人手握一把金扇。
黑夜里,金扇闪闪发光。
此人声音清丽的说道:“傅老英雄,只要您肯放弃这批镖车,我可以重金补偿您。山海关的熊廷弼熊大人也不会对您老人家怎么样?届时,您就说途中被人劫走了镖车便是,待会也可以连夜报官。或者,您干脆投奔我们部落吧,家父很敬重人才,凡是武功高强之人,皆受到家父的重用。”
原来是一名年轻女子在说话。
著名镖局的总镖头自然见多识广。
屋瓦上。
傅雄看到对方金扇闪闪发光,遂想起一些传闻,便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说道:“傅某参见巴图银萍公主。恳请公主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这可是关系到傅某一家老少性命。”
这批人确实是卫拉特汗国的武林高手。
为首手持金扇者,则是卫拉特汗国的巴图部落的公主巴图银萍。
其父乃是哈剌忽剌。
其兄乃是巴图尔。
巴图银萍一伙约有十七八人。
后面还有些潜藏于中土民间,负责接应的卫拉特高手。
所以,巴图银萍有恃无恐。
其部落原本就是瓦剌部落,和大明朝廷有过多年血战,也有过友好合作。
公元1449年,瓦剌和大明朝廷爆发了大型战争。
当时,大明朝廷20万兵马全军覆没,史称“土木堡之变”。
从此,大明天下开始由盛转衰,疆土陆续减少。
所以,这个部落的贵族喜欢在取名字的时候,取个中土的名字,也喜欢学习中原文化。
因为他们志在中原,图谋天下。
例如这个巴图银萍就是如此。
瓦剌后来因为频繁遭到其他部落的攻击而西迁。
但这个部落亡明之心不死。
他们与其他诸多部落成立联盟的卫拉特,并成为卫拉特最强大的部落。
哈剌忽剌和巴图尔父子现在想谋夺卫拉特的汗位。
所以,他们费重金,四处网罗武林高手,并且四处抢夺先进武器。
此时,巴图银萍见傅雄竟然识破自己的身份,不由赞道:“傅老英雄不愧是原天鹰教和五义帮的高人,果然消息灵通,耳目众多。既然老英雄能认出本公主,那就更无须多言了。把镖车留下来吧,这批火器嘛,今晚无论如何,本公主都要带走这批火器。您们先回家接家眷离开中土吧。本公主这里有几袋金砖,全送给你们。”
说到此。
已经有一名蒙面汉子,反手取下背部的大包裹,并随开包裹。
里面果然是十几块灿灿发光的很大块的金砖。
出手真够大气大方的!
傅雄知道今晚之战不可避免,见状不由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笑罢,朗声说道:“巴图公主,傅某若想发财来得快,早就去当劫匪了,何须走镖那么辛苦?”
巴图银萍见状,也笑道:“呵呵,傅老英雄,当年殷世海失踪后,你们的狗皇帝对天鹰教、五义帮不公允啊!不是密派高手,星夜就拆了你们的总舵,杀了伱们诸多高手,然后天鹰教和五义帮就消失于世了。之后,又衍生出飞鹰帮和血鹰寨,但都被朝廷的锦衣卫所灭。今晚,明摆着,你们不是本公主的对手了。何必硬要决一死战呢?”
傅雄朗声说道:“傅某是曾经很恨过我们的狗皇帝。但是,傅某素来敬重辽东经略熊大人。再者,我们在与辽东的金人决战,傅某身为中土人士,自当支持熊大人。嘿嘿,傅某今夜就算拼了老命,也要保全镖车。少废话,动手吧。”
室内。
此时,秦志光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石天雨说道:“我果然没有猜错,原来这批镖车真是运往边关抗击金兵的火器!”
秦志光不解地问:“难道是红衣大炮,拆卸开来,方便押运?但是为何不派军队押运呢?反而要派民间力量偷偷押运呢?为何不走海运,直达辽东湾呢?”
