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袱里,花生、小米、黄豆、荞麦面,还带了三十多个笨鸡蛋,两只宰好的小公鸡。
婆婆来了,当妈的就轻松了许多,洗衣做饭都是她的,不忙的时候还能帮江秀包包子。
闲下来了,乔安安才把那天的事说了出来,主要是让婆婆也警惕起来。
“也不知道季诚什么时候回来,他要是回来就好了,看谁敢欺负咱?”
提起季诚,乔安安很不得劲,季诚走的时候,两个人结婚满打满算才两个月,还在新婚期,那种失落和孤枕难眠,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可他不是不在身边吗?什么也做不了。
案子还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参与绑架的两个人是前些日子刚刚认识的,都是四处流窜的盲流,彼此不知道底细。只知道跑掉的那个人叫英哥,接活和策划都是那个人干的。
乔安安也知道现如今的侦查手段并不是很先进,没有天网系统的辅助,连罪犯的个人信息都没那么容易轻易查到。
就算查不到,日子该过还得过。
乔安安在家静养了半个月,人也开始孕吐了,严重时吐的昏天黑地,婆婆大事小事全包揽了,想着法子让她多吃点,比亲妈不差。
乔安安很不好意思,说道:“妈,衣服不用洗的这么勤,吃上也简单一点。”
“那可不行,医生说了就得干净一点,吃上更不能马虎,你补身子也给孩子补。”
季母过来的时候,从家里抓了两只鸡宰了,这两天就上郊区农户家里买。
季母正在拆鸡肉,拧下一条鸡腿就递给了乔安安,“来,先啃着,等会再做饭。”
乔安安知道自己不接不行,婆婆是真心实意的对她。
“安安啊,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季诚不在跟前,什么都替不了你,我替他做。说到底,你是给我们老季家生孩子,罪都是替我们老季家受的,我们做什么也是应该的。”
“妈,您别这样说,孩子不也是我的孩子吗?不说什么受罪不受罪的,生孩子都是这样,你和我妈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我也不特殊。”
就喜欢儿媳妇的通情达理,季母很高兴,说着说着就谈到了她的大儿媳妇。
“这都结婚多少年了,生个丫头也好啊,我不是重男轻女,不管丫头小子生一个,老大身边也算有个亲人了。”
当父母的不就是盼着儿女结婚成家养育下一代吗?
安安不知其中的缘由,也不敢乱说,于是问道:“大哥大嫂是怎么想的呀?”
“以前怀过两次孕,那两个天杀的老王八蛋非要抱孙子,请人帮着看,说是女孩就做了流产手术。”
重男轻女的思想在某些地方还很严重,也就是到了21世纪,人们的思想转变了,重男轻女的人越来越少,年轻人还都希望生小棉袄,贴心。
“找人看,看的准吗?”
季母嚯的站了起来,“安安,咱可不信这个,生啥啥好,都是一条命,大命换小命生下来的。生个丫头,我和你爹也不嫌乎,季诚要是敢歪歪嘴,我教训他。”
乔安安有点感动,她也是这么想的,要是季诚嫌她生的是个女儿,那就自己生或者找别人生去,她让位。
“妈,我就好奇看的准不准,没想别的,就是生的是丫头,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宝贝,怎么舍得?”
这么一说季母又生气了,“可狼心狗肺的苏家舍得,你大嫂,那个傻不愣的也舍得。你大哥那个窝囊废,就是老婆腚底下崴出来的,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苏家馋孙子,馋孙子,第一个流产确实是个小女孩,第二个据季全说引产下来是个男孩。
“孩子没有生下来,都是看不准的。”
季母赞同,“可不,投生在她的肚子里,可真倒霉。从那以后几年了,老大家就再也没有过身子,真害怕那老两口子把她闺女的肚子给折腾坏了。”
今天没吐,胃口挺好,乔安安把鸡腿啃的干干净净,就剩下一根骨头,季母很高兴,又准备把另一只也给她。
乔安安摆手,“妈,我不吃了,待会加点盐,我喝点汤就行了。”
季母这才作罢,拿了手巾让她擦手擦嘴。
山子从外面跑了进来,欢快地说道:“姐,姐,乔小红开的服装店搬走了。”
乔安安还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乔小红?”
山子点点头,“对,东西都搬走了,关门了。”
这可太出乎意料了,不是一直很红火的吗?
直到秦老板来送货,乔安安才从他的嘴里知道了个大概。
程万里冲的太猛了,战线拉的太长,以致于锦锈服装资金链断裂。而不同于乔安安的小服装店,他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后方都无米下锅了,没办法,才把战线往回拉。
这边刚开张,最先撤的就是他们了。
乔安安总觉得这里面有秦老板的功劳,秦老板也不避讳,他就是给程万里造了一个小谣,给材料商上了一点眼药,只要他们要现款了,程万里就没辙。
因为程万里没有那么财大气粗,流动资金不够。
还有一个原因,程万里被市公安局盯上了。
乔安安不确定程万里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