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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番外:命运

作者:自海境来字数:1794更新:2024-05-17 19:08

丽塔海亚奥尼加在龙蛋里待了足足两百年才破壳。

她的鳞片比世间至纯的秘银还耀眼,眼眸比天父圣冠上的宝石还剔透。

所有见过她的龙,都意见统一地称赞她为多元宇宙最漂亮的龙,只是总要加上一句:可惜你不能飞。

那本该能御风千里,碎裂空间的龙翼只有空荡荡的骨架,由于翅膀的缺陷,她无法像别的龙一样飞翔。

无法飞翔的龙,还不如死在蛋里。

父亲告诉她,只要觉醒了施法天赋,她就能凭借魔法飞上天空,想飞多高飞多高,想飞多远飞多远。

然而父亲在她这个年纪已经成为独霸一方的龙巫了,她却连个火球术都学不会,最基础的侦测魔法在她眼里比天书还难懂。

血族元老拉斯特是父亲的同门,把她当成亲女儿那样宠爱。

“拉斯特,你这样会把她宠成不学无术的大小姐的!”

“呵呵呵~不好吗?要我也有个女儿,她有什么样的白日梦我都替她实现。”

“所以说你自己去初拥一个子嗣啊,天天盯着我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丽塔,你更愿意当谁的女儿?”

她扑到外表为十五岁少年的血族元老怀里,甜甜地笑道:“当然是拉斯特爸爸!”

拉斯特看着好友快要喷出龙炎的淡金色兽瞳,恶劣地说:“看来你只能当叔叔了,隆。”

他摸着丽塔海亚奥尼加的头,“龙族的名字这么长,一点也不优雅,我给你取个血族的名字怎么样?丽塔,liette,叫juliette,朱丽叶。”

金龙的咆哮响彻整个半位面,“拉斯特!”

芬肯卡拉布莱顿叔叔是父亲的好友,一条巨型红龙,因为曾经摧毁希达尔城,被人类称为“三眼火龙王芬肯卡拉布莱顿”。他占领了矮人的火焰圣地阿拉顿地城,将矮人积攒千百年的珠宝据为己有。

朱丽叶很喜欢去找他聊天,因为他总是送她很多闪闪发光的财宝,而且说话傲慢而幽默,不像隆叔叔那样经常面无表情地含沙射影。

她崇拜他的辉煌过往,经常缠着他讲那些过去的故事。

但他有个怪毛病,不喜欢看见她使用人类的幻身。“龙族的形态高贵又漂亮,干嘛用这副愚蠢两脚兽的模样。”

朱丽叶变回本来的面貌在金币海洋里游泳,扇了扇空空的翅膀,“我不喜欢我的翅膀,它们太丑了!”

“哼!”火龙王从鼻子里喷出一大团火焰,“我记得你在龙蛋里睡了两百年。”

“叔叔你不也在这地下睡了这么久!”

火龙王重新闭上眼,“沉睡是为了醒来。你很喜欢这些金币?”

“龙族不都喜欢这些亮闪闪的东西~”

“这些都是矮人送我的,你们还以为是我抢来的。呵呵,我曾经尝试过,当时的矮人王是个有些可爱的老头,为了对抗我还失去了一个儿子。谁知他的子孙后来直接把故乡拱手送给了我……”

朱丽叶指着他的“第三只眼睛”,“我早就想问了,你是第一条有三只眼睛的龙,这只眼睛一定也有故事吧?给我讲讲!”

红龙王看了她一眼,懒散的声音回荡在无尽的地底:

“当年,初出茅庐的我找翡翠龙后打了一架,逃走后在提尔菲克山脉调养,然后我遇到了他,给了我这第三只眼睛的人……这不是一只眼睛,是他用来控制我的魔法石,我变成了他的坐骑。”

“他在找一个人,旅行的途中他跟我说过很多话,大多数都是废话,但还挺有意思……有一天他说着说着就死在了我的背上。在他死去的瞬间,我头痛欲裂,掉到了一个湖里,清醒过来。”

“我在那个湖里躺了很久很久,我觉得自己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被这个人类践踏蹂躏光了……我失落至极!”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愤怒和疯狂……思维一片空白!哪怕谁多看我一眼我都会觉得他在嘲笑我!我沿路摧毁了上百个城镇,烧毁了数千座村庄,仅仅是因为他们看见我被一个法师骑过。”

“最后,我俯视着这个被我摧毁的城市和那些被我烧焦的尸体……人类建造这座城市花了多少年?它又有多少年的历史?现在它走到了尽头……几个世纪后还会不会有人记得它?我知道这些不重要,但这些问题让我跳出了狭隘的自我。我开始审视自己痛苦的根源……”

“没有人在揭我的伤疤,嘲笑我的过去!我拼命想要抹去的其实是我自己的“命运”。我所谓的痛苦,仅仅是有个了不起的法师曾骑在我背上。相比之下,那之后的五年我倒真是痛苦烦恼得多——寝食不安再加仇恨偏激……我想通了。”

他抬起巨大的头颅,金币哗啦啦从他头上流下来,“让我们痛苦的往往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命运是什么?你所能改变的和不能改变的,你所能选择的和你无法选择的都是命运。要我说,‘强大’,就是享受命运给的每一道菜!”

那天回去后,父亲告诉她,他找到了能让她的翅膀恢复正常的魔法。

“不了,爸爸……我不应该在乎别人的看法,那是众神才会做的事。我的翅膀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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