石天雨侧身含笑说道:“之前,我们在西湖雷峰塔下,不是遇见了扶桑人吗?铁扇帮勾结扶桑倭贼,盗我中土瑰宝。其他帮会难道就不会勾结其他番域之人从海上截击我们的军用物资吗?行了吧,您先走,我留下御敌。到了荆州之后,您想法与杨锋联络,使用敝教秘密联络暗记。然后找个地方等我。这些人都不是高武之人,不堪一击,我留下应付足够。”
秦志光急急说道:“那还是属下留下御敌吧?您武功好,到了荆州便可救人。”
石天雨含笑说:“我今夜在此露露脸,天下武林中人便会闻风而动,被我吸引到这里来。然后,我从空中走,如此,就调开了大量的强敌。”
秦志光心领神会,说道:“还是使用调虎离山计,对吧?”
石天雨点了点头。
秦志光翘指称赞石天雨,说道:“教主果然是用兵高手!属下万分佩服!”
屋瓦上。
傅雄知道今晚自己是不能幸免了。
于是,他大喝一声:“忠儿,瑛儿,你们护镖车走!”
说罢,握着**刀,双足一点,纵身一招“天河倒挂”使出。
锋利的刀刃划向巴图银萍。
但是,这种打斗,何须巴图银萍动手?
巴图银萍身边的几个蒙面人,随即一涌而上,各握着狼牙棒,砸扫撩推向傅雄。
傅雄只得快速换招为“怀中抱月”,握刀自保。
刀光棒风,瞬间荡得傅忠在屋瓦上立足不稳,惶恐地喊了一声:“爹,小心啊!”
便握刀旋转身子,捅向围攻傅雄的其中一个蒙面大汉。
但是,屋瓦上的蒙面人太多了,哪有机会给傅忠相助其父脱困的机会?
又有两名蒙面大汉,挥舞狼牙棒合围过来,瞬间就将傅忠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傅雄现在连答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十根狼牙棒,砸扫捅撩而来,让傅雄无法分神,无法分身,自顾不暇。
虽然武功很高,刀法精湛。
但是,敌人有备而来,事先已经算好了十人一组围攻傅雄的。
而且,这些蒙面大汉攻守兼备,进退有序,显然训练已久,训练有素,配合玄妙。
狼牙棒又很重。
傅雄连施辣招,均被对方三人一小组挥棒架开,不由心里暗暗叫苦,却又无法脱身。
唯有拼力死战,以期能有机会撕开一个缺口。
巴图银萍似乎仅仅观战不过瘾,便双足轻点,身子飘飞往前,落在后院的镖车上。
金扇一拢,出手如电,瞬间点倒一名镖师。
又横扫一腿,将另一名镖师扫落镖车
“砰!”
一名镖师瞬间腿折,惨叫着摔落在镖车下,头破血流,连声哀嚎。
另一名镖师被巴图银萍的金扇点了一下,栽倒在镖车下,无声惨死。
石天雨也不焦急出手,而是掏出一把牙签握在手中。
又好奇地倚靠在窗门前,认真偷看外面的打斗。
灯笼之光中。
石天雨对巴图银萍的优美身材赞叹不绝。
啧啧!
卫拉特竟然也有身材这么优美的姑娘?
还是一个公主呐!
她成亲了没有?
咦,她蒙脸干嘛?
人家听声音都认出您来了。
脸蛋好看吗?
让少爷好好看看吧。
嘿嘿,少爷若是把此女擒来作媳妇,便可以尝尝外来美女的味道。
嗯!挺好的!
到时气死梅巧倩那贼妮!
好计策!
再观战一会呗。
秦志光凑前来说:“教主,您支走属下,是想泡那个什么公主妞吧?这小娘皮身材不错,但她蒙着脸,不知道她的脸蛋漂不漂亮?”
石天雨含笑说:“想一下也是可以的,男人嘛!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将来也可以联手嘛,对吧?男人要做大事,得讲究强强联合。”
秦志光点了点头,捂嘴而笑。
不敢大笑出声,生怕惊动室外的敌人。
傅瑛没想到巴图银萍动作这么快,出招这么狠。
刚刚反应过来,便有两名镖师惨死了。
傅瑛便娇叱一声:“妖女,休伤我家镖师!”
