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刚经历了这些,江秀还是很害怕,医院里什么人都有,万一再被别人盯上了呢?
“婶子,我去吧。”
医生也说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保险起见还是观察两天为好。
乔安安一共在医院住了三天,白天李玉凤陪床,江秀送饭,孙开明在门外守着。
晚上林冬跟孙开明替换。
这三天每一个人都很紧张。
住院第一天,乔安安下身出血的症状就止住了。
住院的第二天,腹痛的症状彻底消失了。
三天之后乔安安又做了检查,医生说情况稳定,可以出院。
出院后,也要回家卧床静养,大意不得。
林冬赶紧出去找车,慢吞吞的把乔安安送回了家。
这边住着孙开明,林冬还能放心一些。
回到服装店的家,林冬特地嘱咐了孙开明,以后不管乔安安去哪,他都要跟着。
孙开明也不知道乔安安经历了什么事,但林冬的话,听着就是了。
季诚给他们写信的时候也交代好了,就是让他和何绪业多费心。
乔安安住在东屋,自己单独一间房,江秀把她和山子的大炕让了出来,添上些柴火,一晚上都不冷。
“人家大夫说静养,有事你就和妈说,除了吃饭上厕所,别的时侯你就躺在炕上不能动。”
乔安安很是无奈,“妈,你别这么小心,搞得我都有压力了。”
“小心一点好,你不知道,听见你出事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去的医院,脚上就像踩了棉花晕晕乎乎的,腿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江秀经历过生死,自己男人就是在她怀里咽气的,所以这一次真把她吓坏了。
生意不能不做,江秀把山子喊过来,让山子在这边守着,她到后面包子铺做包子去了。
包子铺的外面,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是为了防止雨水太大,包子铺没法做生意。
还有两张小桌子,专门给为了赶时间,坐在这边吃了就走的人准备的。
因为多出了这么一个一米宽的小棚子,视野宽了,其他商铺的事她也能看见。
林红下班后拎着小包过来这边了,踩着三寸高跟鞋,走路一扭一扭的。
林红走到店铺门口,站了有五分钟,若无其事的往这边看了看,抬脚走了过来。
江秀就拿她当陌生人,“买包子吗?要多少?”
“妈——”
江秀懒得抬头,这个白眼狼,她看见就烦,“你可别乱叫,我有一个闺女,一个儿子都在家里呢。”
“我没有乱叫,你不认我,但是我会认你的,毕竟你养我这么大。”
江秀把手一伸,“拿来吧。”
“什么呀?”
“养老钱。”
“我没有。”
“原来是放空屁啊,没有这个心,就别在这里恶心我,你走吧。”
“我过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江秀耻笑,“什么也没拿,用嘴看吗?告诉你我过的很好,不用你假装好心。我现在也明白了,要儿自养,不是亲生的,养了身子养不了心。”
江秀就像没看见林红一样,高声吆喝了两嗓子,“包砸,个大馅多皮薄的包砸,肉的两毛钱一个,素的一毛八,快来买啊——”
林红觉得很丢人,她本来是演戏给别人看的,饰演一个找到了亲妈,对乡下的养母也孝敬有加的女儿,没想到江秀烦她不接剧本。
“妈,我走了,对了,这段时间怎么没见季诚啊?”
江秀瞪了林红一眼,“你打听季诚干什么?哪来的脸?”
林红茶言茶语,“我和季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问问都不行吗?”
“别人的男人,你就别惦记了,你要是再这么疯疯癫癫的,我就去和你男人说去,跟你婆家人说去,让他们知道他的儿媳妇,还惦记着别的男人,真够不要脸的。”
林红噔噔噔地走了,临走还塞了几句,“妈,你见天说我是白眼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十年是我陪着你的,我还不是一点好也没落下?”
乔安安刚出了事,这会江秀烦的很,再加上林红阴阳怪气的,哪里还有好脾气?
抄起油乎乎的锅铲,江秀就撵了出去,把林红撵的像兔子,边跑边躲,把脚也崴了。
江秀这才觉得心情畅快了一些。
“林红,你偷走钱的事我不追究,你暗戳戳的使绊子,我不追究(想追究也没有证据),滚远一点,少在我面前晃。”
林红捂着脸,眼睛里充满着恨意,看见有人朝这边看,她赶紧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表情,“妈,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你不能什么脏水也往我身上泼。”
“林红,是你让我说的哈。”
不远处,张玉梅适时的出现了,“红红,别和乡下人一般见识,不识字还没有教养。”
山子奉乔安安之命,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小嘴巴巴的,“你可代表不了城里人,城里人就没有把养了二十年的闺女撵出去的,疯婆子,你还装什么装?”
张玉梅自诩清高优雅,自然不会和山子对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