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媳妇好像猜到了什么。”二夫人将门掩上,小声对二老爷说。
“你们怎么办事的?陈云呢?他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二老爷眉头拧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还说呢,那江沐柔说要换了他呢!”
二老爷一屁股坐在榻上,他好不容易才搭上兵部侍郎这条线,要是成了,就能捞个实权的差事干干,也能自立门户了。
待在国公府,谁能认得他陆许啊。
“换吧,换吧。”二老爷摆手:“本来也只是让老四媳妇嗜睡而已,这药喝了这么久了,应该也见效了吧。”
“要是让江沐柔从陈云嘴里问出了我们,可就麻烦了。吃不着羊肉,惹一身骚。”
“对,对,你说的是。等一下我就传话让陈云自己消失,老爷,你得了空跟范侍郎说一声,婉儿跟范公子走得太近,终归不好!都没定亲!”
二老爷答应一声,二夫人匆匆的出去了。
晚间的时候,去寻陈云的人回来了,他住的宅子人去楼空。
从邻居口中得知,早上的时候还曾见过,显然走的很匆忙。
江沐柔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第二日,陆远在院门口碰到了陆许。
大概是因为心虚,陆许对陆远的请安都没回应,匆匆的往马车上走。
“二叔。”陆远紧走两步跟上:“听闻近日兵部有空缺,您很感兴趣?”
陆许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他自然知道陆远什么意思,忙不迭的摇头:“哪有,哪有,我都什么年纪了还往兵部凑,那里大都是壮年。”
“嗯,二叔有意去也不是不可以。”陆远脸色不变,真诚道:“只是陆家现在所处的境地,兵部对我们而言有些敏感。”
陆许眉头微皱,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兵部难得有空缺,失去这次机会,再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
“二叔,兵部,三皇子的人很多吧。”陆远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陆许心中一震,立即反应过来自己有多么愚蠢。
三皇子现在虽然安然无恙待在府中。
三皇子对外宣称,自己得了伤寒,谁都不见,所以,他失踪的事情,现在仍然是个秘密。
可是,皇上现在乃是壮年,上次的事情,谁都怀疑三皇子心怀不轨。
皇上先是对他禁足,后来虽然解了禁,但是并没有全数恢复他的职权。那意味着还在怀疑他。
毕竟也在燕京泡了这么久,皇上虽然一年见不上几面。但是,凭他平日的作风可以看出,皇上绝对不是软弱无能的昏庸之辈。
联想到近日陆远频繁出入皇宫,陆远和三皇子早已经势同水火。
所以可以肯定,三皇子已经上了皇上忌惮的名单。
陆许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脑子转的最快的时候,他也庆幸自己居然想到了。
“我知道了侄儿,从今天起,我就待在府中,哪里也不去,你放心!”陆许眉头舒展看来,郑重的跟陆远说。
陆远点了点头,冲陆许报了报拳。
车帘放下,陆许的马车缓缓走开。
陆远回头,江沐柔站在门内。
他的任务已经结束,这下得解决陆婉婚事的事情了。
上午的时候,江沐柔带着一些糕点进了兰心院。
陆婉漫不经心的在院子里发呆,看到江沐柔,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和范清在一次园游会中认识。初始两个人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只是互相知道彼此的姓名。
后来一次,她在街上被几个痞子纠缠,是范清出来救了她。
两个人这才熟识起来。聊天之后得知,两个人的志趣异常的相投,总有说不完的话,就是一句话都不说,都不觉得尴尬。
后来,范清得知陆二老爷不得志,竟然提出可以帮陆二老爷进入兵部。
条件是,让陆婉以身相许,虽然只是玩笑,可是陆婉却当了真,她真的想嫁给范清。
可是范清以后再没提过这话,反而积极帮陆许走动,陆婉觉得,他是有意于自己的。
直到,范清让她帮忙在四夫人的药里下些东西。
只说,那药药性很轻,只是会让四夫人嗜睡。他只是想给他母亲出口气而已。
虽然心下有怀疑,但是范清反复哀求,还说她可以找陈府医求证。
陈府医也说,问题不大,她才下手。四夫人吃了好久,果然没什么问题,只是爱睡觉,她才相信范清说的是真的。
可是今日母亲说,不能再下药了,江沐柔已经发现了。而且,也不允许她跟范清再有来往。
“嫂嫂,你今日怎么得空?”陆婉福了福身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江沐柔抬头看她。比起陆柔的飞扬跋扈,陆婉十分温顺安静。见了哪个长辈都温顺有礼,始终在规矩里行事。
陆柔那样,却从来不会逾越男女之间的那条线,婚事只愿意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条路,认为私相授受是自降身份。
可是,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