跃身挥刀,一招“刀劈华山”使出,劈向巴图银萍。
巴图银萍单足点在镖车上,右腿扬起,脚掌印在一名镖师的脸上。
娇身一旋,身子滴溜溜的转。
傅瑛一刀劈空,又连绵出招。
“啪!”
一名镖师脸上挨了巴图银萍一脚,即时眼裂鼻歪腮骨断,满脸是血,惨叫一声,栽根葱似的摔倒在镖车旁。
屋顶上的蒙面汉子纷纷挥舞狼牙棒跃下,分别扑向傅瑛和其他镖师。
狼牙棒很重,棒风呼呼,劲道刚猛。
“砰!”
傅瑛握刀格挡拨撩,虎口阵阵发疼,步步后退,却一脚在镖车上踏空,侧跌而倒,摔落在地上,惨叫了一声。
“咔嚓!”
此时,保护镖车的其中三名镖师,被十余蒙面大汉围攻,防守不及,皆是天灵盖被凶狠的狼牙棒击碎,无声惨死于镖车之下。
巴图银萍金扇一拢,跃下镖车,点向傅瑛的胸口。
石天雨急喊一声:“休伤我妹妹!”
本能地将手掌的几根牙签甩向窗口外,射向巴图银萍。
“嗖!”
牙签如箭,劲风呼呼,威力吓人。
巴图银萍一惊,不求杀敌,先求自保。
左掌拍在镖车上,身子斜飞至另一辆镖车上,避开了数根牙签。
能够避开石天雨甩去的牙签,武功算高的了。
“哎哟!”
但是,巴图银萍附近的三名蒙面大汉分别被三根牙签分别击中了“膻中穴”和“关元穴”,惨叫声声,跌翻在地上。
三名蒙面大汉摔在地上,翻滚几下,便不动了,缓缓闭上眼睛,去见阎王了。
三根狼牙棒也横甩而出,砸向刚刚立足的巴图银萍。
巴图银萍气得破口大骂:“何方鼠辈偷袭本公主?为何又不敢显身?你出生在盗贼之家呀?”
话是如此,心头暗暗吃惊:没想到“雁门”镖局暗伏高手,怪不得今晚傅雄有恃无恐,竟然敢与本公主开战!
她嘴里说话,手脚不停,身法灵捷。
柳腰一弯,在镖车上俯冲而下。
金扇一拢,又点向刚刚爬起身来的傅瑛。
傅瑛心道:谁人这么好?暗中救我?还称呼我是他妹妹!肯定是爹的故旧吧!
心想至此,勇气陡增,精神大振,握刀杀敌。
但是,招式展开,却又仅能自保。
“铮!”
电光石火之间,刀扇相碰数下,火星迸发。
傅瑛虎口疼得厉害,功力远不及巴图银萍,钢刀竟然被其金扇震飞,脱手横甩,甩在旁侧厢房的木柱上,只得步步后退。
但是,巴图银萍岂会饶她一命,金扇一张,身子如影随形,叉向傅瑛脖子。
竟然要致傅瑛于死地。
石天雨实在看不过眼了,双足一点,从窗口窜出。
凌空一掌拍向巴图银萍。
劲风刚猛,瞬间震歪了巴图银萍的金扇。
刚猛的掌风还荡得巴图银萍几乎睁不开眼睛。
这还是石天雨念着巴图银萍可能是美女的份上,随便运了丁点功力。
不然,巴图银萍肯定死在石天雨的龙相天蚕烈焰神照功的高温之下。
连血水都会瞬间被蒸发。
巴图银萍机灵地就地一滚,左手从纤腰暗器袋里掏出一把毒针,反手甩向凌空而下的石天雨以及侧倒在地上又刚刚爬起来的傅瑛。
果然是公主,有钱啊!
连暗器都是纯金打造的金针!
金光晃眼。
石天雨双掌轻拍。
飞刺而来的金针瞬间被其犀利劲猛的掌风荡散了。
巴图银萍透过火光一看,惊叫一声:“石天雨?”
