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这个时候来是?”陆柔换上一脸笑,轻柔的道:“这边坐,流云,给少奶奶看茶!”
“不必!”江沐柔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我说两句话就走!”
说着转身看了看屋里伺候的丫鬟:“你大概也知道我要说什么,她们,回不回避,你定!”
果然,是冲着陆远的事情而来,陆柔的脸色白了白,挥了挥手,示意屋中的丫鬟们退下。
“你愿不愿意出来指证你母亲,也就是刘姨娘?”江沐柔没有拐弯抹角,直击要害道。
陆柔的脸上一怔,她指证不指证的重要吗?况且,这事儿她又没参与,指证的力度也不大啊。
再说,这是她的亲哥哥和母亲,虽然在三皇子的事情上,让她寒了心,但是到底还是有亲情在的,她怎么做的出?
“我说的不是你大哥哥的事情,是绑架我那件事儿!”江沐柔直接道:“你不要说这事儿你没参与!”
陆柔彻底慌了神,她不知道江沐柔搬出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是拉下她的哥哥和母亲还不够,连她也不放过吗?
要是那样.......陆柔不敢想下去。
抬眼看了一眼江沐柔,她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陆柔的脑子一片混乱,她猜不出江沐柔到底有多少证据,也不知道她想做到什么程度。
“你什么意思?”陆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蹦出一句毫无用处的话:“你想怎么样?”
“我知道你正和赵公子议亲,此次你大哥哥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了,这事情要传出去,对你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懂!”
“我知道,绑我的事情,你也有份儿,跟你透个底,我没什么证据,但是我这人,什么都爱吃,就是不爱吃亏!”
“所以,谁绑了我,我自然要他付出代价,如果你能作证,让陆成还了这个债,作为回报,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陆远的事情,你并没有参与,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迁怒于你,相反,为了你以后能正常婚嫁,我已经跟母亲谈好了,她会将你过继到名下,这样,你还是国公府风风光光的嫡女!”
江沐柔的话说的很快,但是陆柔一个字都没漏掉,字字句句在她的脑海中翻腾搅拌着,对于利益的追逐,让她对刘夫人本就产生裂痕的亲情,越来越淡。
“你是聪明人。”江沐柔站起了身:“我现在要去会你的母亲,你想好了,来花厅就好。”
说完,再也没看陆柔一眼,大踏步的出了她的院子。
花厅中,阵势已经拉开。
陆成和刘夫人并排站在地上,上首坐着国公府的主事人,老国公和国公夫人,大老爷坐在一侧,四老爷挨着大老爷,江沐柔则坐在对面的最末端,大夫人因为身体原因,缺席没来。
江沐柔的人证也很快被提了上来,春梅早就被陆三审了又审了,提上来后,都不用问,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吐了个干净。
作为物证的染了时疫的碗碟也摆放了出来,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全,刘夫人赖无可赖。
身子一瘫,跪坐在了地上,眼泪鼻涕立时下来了:“我,我们是一时糊涂啊,求父亲、母亲宽宥。”
“我嫁入府中这么多年,求父亲、母亲看在我生儿育女的份上饶了我吧,我愿意住到庄子上,从此青灯为伴,日夜为远儿祈福,成儿,成儿也是”
陆成仍然笔挺的站着,刘夫人拉了好几次都不为所动。
事情已然是这样了,他的自尊心居然傲立起来,为了这件事情去求饶?他不要!
“姨娘,我们可不敢让您去祈福,谁知道是祈福还是诅咒啊!”江沐柔冷冷的道:“况且,我看二弟站的那么直,说他悔过了?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立了大功一般的态度!”
“老爷和老夫人还没说话,有你个晚辈说话的份儿?”刘夫人狠狠的剜了江沐柔一眼,同时手上用力,终于将陆成拉的跪了下来:“父亲、母亲,您看,我们真的知错了,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国公夫人和国公爷阴沉着脸,并不为所动。
刘夫人哭的凄惨,伸手拉住了大老爷的衣角:“相公,你说句话啊,成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难道忍心看着他被送官?”
大老爷看着哭的如此凄惨的刘夫人,心下很是不忍,站起身,对国公爷行了个大礼:“父亲!”
“父亲,二弟是您的亲生儿子,陆远难道是外面捡的?就算是偏心,也只是分个手心手背,还都是肉呢,您这,陆远难不成是您脚底的灰?没了就没了?”江沐柔也站了起来大声道。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大老爷被呛了这么一句,立即恼羞成怒:“这是我们长辈的事情,你现在给我出去!”
一边的绿萝悄没声的给江沐柔递了个眼色,江沐柔收到后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在跪下去的同时,将手绢中的东西往眼睛上抹了一把,立时眼泪就出来了。
“我不仅是晚辈,我还是苦主!”江沐柔红着一双眼睛哭唧唧的道:“我要状告陆成意图绑架我,毁我清白!”
刘夫人被江沐柔这一嗓子干蒙