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柔冷漠的拉开刘夫人的手,转身对着上座的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一字一句道:“孙女自是能分的清黑白,之前对这事多有隐瞒已是很不应该,这才导致哥哥犯下如此大错,现在还怎能沉默?”
“母亲,犯了错就应该承担后果,自此以后我将当大夫人为母亲,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就当为您赎罪吧。”
刘夫人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当大夫人为母亲,很好,怪不得能舍下她和陆成。
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不愧是她的女儿,跟她真的一模一样啊:“那就这样吧,我任凭父亲和母亲处置,但求看在陆成是陆家血脉的份儿上,不要赶尽杀绝!”
“是啊,父亲,成儿终究是陆家的血脉!”
“沐柔说的没错,你这个做爹的当真偏心的太过!”国公夫人痛心疾首:“都这个时候了,一点对远儿的关心都没有,只想着维护这个孽障!”
“你的心是铁做的吗?躺在床上刚从鬼门关闯过来的不是你的儿子?”国公夫人的拐杖倒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母亲.......”
“够了,陆林,刘氏你给她一纸休书吧!”国公爷冰冷的声音响起:“至于成儿,我已经修书给了秦威将军,他正带着士兵在隋州垦荒,你就去那儿吧,普通士兵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父亲,您这不是把成儿往死路上推吗?隋州那重蛮荒之地,缺水少粮,他怎么受的了?”刘氏嘶声喊道:“陆远不是没死吗?凭什么要成儿的命?”
“你给我住口!”国公夫人怒喝一声:“到了现在,你还死性不改?你可知道,就陆成的所作所为,要是送到官府,弑兄,那是死罪!”
“把她给我拖下去!今日,你二人就离开国公府!”国公爷不带一丝感情的下了命令:“这件事情,就烂在我们府内,要是有人对外多说一个字,别怪我翻脸无情!”
至于回春堂那个太医,一口咬定自己只是不擅长诊治外伤,好在江沐柔早就拿到了他之前诊治外伤的医案,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注意事项,一定时间内,患者不能喝水。
可是这位口碑良好的大夫依然咬死自己只是医术不精,而且还未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国公府也不能拿他如何。
江沐柔猜这位太医的背后的人让他根本不敢说什么,便将他移交了官府,公事公办!
意图谋害朝廷命官,这项罪名也够他喝一壶的。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刘夫人和陆成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国公府。
对外的统一口径是,刘氏犯了错,被休弃回家,至于什么错,没有人知道,陆成则自请去边关戍边,为母赎罪,居然还刷了一波好感,不过,无所谓了,实际的利益最重要,名声什么的,究竟是虚的。
陆远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时间转眼来到立秋。
因为陆远身负重伤,江沐柔只好将药材按照秘法处理了一下,待到他的伤势完全好了再议。
自这件事情之后,安国公仿佛一下子老了,从来不闹毛病的他居然病了好多次,于是,在立秋这日,安国公上疏皇上,辞去镇边大将军,同时请立陆远为世孙。
“哎,这世孙的位置终究还是给了陆远啊~”三皇子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招呼隋思道:“既然如此,送那个人进府吧!”
“安国公已经弃了兵权,这国公府还有必要争取吗?”
“不是还有陆同吗?他可是刚刚又升了一级,燕京的防务基本上拿下了一半,”说到这里,三皇子顿了顿“皇上能一口答应安国公请封,就说明安国公府在皇上心里还是重要的!争取是不可能了,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啊。”
隋思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安排!”
陆远的伤势终于好了,江沐柔忙活了好几天,陆远迎来了新生。时刻威胁着他生命的毒,终于彻底解了。
看着初秋阳光下,树叶上泛起的光泽,陆远的心里有什么在萌动着,他想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更想每一日都有她陪。
陆远目光定格在药房中挑选药材的江沐柔。
“陆二,你去把陆三给我找来!”陆远对一边的陆二道。
“爷,陆三忙着查账呢!您有什么活儿吩咐我就成,我除了不会算账,陆三能干的我都能干!”陆二拍着胸脯道。
陆远瞥了他一眼道:“你成亲了吗?”
啊?陆二不知道陆远为什么有此一问,笑的一脸谄媚道:“没啊,爷,您要给我说媒?”
“我找成过亲的,去把陆三找来!”说着转身去了书房。
傍晚时分,陆三匆匆赶来。
“爷,您找我?”
“坐!”陆远第一次没有直接说事儿,反而让丫鬟泡了一杯茶,让陆三坐下说话。
看着陆远这一反常态的样子,陆三的心里直打鼓,这是唱的什么啊:“爷,您有事儿就直说?”
“呃~”陆远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想着措辞:“你和你夫人感情如何?”
陆三更迷糊了,一整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啊,咋啦?”
“你们,平日里如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