因为看过大明朝廷对石天雨的通缉令上的画像而认识石天雨。
瞬间思忖这批火器肯定带不走了。
于是,巴图银萍双足一点,飞上屋顶,娇叱一声:“点子硬!实施第二套方案!”
一声令下,又双足一点,飘身而去,跃到客栈大门前大街的一匹宝马上,策马而去。
后院的蒙面大汉,随即拖着狼牙棒而撤,纷纷跃上了屋顶。
而屋瓦上的蒙面大汉也纷纷撤出,拖着狼牙棒飞身跃向客栈门前大街上的那些马匹。
四周观战的蒙面大汉,纷纷取下背部弩弓,张弓搭箭,射向后院那些镖车。
傅氏父子浑身是伤,浑身是血,在屋瓦上立足不稳,就别提想去追杀那些蒙面大汉了。
他们摇摇晃晃,眼睁睁地看着十余蒙面大汉朝后院的镖车上射箭。
忽然,傅雄快速回过神来,大吼一声:“不好!那是红衣大炮和弹药!瑛儿快跑!”
便横臂抱着傅忠,跃到对面的屋瓦上。
虽然只有十余蒙面大汉射箭。
但是,他们用的是弩弓。
一弓多箭,箭头涂有硫磺和硝炭作为引火剂的。
他们射箭之后,随即各自双足一点,飞身于客栈门前大街的马匹上,策马就跑。
仅剩下的四名镖师中箭,惨叫而亡。
“轰!”
数十枝箭击在镖车上。
引火剂与镖车上的火器触碰,瞬间着火,即时爆炸。
那些镖车被炸得飘飞而起,散架而落。
客栈两侧厢房也被震塌了。
刹那间,整座客栈都摇晃起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几辆马车的马匹都被炸死或是被炸伤,伤马哀鸣,却无法挣脱缰绳,渐鸣渐哀,倒在了火光之中。石天雨的那辆马车也被炸碎了。
不一会,便传出一阵马肉的香气。
石天雨鼻闻硫磺味袭来,已经暗叫一声“不妙啊!”
便单臂一横,搂过又刚刚爬起身来的傅瑛。
傅瑛登时害臊,怒喝一声:“喂,您是什么人?感谢您刚才暗中救我。喂,我谢过您了。您快快放开本姑娘!”伸手拍打石天雨的肩膀,示意石天雨松开她。
知道石天雨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更何况,她还心系屋瓦上与敌血战的父兄呐!
石天雨哪顾得过来?救人要紧!
双足一点,身子腾空,飞窜入自己的房间里。
又喊一声:“嘟嘟,快跑!”便继续抱着傅瑛跑。
此时,秦志光已经走远了。
石天雨一脚踹倒房门,跳楼而下。
又一脚踹开客栈大门,双足一点,搂着傅瑛飞跃至对面房屋的屋顶上。
那神犬“嘟嘟”也是有样学样,驼着“哆哆”,飞窜而出。
竟然也一样跃上了对面的屋顶,与石天雨和傅瑛并排立屋瓦上。
石天雨放下傅瑛。
傅瑛羞涩掩脸,无意侧身,看到“嘟嘟”,又惊叫了一声:“这是什么怪物?我好怕!”
便又转身,张臂搂住了石天雨,搂着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石天雨胸口触及一堆,半截身子顿时都麻了,不由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客栈掌柜夫妇哀嚎着,从火光中跑了出来,哭天抹泪,跪倒在大街上。
对面那排房屋里的人,早就被惊醒了,只是无人敢出来。
此时,闻得马蹄声渐去渐远,人们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一会,这才想起要救火,又纷纷转身回家,打水提桶浇向对面的客栈。
这家客栈本来房间不多。
今晚被“雁门”镖局的镖师订了。
就仅剩下石天雨和秦志光所住的两间房子。
傅氏父子飞跃过来。
傅雄扬刀朝石天雨大喝一声:“喂,你干什么?放开我女儿!”
“汪汪!”
