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按照肖月寒的吩咐,去了“回春堂”抓药回来,熬煮着。
两位不打不相识的人,在里间一边喝茶等候,一边聊着他们感兴趣的事儿。
肖月寒想着,武郎中对治疗心疾不太上手。
那自己以后如果要开医馆,就把重心往治疗心疾上面倾斜。
想到此,她对武郎中说道:“我准备开一个医馆,你是行家,给一点建议。”
武郎中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也在想,说她誊抄自己药方的那个方子,真的是要抢他饭碗的意思。
但是她要开医馆的话,自己同不同意也无妨。人家王妃,问自己意见,是对自己客气。在则人家刚救了自己的命。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不擅长的心疾,他有了想法。他喝着茶,吃着点心说道:“我在想,你在心疾这方面比我行,我呢,除了这常见的疾病,其它的还真不行。
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我继续我的方式。
你呢,在治疗心疾这方面多下功夫。如何?”
说完,他有点心虚,自己真的像一个小人。
人家救自己,自己呢,这是怕她也开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医馆吗?
这长安城能像他这样,在治疗伤风和咳疾方面这么成功的人,还真是没几个。
谁料想,肖月寒却一拍桌子。
兴奋地说道:“对呀,我就是这么想的,咱这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咱就这么搞。”
“啊?”武郎中一见她这么干脆,反而给搞懵了。
肖月寒却继续说道;“我说,武郎中,我怎么觉得你的思维很前卫呢?
像这种分开,以自己擅长的医技来开医馆,我还头一次见。
你想啊,你擅长伤风和咳疾,我如果再开一间这样的医馆,不太好吧,有抢你病人的嫌疑。
我呢,在心疾方面比较在行,所以,我就专门开一间治疗心疾病人的医馆。
这样咱俩也不冲突,百姓也可以从中受益。
你看呢?”见他不吭声,她反倒心虚,是自己哪里说错了吗?
其实,武郎中心里高兴着呢。
他说道:“那就这样,我的心疾,还得你继续给我治疗,你就开一间专治心疾的医馆,咱各显身手?”
伙计端来熬好的药汤,武郎中一口饮下,肖月寒交代了几句。
问他:“你是师从何门?口碑这么好。”
他漱漱口,说道:“啥师从何门,根本就没有门。
我爷爷从小身体弱,一遇风就惹风寒,当时家里贫寒,是没有钱请郎中的。
所以我的曾祖父就在民间寻求一些草药。
慢慢的,久病成医吧,我的曾祖父自己找的草药,治疗好我爷爷几次后,就来了兴趣。
就学着自己配伍一些方子。
渐渐街坊邻居,也开始慢慢找我曾祖父瞧一些简单的伤风啊,这些简单的疾病。
因为药草都是曾祖父带着爷爷上山挖的,所以瞧病不贵。
平民百姓都瞧得起病,慢慢的,找我曾祖父瞧病的人,就多了起来。
爷爷跟着曾祖父挖药,也学会了曾祖父自己配的药方,就自然的传给父亲咯,父亲又教我,就这样咯。
“祖传。”肖月寒明白了。”
武郎中哈哈一笑:“啥祖传?都没有师从哪个有名郎中,都是自己摸索着往前走的。
几辈人的积累,现在在长安城里已小有名气,应该是独成一个体系了吧。
反正有老百姓的认可,病人也多,可是就是我这心疾,让我每天看不了多少病人。”
“哦。”肖月寒明白了,原来每天只看二十个病人,是因为他力不从心。
想了想她问他:“这长安城医馆多吗?都怎么样呢?”
见她问这个,武郎中说道:“长安城里的医馆多是多,但是有名气的,祖辈传下来的医馆却并不多。”
听到这儿,肖月寒心里打起了鼓,自己开医馆,可不是祖辈传下,会有人上门吗?
武郎中放下茶盏继续说道:“但是这些医馆中,还没有哪家专治心疾。
所以,你如果可以开一间专门治疗心疾的医馆,如果王妃的医技不错的话,应该立得了足。
只是我不明白,王妃为啥要开医馆呢?
你衣食无忧,又是王妃,这等抛头露面,市井之中的营生,应该不是你等高贵之人所涉足的吧。”
肖月寒将武郎中疑惑的表情收入眼底。
她不便与他深说,只是淡淡的浅笑:“只是因为我从小就喜欢做个郎中。
但是女人也就只是个医婆而已,且地位低下,家人不让学,就自己偷偷看一些医书,现在还真是放不下了。
如果这长安城有需要治疗心疾的郎中,一,我可以替民消灾,二,我可以赚银子,有何不可?
那高贵之人,也可以替民众做事吧,那些施粥之人,不都是高贵之人吗?
所以我有这个打算。到时候,还要请武郎中多多指教。”
武郎中连连摆手,谦虚起来:“指教不敢,看王妃也绝非一般之人,小小年纪,却身怀绝技。
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诬陷了王妃,只要王妃不怪罪于我,开医馆遇到啥问题,都可以问我。
只是,如要在长安城开医馆,要经过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