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大夫,昨日那么说,实在是试探。”江沐柔笑道:“我的医术,我想在陈府医之上吧。”
“可是,他明明跟我说.......没事儿的,只是会让四婶觉睡的多些。”
“嗯,这药很隐蔽,也许陈府医学艺不精,没有看出来。也可能是他,也是范清的人,这一切,都得抓到陈府医才知道。”江沐柔看着陆婉认真道:“不过,这都不重要。他走了,自然无法再害人,重要的,是你!”
“我?”陆婉紧张道,她以为江沐柔要跟她算账,说话都带了颤音:“我,我确实是错了,嫂嫂你惩罚我吧!”
本来以为等待她的将会是一场疾风骤雨,没想到,江沐柔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好在发现的及时,四婶不会有什么大碍。我来想说的是,你,能保证以后跟范清断了吗?”
陆婉嘴张了张,眼泪莫名就流了下来,自己都说不上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江沐柔拿出手帕,一下一下的给陆婉擦着眼泪:“他或许是你第一个心动的人,你甚至都已经想好了你们的未来。”
“可是你想过吗?他要是真为了你好,怎么忍心将你推到这步田地。”
“四婶要是真的死了,你,二叔和二婶,怎么面对四叔?怎么面对陆家?你们手上就沾上了人命,那,以后范家还不是随便怎么拿捏你们?你觉得这样的人,值得托付吗?”
陆婉渐渐止住了眼泪,两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她回过头,看着江沐柔,淡淡道:“嫂嫂,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谁为我好。”
“我知道了,从今往后,我不会跟范清再见面。”陆婉转头看向窗外,好像不想让江沐柔看到她的表情“另外,请大夫人帮我留意京中合适的人家,我,不小了!”
江沐柔一阵心酸,对心爱的人彻底死心,还要求着嫁给别人,这种滋味怎么会好受。
“婉儿,你年龄并不算大。人家,我们都会帮你留意,但是,人选,还是得你自己来定。自己的夫婿,自己选才可心。”江沐柔的声音暖暖的:“放心,我们会帮你把关的。这么一朵鲜花可不能插在牛粪上!”
陆婉“扑哧”一声笑了,可很快又低下了头。
江沐柔知道,她需要时间来平复情绪,所以,不再打扰,道了别,就退了出来。
门口的二夫人眼睛红红的,她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看到江沐柔刚想说话,江沐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二夫人前面说话。
“侄儿媳妇,真要谢谢你,我们二房差点犯下大错。你说,要是老四家有个什么,可怎么是好!”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婶您有空给四婶道个歉,我想四婶应该不会怪罪。以后遇事多留个心眼就是了。”
“是,是,你说的对!”
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解决了。陈府医就此失踪了,陆远找了几个得力的手下,暗中寻找。好几日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江沐柔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被灭口了。
“怎么会?”陆远摇头:“不管陈府医是否知情,他都是范家拿捏二叔的关键证人,怎么会灭口。”
“你不要忘了,现在,范家并不知道计划已经败露。”
江沐柔恍然,这件事情给了她教训,便跟陆远道:“三叔那边不会有动静吧。”
“三叔?”陆远笑了笑:“三叔顽固的很,一心扑在书画上,要想让他害人,除非是祖父下令。”
“那就好,那就好。”
“你呀,魔怔了!”陆远伸手帮江沐柔捏着肩膀:“适当的放松一下,人绷的太紧,反而容易疏忽。”
江沐柔点点头,眯起眼睛打盹。
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吓的江沐柔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陆七好似鬼魅一般,站在了江沐柔和陆远跟前,依旧蒙着半边脸,一双眼睛满是慌张。
“爷,不好了,三皇子起兵了!”
“什么?”江沐柔立刻坐直了身子:“动作这么快!”
江沐柔和陆远对三皇子动向一直严密关注,那日陆柔大婚,仪仗队曾路过三皇子府。
那时,队伍中就多了两个人,他们当时就猜到了这二人是三皇子和他的暗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首先得放虎归山,所以,二人除了上报皇上之外,谁都没有说。
这也是为什么,三皇子告病这么久,皇上居然一次都没派人探病的原因。
“与此同时,一直只是袭扰我们的北齐人,居然与隋州驻军对峙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江沐柔回头看陆远,他脸上也是迷惑的神色。
不是北齐帝并不知晓前几次的袭扰吗?只是驻军的私自行为。能够形成对峙之势,那必然需要大股部队,除非,这北齐驻军将领不想活了,这可是谋逆。
要不然,就是奉了皇命。
“北齐那边还没回信吗?”江沐柔问道。
陆远摇头:“山高路远,暂时还没收到回信。”
“这事情,很诡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