“嘟嘟”吠叫一声,驼着“哆哆”,猛蹿过来,将傅雄瞬间按倒在屋瓦上,并张牙舞爪地吠叫起来。
它四爪深深的钳在傅雄的臂腿上。
别看傅雄武功高强,若是身体无伤,与神犬游斗起来,可能可以自保。
但是,他现在有伤在身,行动不灵。
神犬神力,按住他,他却是动弹不得。
而神犬也有“武器”。
就是它的四只脚爪包含着长长的指甲,一旦钳入敌人的四肢里,敌人就无法动弹,只能被他咬死。也就是说嘟嘟天生就有龙爪手。
傅雄惨叫数声,钢刀横甩,从屋瓦上滑落地上。
傅忠挥刀哭道:“孽畜,放开我爹!”
他想挥刀去砍“嘟嘟”,但是,他自己却立足不稳,脚下一滑,竟然从屋瓦上滑落在地上。
当即头破血流,晕厥过去了。
傅瑛回过神来,赶紧松开石天雨。
石天雨也回过神来,朝嘟嘟喝道:“嘟嘟,那是好人,放开他。”
嘟嘟驼着哆哆,随即从傅雄身上跃开,跳到了石天雨身边,舔着他的裤脚,甚是亲热。
它四爪从傅雄身上拨起,血水激溅。
傅雄登时又惨叫一声,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身子从屋瓦上滑向大街。
傅瑛泣声大喊:“爹,爹!”跃身扑去,抓着了傅雄的衣领。
石天雨过来,抱起傅雄,伸手捏捏他的“人中”。
傅雄“哎哟”一声,苏醒过来。
石天雨又摒指连点其“中府穴”、“灵墟穴”和“膻中穴”,为其止血。
傅雄睁眼一看,看到了石天雨右手中指上的铉铁戒指,不由惊叫一声:“殷兄?教主?您,您怎么来了?”颤颤地伸手,握住了石天雨的右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枚戒指。
傅瑛也骇然惊叫:“殷兄?您是殷世海?教主?您怎么那么年轻?不对劲呀!”
石天雨见傅雄一家刚才忠诚护卫朝廷派送给边关将士的红衣大炮,知道傅雄是对朝廷忠诚之人,便低声对傅雄说道:“晚辈乃是恩师殷世海的关门弟子,名叫石天雨!也是明教的新任教主。”
在晚饭前,听说傅雄是原五义帮的人,还不太相信:世事哪有这么巧?
后来半夜打斗,那些蒙面汉又说傅雄是原五义帮的人,石天雨就相信了。
既然敌人都说傅雄是原五义帮的人,哪里还有假的?
所以,石天雨以真实身份示人。
因为五义帮是从天鹰教分出去的。
而天鹰教又是明教的下属机构,后来改为明教的天鹰旗。
再后来,又重新组建为天鹰教。
但无论怎么改,都是明教的下属机构,必须以石天雨为尊。
傅氏父女异口同声惊叫起来:“石天雨?天下武林中人追杀的石天雨?设计铲除游龙匪帮的少年英才?威震辽西的名将?爱民如子的广宁知府?”
“嘘!”
石天雨竖指于唇,低声说道:“我现今虽然不是朝廷的通缉犯,但也是江湖中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暂且替我保密身份。待找到敝教其他失散的弟子之后,晚辈定当携手傅老前辈重建好明教。”
“嗯嗯!”
傅氏父女兀是反应不过来,但是,频频点头。
石天雨从怀中掏出当年的丐帮帮主丁俨被迫赠送给他的金创药,递与傅瑛,说道:“请给令尊止血包扎!我去救令兄!”
“嗯嗯!”
傅氏父女又频频点头,恍然若梦。
石天雨把小药瓶塞给傅瑛,便起身飞跃而下,抱起了在人群中被人乱踩乱踏的傅忠。
人们只是以为傅忠是一具尸体。
所以,也没人去扶他,反而因为焦急救火,乱踩乱踏。
傅忠晕厥中,肋骨被踩断了数根,双臂双腿均被踩断。
石天雨抱起傅忠,双足一点,又飞身上了屋瓦上,说道:“傅兄身上断了很多骨头,得马上去找郎中驳骨。不然,性命堪忧!”
傅瑛登时吓哭了,落泪如雨,楚楚可怜。
傅雄心头巨疼,艰难地说道:“瑛儿,别怕,有教主在呐。”
傅瑛含泪点头止哭,把小药瓶还给了石天雨。
石天雨说道:“我抱着令兄,请您将令尊扶在我背上。我背一个抱一个,您拿好几把钢刀,咱们去找郎中。”说罢,抱起傅忠,又蹲身下来。
“嗯嗯!”
傅氏父女傻楞楞的频频点头。
傅瑛反应过来,赶紧的扶起父亲,将父亲扶到石天雨的背上。
然后,收拾几把钢刀。
现在,雁门镖局也只剩下她手里的那几把钢刀是雁门镖局的财产了。
石天雨背一个,抱一个,双足轻点屋瓦,如箭离弦一般,在屋瓦上蹿出数丈,落入了街尾。
傅瑛见状,心道:喔噻!石天雨轻功这么好?背一个抱一个,还能飞得这么高,跑得那么快?
什么人呀?什么门派呀?武功这么厉害!
难怪天下武林中人围杀他多年都没有结果。
其实,这还不是石天雨最真实的武功和轻功。
只不过,石天雨没必要在傅瑛面前表现和炫耀。
傅瑛轻功没那么好,只得跳到大街上,向石天雨落地的方向奔跑过去。
幸好,街尾就有一老郎中。
石天雨一脚踹开街尾老郎中家的大门,喊道:“快来人呀,续骨保命,损坏大门,晚辈定当加倍赔偿。”老郎中夫妇端着烛火,颤巍巍的走来,均是满脸的惶恐。
石天雨和悦地说道:“老人家,对不起!吓到您们了。情况危急,请恕晚辈鲁莽!”
说罢,蹲身下来,放下傅雄。
又抱着傅忠,平放在一张长条形的桌子上。
然后,他从腰间的鹿皮袋里掏出一锭足有十两的银子,双手捧着,递到老郎中的面前。
老妇人战战兢兢的伸手,取过了那锭银子,惊喜地对老郎中说道:“老不死,足有十两啊!快!快救人!老身去亮灯!”看来,老郎中是一位“妻管严”啊!
老妇人欢天喜地走开了。
老郎中放下烛火,扶正傅忠的身子,撕开傅忠的衣服,为傅忠把脉。
老妇人又拿来几只医疗箱子,然后跑开。
很快,她又拿来一些油灯。
老郎中打开几只箱子,取出医用木棍,为傅忠续骨、疗伤、上药、包扎。
石天雨也很认真的在一旁观看,期望能学点医术。
心想: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少爷学点医术,急需之时也可以江湖救急啊!
那傅瑛扶着傅雄,坐在一张木椅上,为他抚胸拍背,助他活血。
不一会,傅雄喘息开始匀称了。
傅瑛低声问:“爹,您敢肯定那石天雨便是明教的新任教主?就凭一枚乌黑得发亮的粗戒指?”
声音虽低,但是,此言仍传到了耳聪目慧的石天雨的耳朵里。
石天雨急忙凝神聆听傅氏父女将会说些什么?
傅雄笑道:“乖女,那是明教教主的信物,向来由殷教主掌管。
殷世海武功之高,世上少有匹敌。
只是他当年跌入悬崖之后,是如何活过来的?
又是如何收了天下武盟的这个通缉犯作为徒弟的呢?
爹不得而知。
但是,石天雨对咱们有救命之恩啊!
再者,他又实言相告。
您说,这样的少年英雄,还会有假吗?
三年前,石天雨可是给那些贪财的江湖中人追杀的无处藏身啊!
机缘巧合之下,石天雨碰上殷世海,也是有可能的。
暂且半信半疑吧!往后,察其言,观其行,便知是真是假了!”
石天雨闻言,心头一疼,暗道:原来傅雄城府颇深啊!
我救了他一家三口,他却对我半信半疑。
这和晋远镖局的吕氏兄妹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